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与叶绾柔是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朋友,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但今时今日,除却憎恨嫌恶,早已没了其他感情。
不知是多少次像今天这样对上,季泽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叶瓷,厉声厉色指责叶绾柔。
叶绾柔习以为常,冷嘲热讽,“我凭什么要道歉?你让我道歉我就要道歉,我什么时候这么听你的话了啊!”
她连她父亲的话都不听,季泽算哪根葱!
季泽看她嚣张跋扈的样子更是生气,“叶绾柔,你打了人不肯道歉,你的教养呢?你信不信我把这事儿告诉叶叔叔。”
叶绾柔满不在乎地呵笑一声,“告状?季泽,你多大的人了啊!一点儿小事就告家长!”
她扫向叶瓷,不掩饰地轻蔑,“真是近墨者黑,时间久了,有样学样。”
季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青筋暴突,“叶绾柔,你少阴阳怪气,有什么话就明说。”
叶瓷小声劝道:“季泽哥,算了,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不怪姐姐打我。”
叶绾柔冷笑,“本来就是你不对,既然知道,就把衣服脱下来,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叶瓷害怕她凌厉眼神似的,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的,“姐,衣服我会还你的,但你不能让我在这里脱吧!”
季泽皱着的眉头更紧了些,压下去的火气又蹭的上来,“叶绾柔,你也是个女人,你居然这么过分!”
叶绾柔没忍住冲他翻个白眼,“季泽,你可真是个大傻逼!”
她骂得难听又直白,季泽厉喝一声,“叶绾柔!”
叶绾柔挺冷静,看他暴躁生气,又觉得挺有意思,“遇到你们真是扫兴,赶紧的还我一眼,跟你们多待一秒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季泽脸色难看,叶瓷怯怯的,像是要哭,“姐”
苏云溪适时出声,“衣服是小柔两个月前定制的,按理说不会轻易交给别人试穿,但衣服既然已经在叶瓷身上,季少就把它买下来吧!”
叶瓷穿过的衣服,叶绾柔是不会再要的,苏云溪心知肚明。
但衣服就这么送给叶瓷,叶绾柔心里怄气,所以得要钱。
叶瓷挺喜欢这件礼服,看得出来用了很多心思,很精致。
所以在看见礼服,又知道是叶绾柔定制的之后,就要来试穿。
店员一开始是不给的,但有季泽在,店员还是拿了给她。
她知道会碰上叶绾柔,叶绾柔会发脾气亦在意料之中。
叶绾柔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就着,也让季泽越来越厌恶她。
苏云溪将叶瓷那点儿小心思全都看在眼中,“季少舍不得花钱?”
叶瓷莫名有点儿害怕苏云溪清泠泠的眼神,抓紧季泽的衣服。
季泽不缺钱,买下衣服,总比让叶瓷当众脱衣服要好。
他问,“多少钱?”
叶绾柔也不缺钱,她要的是衣服,但被叶瓷穿过,她确实不会要,只会丢垃圾桶。
她见不得季泽护着叶瓷的样子,虽说只是一件衣服,但丢的是她的脸面。
苏云溪在她出声之前,在她耳边说:“多要点儿钱,衣服的事,我帮你解决。”
叶绾柔与她对视一眼,调出手机里的收款码,“三百万。”
季泽瞪着她,“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叶绾柔讥笑,“买不起?还是舍不得?这可是我请了国际著名设计师给我量身定制的纯手工的礼服。”
叶瓷忙说:“姐,这衣服我就试穿了一下,我马上还给你,我们不要”
季泽打断她,“买,又不是买不起。”
他付钱给叶绾柔,叶绾柔看着到账信息,顿时眉开眼笑,心情好到不行,看季泽和叶瓷都不觉得烦。
叶瓷一边为季泽给她大手笔花钱感到高兴,一边又因为季泽花这么一大笔钱而愧疚不敢表现太高兴,一边又看见叶绾柔明显敲竹杠而暗恨她阴险不要脸,各种情绪交织。
叶绾柔开开心心挽着苏云溪离开,“本来我是想着把衣服扒下来丢垃圾桶的,没想到你让季泽买下来,让我发了一笔小财。”
礼服虽说是定制款,但也没三百万,她白赚了两百万,果然还是苏云溪的方法比较有用。
苏云溪笑笑,“跟他们硬碰硬,你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得换个方式,让自己开心。”
叶绾柔连连点头,领着她去买买买,又想到她的礼服,“溪溪,你说送我衣服,什么样的啊?”
她订的这款礼服,是为了参加下周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挺隆重的。
苏云溪跟她保证,“放心,我肯定给你准备好,包你满意。”
叶绾柔信任她,全权交给她处理,给她买衣服买包包,又请她吃晚饭。
饭后,苏云溪路过一家甜品店,打包了两块小蛋糕,同叶绾柔分开后,开车回家。
进小楼,正好碰上准备离开的周森,他每天都来,给慕时砚汇报工作。
周森礼貌客气,“太太。”
苏云溪轻怔,随后笑着说:“周助理,你别这么称呼我,我和慕少的关系,你再清楚不过,让慕少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周森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内情,两人既然结婚,他当然要改称呼。
只是苏云溪看来比他更加的清醒,知道自己的地位。
苏云溪犹豫着问,“慕少没想过出门吗?我是说,以他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去公司处理工作,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慕时砚是半年前出车祸受伤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的时间,伤好得七七八八,但双腿没有知觉,站不起来。
私底下找了无数名医相看,但希望渺茫,可能后半辈子都要与轮椅为伴。
周森尴尬道:“慕总身体恢复得很好,知情人也知道他眼下的情况,但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苏云溪当然懂,被人背后议论,可以当作不知情,但被人当面以惋惜或是同情亦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看他,是无法逃避的。
苏云溪点头,“我明白。”
周森有事先走一步,苏云溪进屋,换鞋后,拧着小蛋糕上楼,直奔主卧。
主卧门是关着的,但是没上锁,苏云溪敲门,慕时砚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周森,直接喊一声,“进。”
苏云溪推门进入,慕时砚没有办公,而是坐在轮椅上,试图站起来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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