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眼前的字体一阵变幻。
【劈柴:(1/1000)】
刹那间,谢渊仿佛凭空多出十年砍柴的樵夫经历,如何用斧,如何寻找树木的薄弱处下手,熟稔于心。
而有了十年劈柴砍树的经历,那把伐木斧也像被他挥舞了不知多少次,仿佛就是手臂延长的一部分,可以随意使唤。
【日积月累,挥斧不停,你忽然心有所悟,领悟了“劈砍”。】
感受着脑子里凭空多出来的技艺,谢渊眨了眨眼。
这么神奇?
眼前的柴垛和之前没有两样,但在他现在的眼里,每根木头的纹路就昭示着木柴的性质,他自然就知道哪根好、哪块坏,怎么劈砍才会省力。
谢渊取出一根木柴,放在墩子上,随手一斧。
木柴分成两半,断面不说光滑,也十分平整,跟之前劈上一次,碎屑飞溅到整个院落完全不同。
谢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砍上三天柴,突然就成老樵夫了?”
这些技巧,仿佛他从娘胎里就会一般。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拿起斧头,轻起重落,竟似完全不费力。
用起斧头如臂指使,他自然就找到了最省力的方式。
“现在也能算个‘斧系精通’?”
谢渊沉吟道:
“但是,领悟了‘劈砍’?这是什么,我不本来就会用斧头劈么,还用领悟”
想到这里,他突然若有所思,低头望了望手上的斧子。
随后,谢渊又取了一块木柴,直起身子,双手举起斧头,微吸了一口气,猛地劈下。
斧刃快得看不清,仿佛院中划过一道冷电。
砰的一声,木柴连带着下面的木头墩子,一起被劈成两半。
谢渊拄着斧头,剧烈喘息着。
他感觉力气被抽空了一大半,但是这一击的效果,让他吃惊。
砍柴用的木头墩子,还是他大哥谢伦当年搬回来的,足有磨盘大,小腿那么高,为的是方便劈柴,免得每次都要弯腰。
这么大的木墩子,砍了这么多年也没砍坏,然而就在刚刚,被他一斧头连着柴火,劈成了两半!
“这‘劈砍’的方式,能大大发挥我的力气和斧头的威力。这,岂不是能算武技了!”
谢渊顿时有些激动。
武技!
据说周围村镇那些花了十两甚至数十两银子去学武的,也不过练个入门把式。
入门把式上面,还有练法养法,以及打法杀法,也就是武技。
真要学到武技,非武馆的核心或者亲传弟子不可,可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换来的。
结果现在自己劈劈柴,就悟了武技?
好,领悟的好哇!
我悟性可真高!
劈柴三天,进度一百,谢渊化身积年老樵夫,领悟用斧技巧。
这能力,不谈了!
谢渊乐呵了半天,劈着玩一样的把院里的癞子树柴全部砍好,然后顿了一下。
“诶?我现在都是老樵夫了,我还砍这癞子树柴?不合适。”
他眼睛一亮,把满地的癞子树柴一脚踢开,踢出条路,兴冲冲的走向后山。
谢家就住在山坡上,他没走多远就进了林子。
更深的地方谢渊不敢去,但这片林子他已经很熟悉,目标十分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不过一会儿,看着眼前那株高大的铁杨,谢渊拿斧头比划了一下,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好像砍得动嘛。”
铁杨树劈成柴火,又耐烧、火又旺得很,十分暖和,烟雾也不大,故而很受欢迎。
但是铁杨树干坚硬,樵夫砍起来相当费力气不说,一个不小心还要崩了斧子。
那可是吃饭的家伙事,马虎不得,所以一个村子里往往也没几个人愿意伐铁杨。
不过在谢渊的眼里,这株铁杨也不是处处那么结实,只要找得准位置,懂些技巧,砍起来不会坏了斧头。
恰好他就有技巧,但唯一的问题是,他力气还是有些不够
“可以用‘劈砍’来试试。”
谢渊琢磨着。
刚刚的“劈砍”,他一下就要用尽全力,消耗很大,不能用来伐木——这技巧似乎本也不是砍树用的;
但他要是控制一下,不用那么大的力气,只取发力方式,不是能多来几次?
可行!
谢渊朝着手上哈了哈气,双手拿着斧头,摆开架势,站稳之后,奋力劈砍。
铎,铎
过了半晌,随着谢渊最后奋力一砍,铁杨徐徐朝着一边倒下,轰的一声砸落在地,惊起许多飞鸟。
成了!
谢渊露出发自心底的笑容。
这么大一株铁杨,全砍成柴卖了,都能吃两顿肉了吧!
什么癞子树,根本比不上。
这铁杨,便是他哥谢伦以前也很少伐,不是积年的老樵夫根本不会碰。
而现在,他才砍了三天柴,就能轻松伐倒一株铁杨。
看了看眼前飘荡的字幕,谢渊感觉动力十足。
“一百点都这么厉害,一千点不得起飞咯?”
以后进度越来越高,自己是不是能成樵夫之神?
谢渊把铁杨就地劈出几个小段,先拉回去几截,然后又在自家院里劈成精柴。
处理好不过一小半,谢渊已经满头大汗,只能说不愧是铁杨,还是费劲。
他装好一背篓,本想给李兰他们送过去。
“兰花姐他们省钱,除了我送的癞子树柴,就是石头哥自己去山上捡些柴火。这天气可冷,烧点铁杨屋里才暖,也冻不着虎娃”
不过临出门时,谢渊脚步一转,先换了个方向。
进了村,绕了几个弯,谢渊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黑脸汉子看着谢渊,怔了一下:
“渊子?干啥来了哦,上次我都说了,我婆娘奶娃,闻不得烟子,就不买了哈。”
汉子微微不耐烦,说罢就要关门。
谢渊一把拦住,笑道:
“朱大哥,我这是铁杨,烟不大,烧着火旺。嫂子坐月子,不更得取暖?”
朱东明闻言,眼睛睁大:
“铁杨?我看看还真是!渊子,你啥时候去砍铁杨了,不怕卷了斧子?你这身板,居然砍得动”
他嘀嘀咕咕,谢渊听了只是笑笑,问道:
“朱大哥,最近有山鸡什么的没?我拿这柴跟你换。”
朱东明是村里的猎户,技术不错,经常能猎到野味,是村里人一大肉食来源。
朱东明一拍大腿:
“正好昨天逮到一只山鸡,你等着!”
他进了屋,一会儿功夫就又拎着一只尾巴长长的山鸡出来:
“看看,活蹦乱跳!换你这篓柴,便宜你小子了!”
谢渊眼皮一低,把背篓解下,铁杨柴倒在朱东明院里一角,然后接过山鸡,笑道:
“那就谢朱大哥了!”
“好说,有好柴火都往我这拉,我可不想让我娃受冻!”
朱东明见他答应,脸色明显更和缓了。
谢渊点了点头,拎着山鸡走了。
其实这篓柴,比这只又瘦又小的山鸡应当值钱点,铁杨是不愁没人要的。
不过朱东明是村里的大猎户,人又壮实,其他猎户也听他的话,就是张老二那班人也不会惹他。
和他搞好关系,没什么坏处;并且村子里以物易物,本来也没个准秤。
吃肉了!
谢渊走后,朱东明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脚下的柴火,自语道:
“这小子,本事见长啊。”
“朱东明!还不赶快关门!想冻着我和你儿吗!”
门内传来一道又高又尖的声音,朱东明一个激灵,抱起一堆柴火进屋:
“来了来了,看我给你和儿子搞的柴火!”
村里最凶的猎户头头怕老婆,大家都知道。
但朱东明自己不觉得是怕老婆,只是让着她罢了。
谁叫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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