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云国皇城,一个震撼的消息在修士中传开,紧接着这个消息通过官府在百姓中传开。
位于皇城几千里外不同地点的两个修真家族,其灵基期以上修士,一夜之间,全部被杀。
这两个修真家族都曾为彩皇宗尽过大力,为彩皇宗搜罗过上百名有灵根的少女,得到了不少好处。
彩皇宗修士退出彩云国后,这两个修真家族的高层就开始低调做事,不惹事非,却不想还是难逃被灭之厄运。
他们得罪了什么大势力,才会一夜被灭?
许多修士都知道,两家共有三名化尘后期修士,还有大阵为依托,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
有人听两家凝气期修士说,去两家杀人的修士不过几人,但是他们的实力极强,短时间破阵后就直奔两家老祖的修行之地,仅一柱香的时间,来人就不见了踪迹,而两家灵基期以上长辈却是全都战死,尸体零碎,场面惨不忍睹。
杀人者全部蒙面,即没有说出杀人的目地,也没有报出他们是谁,或受何人指派,极为神秘。
各种传言在修士们中流传。
还有一种说法,剑指新大帅,认为这场血案必是周大帅所为。
她现在不仅仅针对蔑视皇权的散修,她举刀的手,已经挥向了曾极端蔑视过皇权的修真家族。
还有一点是,这两家都曾效力过彩皇宗,不排除这两家仍会与某种方式和北漠保持着联系,新大帅杀之,可谓是一举两得。
就在这种说法甚嚣尘上之时,紧闭的大帅府大门,无声地打开,一名白袍白马的青年将军,手提长枪,带着一队百人士兵鱼贯而出。
接着一个八人大轿出现,五六名青壮年将军腰跨佩剑,骑着宝马盔甲鲜明地簇拥在左右,后面又是一队百人士兵。
“大帅出城点兵,闲杂人等退后!”青年将军一声大喝。
路上的人纷纷退后,让出一条路来。
“大帅要去点兵?”
“快看快看,大轿的窗口是大开的,女大帅真漂亮!真威风啊!”
围观的老百姓在兴奋地议论着。
而夹杂在老百姓中的修士注意到,从大帅府中出来的这些人里,除了大帅身上有灵力波动外,其他人的身上都没有灵力波动,加上从其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样子看,这些人中没有一人是修士。
处在风口浪尖之上的这位新大帅,是不可能不知道昨夜发生的血案,也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人们在怀疑是她所为,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敢在没有修士的保护下出城。
是她的胆子太大?还是另有阴谋?
一些修士向外传音,数十人这时也急忙离去,奔向各大官邸
就在太阳快要落山之时,皇城城门大开,一万将士跟随一顶大轿,缓缓地进入皇城。
早就知道消息的老百姓点燃鞭炮,敲响锣鼓,还有一些少女向将士们撒着鲜花,像迎接百胜之师凯旋而归一样。
过去的皇城太乱了,一些修士当街杀人都无人敢管,对于那些家有美貌少女者而言,更是整天地提心吊胆,很怕有一天一名修士从天而降,或一名恶棍破门而入,将家中女儿捉去羞辱。
自从周红玉当上了新大帅后,皇城就安定了许多,现在更好了,这么多将士进京,他们终于可以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了。
大帅府内,贺征、田起鸣等人内心虽急,却只能闭目调息进行压制,没有周红玉发话,他们是不能外出的。
“报”一名士兵进来报告。
“快说,大帅那里有什么新消息!”徐真问道,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在了那名士兵的身上。
“周大帅率万名将士入城,现在大帅带着二百名护卫已经走近帅府,特来禀报!”士兵报道。
“大帅高明、威武!”田起鸣大赞。
“走!我们在门内等候!”贺征一挥手,几人向大门走去。
皇家游览胜地风宛山,鼠眼修士在向洞府内修行的白天师传音。
过了好一会儿,白天师才回话,让他继续派人监视。
“真的一个人出城?此事不可信!看来我这个天师要出去走动走动了!”洞府内的白天师嘿嘿一笑。
此时,他在闭关吸收从少女身上得到的月华。
看了一眼洞府内的一处小门:“这些少女体内虽然有月华,不过得养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完全吸收?十年二十年?”
他摇了摇头,眼中放出一道邪光:“周红玉啊,就是她的美,享受起来也会让我飘飘欲仙,不枉在世间活上一回!再加上她体内浓郁的月华,这天大的机缘,哈哈哈哈”即便是在半闭关状态,白天师也忍不住仰天大笑
在一处山洞内,陆宁和灵木分身布完禁制后,他来到正替小鸡整理羽毛的红仙子身边:“云红,我现在就试着破解那件方形薄物,时间说不准,但不管多长时间,你都不要外出!”
“我知道的!”红仙子点头,她的手没停,很是专心地整理着。
陆宁向洞内走了几步,取出个蒲团坐上。
自遇到一了百了后,他就变得警惕起来,因为在此之前,他和红仙子的身上就已经没有了神识印记,那三道印记已经被清除掉。
可为什么一了百了还能找到他二人?
如果一了百了留下了神识印记,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发现,毕竟他的神识强度摆在那里。
一定是其它特殊的手段,陆宁对神秘的一了百了有了很深的戒心。
他想和红仙子乘坐飞舟直奔大都京城,然而红仙子舍不得那辆她亲手布置的马车,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夜间摄起马车行了两晚,但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行迹,即使是在这没有灵气的深山中飞行也是如此。
后来他干脆放弃了飞行,在大路上又走了一天,眼看着就要到达平原之地,他找到了这个山洞,想在这破解功法。
陆宁把买到的方形薄片取出,用神识探了一会儿后,又把自己原来的那件方形薄片唤出,他要看看两件方形之物合在一起后,是否会发生变化
这一天,周大帅府门走来了三位年青公子,三人分别身穿白、蓝、黄衣,手中各拿着书、笛、笔等物。
三人身上的书生气息极浓,不论是快走还是慢行,均是风度翩翩。
“嗯?”白衣青年走着走着,突然停下,目光凝视前面的帅府大门,嘴里发出惊讶之声。
“诗公子,莫非又要吟诗?”蓝衣青年好奇地问道。
“笛公子,诗乃是最精妙的语言,将所观、所想完美地表达出来。然此时此刻,我非欲做诗,而是看到了一个字,容纳的太多!”
黄衣青年听诗公子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诗公子居然看不出诗意,却看出一个包容太多的字,这还是头一回,说说,那是个什么字?”
“肉眼凡胎,难于教化!”诗公子一叹:“尔等无论如何是看不出来的,告诉你们。”他一指大门:“那是个‘闺’字!深闺佳人的闺!”
对于诗公子的戏谑,两人并不在意,他们相互之间经常如此。
笛公子顺着诗公子所指的方向看去:“闺字?门内之土上加土?这就是你的容纳?你还是回去吧,我简直羞于与你为伍!”
“断章取义!不得要领,看来你只能吹吹打打了!”诗公子一叹。
“难道你另有妙解?”黄衣青年问道。
“画公子似乎看到一丝,既然你用了个‘妙’字,我就说给你听!”诗公子手中的宝书一点。
轻咳一声:“周仙子本是天香国色,在门内不出,自然是个深闺佳人!然而,门内之‘圭’者,又指君王拜天之重器,何等之尊!它上尖下方,一旦出门,势将锋芒毕露!”
“不错,有些道理,然而也仅此而以!我观此地,实乃是一天作之画,内纳山水”画公子长袖一抖,手中之笔在指间一转。
“了无新意!”诗公子摇头。
“眼中只有字,不过是门内门外,何及天地之一角?”画公子轻笑一声,接着道:“我所说之山水,更有奇意!”
他的手臂迎空一展:“山之稳固浑雄,正似三军司命不怒之自威,水之清明柔弱,如美人兮之妩媚多娇。山水与共,浑然一体而不浊;刚柔相济,柔美象万千然无缺大气磅礴!此不正为仙子之大帅神形耶?”
“善!”笛公子将长笛别在腰间,抚掌赞道。
之后他双手一背,仰脸看天:“仍小境小界耳!我非看,非画,静极于天人合一中分明听到天籁之音。”
“哦?”诗公子和画公子侧目。
“仙子娇躯留影,风云有动,十里长街醉成弦。一曲,爆竹声起;再曲,男欢女笑;三曲,万人美梦落皇城!大香,大欢,大威武!”笛公子语气激扬。
诗公子说道:“是字!”
画公子开口:“是画!”
笛公子一笑,把笛子从腰间抽出,往肩上一扛:“我们不必再争,还是入府一读仙子,再做定论。”说完他大步向帅府走去。
“站住,此乃大帅之府,军中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守门的士兵大喝,几杆长枪指向三人。
这三人在帅府前叽叽歪歪已经有一会儿了,要不是看这三人气质不凡,又没离大门太近,士兵们早就将他们驱赶走了。
没想到,这三人倒是向大门走来,这些士兵哪里会容?
三位公子当然不惧,不要说世俗的一处官邸,就是一流的大宗门,他们也都去得。
不顾士兵的喝声,三人继续潇洒地走来。
“快去通报!我诗笛画三公子要见周大帅!”三人来到门口叫道。
士兵们并没有拿枪刺他们,因为三人提出见大帅,所以士兵们不能将之驱赶,但也不能这样放他们进去。
一名士兵进内通报,几人过来横枪阻挡。
正在府内与八人谈话的周红玉听到大门口有喧闹声,她的脸一沉:“门外何事喧哗?”
“报大帅,有三人自称为诗笛画三公子,想要入府见大帅,不知大帅见是不见?”一名从门口赶回来的士兵禀报道。
“诗笛画三公子?”贺征、田起鸣等人现出惊讶之色。
他们都听说过这三位公子的大名,知道三人功法奇特,出身显赫,连大宗门都给三人面子。
他们的目光带着敬意看向门外。
“来人!将这三人乱棍打出!”周红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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