白晓帆瞪大了眼:“他还去厂里男串女声?”
牛建刚一脸嫌弃:“可不!人家广播站都明说了只要女的,他还硬要去,不知道多少人笑话他。哈哈哈哈哈”
听着牛建刚的笑声,
白晓帆突然觉得他很讨厌。
虽然她平常对陈露阳也没什么好脸,但是这个人只能她骂。
别人不可以!
他牛建刚算什么东西?
除了考上一个省大以外,长相身高样样都不如陈露阳!
他有什么资格嘲笑陈露阳!
“这有什么可笑的吗?”白晓帆板着小脸反问。
“这多好笑啊!”
牛建刚乐了半天,在发现白晓帆冰冷的小脸后,笑容逐渐僵硬。
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她就生气了?
“闲的没事儿就管好自己,別一天天就知道乐别人,跟个大傻子似的。”
白晓帆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牛建刚瞧见白晓帆生气,摸不着头脑了。
自己傻吗?
不傻啊!
傻子哪能考上省大啊!
宋廖莎听得迷惑了。
白晓帆不是跟牛建刚在一起了吗?
怎么今天她还帮着陈哥怼牛建刚了呢?
不过,
不管这对儿男女到底是咋想的,陈哥的名声,自有他捍卫!!!
“牛建刚,你的消息也太不准了吧?”
“陈哥被厂里的融合车间招进去当了高级技术员助理,早就不在饭店干了。”
“”
“???!”
宋廖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把全体同学都给干懵逼了。
高级技术员助理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高中毕业,高考都没考上的人,怎么就能进厂当高级技术员助理了?
他爸陈大志在厂里也没这么大面子啊!
牛建刚:“呵呵,高级技术员助理?学徒工吧?”
“我可听说今年咱厂招工极其严,招来的全是懂技术的人才,我看啊,陈露阳估摸着是跟了厂里的哪个老师傅,边学边干。”
宋廖莎:“不是学徒工,厂里原本是要直接任陈哥当高级技术员的,但是因为他没考上大学,资历不够,所以才让他当个高级技术员助理。”
“等明年,再给他转为高级技术员。”
白晓帆:“你在逗我们吧?他懂技术吗?”
宋廖莎登时高深莫测起来。
“陈哥虽然不懂技术,但是没有他,厂里的技术员就没法开展工作!”
牛建刚白了他一眼:“可别吹牛了,大家同学谁不知道谁啊?就算你俩关系好,也没这么瞎吹的。”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开口了。
“宋廖莎还真不是吹牛,陈露阳现在融合车间工作,是车间请来的高级翻译人才。”
周莹诧异的看着他:“你咋知道的?”
戴眼镜的男生道:“是我三孙子告诉我的。”
牛建刚:“你三孙子谁啊!”
戴眼镜的男生:“我三孙子是融合车间的吴技术员。”
“他昨天还找我妈煮了一大锅毛豆,说要拿给陈高助吃。”
现场空气死一般的寂寞。
戴眼镜男生的话,直接把大家整懵了。
他们宁可相信陈露阳考上大学,都不敢相信,陈露阳竟然当了高级技术员助理。
宋廖莎和陈露阳的关系好,替他说话正常的。
但是戴眼镜那男生,完全没义务帮陈露阳吹牛。
也就是说,陈露阳真的进厂了?!
最震惊的还是白晓帆。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一直围在自己身后转的陈露阳,竟然能进厂当高级技术员助理!
就算她和牛建刚大学毕业回厂里,顶天也要从技术员做起。
可陈露阳竟然起步就是高级技术员。
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他们一帮同龄人还在排练诗会,讴歌青春的时候,
陈露阳竟已经成为投入青春的烈火,奋进干事业了。
“一个英语考不到10分的人,还能给别人翻译?”
牛建刚笑了,虽然没多说什么,但是语气里的质疑却是无比明显。
就算陈露阳现在融合车间当高级技术员助理。
但是具体干的是什么,他们是不知道的。
再加上他们只学过英语,所以牛建刚自然而然的以为陈露阳当的是英语翻译。
宋廖莎一脸看着白痴的目光:“你在说什么啊?”
“谁跟你说陈哥当英语翻译了?他做的是日语翻译好不好!”
“”
“???”
全班同学再次被宋廖莎的话给干懵逼了。
“日语翻译?”
“他陈露阳什么时候学的日语?”
“他在哪学的?他日语能行吗就给厂里当翻译!”
宋廖莎一本正经:“厂里都认可的事,就不牢你们操心了。”
“我陈哥的语言水平,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牛逼!”
同班同学兴奋了。
“班长,你再劝劝陈露阳,让他也参加诗会呗!”
“咱们今年有五个考上大学的,还有两个进厂的,办诗会绝对热闹!”
班长周莹也被说动了心思:“行!那我就再去找找他。”
短短几天,陈露阳摇身一变,成为高级技术员助理的新闻,传遍了整个职工家属大院,
陈母每天脸上都乐成了一朵花,连带着人都年轻好几岁。
原本每天晚上吃完饭,陈母收拾完厨房和小院,就是在家洗洗衣服,陪陈父一起听广播,唠家常。
自从儿子有了正式工作,陈母最操心的大事总算有了着落,直接彻底放飞自我。
晚上吃完饭,
陈母就洗漱穿着打扮一番,跟着隔壁的小王太太,去工人文化宫跳交际舞。
起先陈父还不以为意,只当是自己老伴高兴,也由得她乐呵。
可是某一天,陈父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工人文化宫晚上经常有一帮老头聚集,等着跟小老太太跳舞的时候,他坐不住了。
“你要干啥去啊?”
陈父坐在院子里拨弄着收音机,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梳头的陈母。
“我干啥去你不知道啊?我去跳舞去!”
陈母嘛扫了一眼陈父,转而嘴里就哼起小曲儿。
这个小曲儿是最近工人文化宫最流行的曲子,她们成天跳。
哼到高兴的地方,陈母还原地轻盈的转了一个舞步。
陈父嘴一撅,不乐意了。
“你晚上都跟谁跳啊?”
“不一定,谁抢着我,我就跟谁跳。”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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