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想?他们会想慕时砚果然跟传言中的一样没了生育能力。
苏云溪在许慧宁的话之前没想到这一层,听完她的话,不是不想回话的沉默,而是单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沉默。
“你不会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吧?”许慧宁听她沉默,轻声猜测。
苏云溪不否认亦不承认,淡淡道:“人活着不是为了其他人的眼光活着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人言可畏啊!”许慧宁好声好气地劝她,“现实社会总是对女人比较苛刻,你们没孩子,即便是男方的责任,可被攻击的还是女人,是你。”
苏云溪望着对面吃着砂锅粥对她竖起大拇指的叶绾柔,低声说:“我明白了。”
“你别不把它当回事,还是要放在心里,跟时砚好好商量,再者,不要长时间和时砚分居两地,会影响你们的感情,”许慧宁细心叮咛。
她在这一刻,完全是一个当母亲的心态,温柔地为女儿考虑。
苏云溪冷硬的心有很轻微的触动,或许是许慧宁在她成长过程中作为母亲的角色真心实意付出了十八年。
不同于苏明德的出钱和口头上的说教,许慧宁是真真切切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倾注了一个母亲对孩子所有的爱。
苏云溪轻轻叹气,或许是她因为上辈子的事太过偏执,才会将两人的关系弄僵。
“怎么啦?谁的电话啊?怎么讲完电话唉声叹气的?”叶绾柔关切询问。
“我养母,”苏云溪回得简单明确。
“她跟你说了什么?”叶绾柔不觉得她的称呼有什么问题,好奇地追问,“看你愁眉苦脸好像很不开心似的呢!”
“我和慕时砚已婚的消息已经传开,你觉得关注的人之后会关注什么?”苏云溪问。
“已婚人士,当然是婚后生活是否幸福,打算要几个孩子啊!”叶绾柔回得理所当然。
几乎不用动脑子自然而然地凭借生活经验而得到的答案,下一秒就让叶绾柔瞪大眼睛。
“她是你养母,理所当然会关心孩子的事,她问你这事儿?”
苏云溪点头,“她提这件事之前,我没想过孩子的问题。”
虽然被江琳反复提及孩子的事,但她压根没当回事,每次都想尽办法地敷衍她。
但眼下性质不一样,盯着她肚子的人不会只有江琳一人,还有那些或真或假对慕时砚表示关心的人。
叶绾柔反应机灵,瞬间明白她想说的重点,“你是慕时砚身体没问题的最好证明,都会盯着你的肚子。”
她顿了顿,问她,“你不想生孩子?”
苏云溪下意识否认,“不是。”
叶绾柔笑笑,“你没有不想要孩子,慕家也不是养不起孩子,那你在忧虑什么?”
苏云溪一瞬间的茫然,随后露出一点笑,“不知道,可能觉得孩子的事本就是随缘,不是想要就能要的。”
她每次敷衍江琳的话,此刻又拿来说给叶绾柔听,而孩子本就该是顺其自然。
叶绾柔扬眉,“不好说,可能勤奋一点儿,比较有收获吧!”
苏云溪,“”
海湾项目转手给到苏氏后,苏氏与慕时安独立创建的安城置业合作。
远在兰城的林栖然收到消息,第一时间找苏映柳去见苏明德,给他牵线,让他共同参与这个项目。
苏映柳与林栖然夫妻一体,不可能不帮,直接去苏明德办公室见他。
“栖然想参与海湾项目?”
苏明德近来在外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有些看不上他的人都来巴结讨好他,他自然是心情好气色好。
“爸,我们是一家人,没道理项目给外人做不给家里人做啊!”苏映柳说,“栖然他很有能力的,肯定能做好。”
“他参与项目,代表的是他个人,还是代表林氏?”苏明德问。
“当然不能让林氏占便宜,”苏映柳可不想便宜林家那些个两面三刀的人。
“林氏不参与,栖然拿来的钱投资?”苏明德公事公办的口吻。
苏映柳多少被问住,她对林栖然的资产有个大概的了解,“如果栖然想投资的话,要拿多少钱?”
“这不是我想要他拿多少的问题,而是他想要参与能给多少的问题,”苏明德说。
苏映柳撇撇嘴,“爸,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栖然少拿一点儿吗?”
苏明德笑笑,“他要是连这点儿能力都没有,要靠你求我才能入伙,那他所谓的能力也不过是夸大其词。”
他其实不太看好林栖然,奈何苏映柳坚定地要嫁给林栖然,还说他隐藏实力,日后必成大器。
现如今大半年过去没见到林栖然的能力,反倒是处处被打压,没有还手之力。
苏映柳明显感觉到苏明德有些瞧不上林栖然,不高兴地说:“爸,你能大方地转两个亿给苏云溪,给我一个参加项目的机会都不行?”
苏明德敛笑,“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给你的和给林栖然的性质不一样。”
苏映柳不以为然,“有什么不一样?栖然是我老公,你给我的,就是给我和他,没区别。”
苏明德问,“那你会为了他把你名下的股份给他吗?”
苏映柳噎住,慢半拍地说:“苏氏的股份是你给我的,我愿意,你愿意吗?”
她不肯承认她不想把她的个人财产变成林栖然的财产,只能把话抛给苏明德。
苏明德一眼看穿,“如果我同意,你就转给他?”
苏映柳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这样为难她,愤愤地说:“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拿话试探我!”
她不想再和苏明德说下去,满脸怒气的拧包气冲冲地出了办公室。
她一直想的是林栖然的财产都是她的,但她也从来不觉得她的财产是属于林栖然的。
被她父亲这样揭穿,她觉得心底那点儿自私的心思都被他摊在明面上,难堪。
慕时雨约她逛街,苏映柳陪她逛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吃饭,撞见了慕时砚。
在这之前,她几乎没见过慕时砚,不论是她的婚礼,还是在苏家。
所有有关慕时砚的事,都是道听途说。
今天乍一见到慕时砚,男人同她自以为没人比她更了解的男人,似乎跟她记忆中的男人有些不同。
男人不像她印象中那般阴鸷,清俊温润,唇边噙着如沐春风的笑,让人挪不开眼。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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