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骄名额,正如那云中游所说,可以让他光芒万丈,洗去之前废物之名,可正如穆浩所说,之前的废物之名,在众人眼中,已根深蒂固,突然间成为天骄,此事,必定有人怀疑,若要挑战,穆浩成为天骄之后,也不得不战,可他的音律造诣,只有三重天籁,那些来临的弟子,他只有五成把握赢。
可即便如此,一个天骄名额,哪怕是长老弟子,也会心动不已,甚至那些长老弟子,为了这名额,可以不惜代价,毕竟,真正的天骄,只有三位,其中,长老弟子中,只有许诗,其他两位,被宗门雪藏。
甚至冷瞳,也在那一次次谈论之中,被定义为准天骄,他的实力,自十年前出手之后,再未出手过,一身实力,无从考究。
若穆浩成为天骄,短时间内,定然有人不服,且穆浩知道,这暗中,定然有人,在对付自己,一旦自己成为天骄,在这天音宗,寸步难行。
云中游诧异,这天骄名额,无数人争夺,甚至不惜代价,如穆浩这般拒绝,恐怕也没有几个,毕竟,这个诱,惑,太大。
“也罢,老夫也不强求,孤行,你为宗门不惜性命,宗门定然不会亏待于你,你的事迹,除了我,你师尊,还有三位执掌之外,不会有人知晓,这令牌给你,我执法堂弟子,也定然不会为难你…”云中游见状,知晓穆浩的决心,叹息之后,给了他一块令牌,这令牌与那天骄名额相比,不值一提,可这,代表了宗门的决定。
“谢峰主,弟子必定为天音宗赴汤蹈火…”穆浩接过令牌,露出尊敬之意,那令牌火红,令牌之上,有着一缕神明的神识,化作了一个刑字,一股肃杀之意,从那令牌之上弥漫开来。
不多时,穆浩离开了第七峰,一路上,执法堂弟子,个个露出结交之意,虽心思各异,可大多如此。
在穆浩离开不久之后,一道洪亮的声音,刹那间,笼罩八方。
“屠戮我天音宗修真家族之修,被我宗击杀,今悬尸天音宗山门百里处,以示宗威…”
说话的,正是那执法堂堂主,此刻化为虹光,疾驰而去,身后执法堂弟子,个个面色凝重,露出肃杀之意,跟随其后,使得有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轰然笼罩天音宗。
方家老祖的尸体,被悬挂在天音宗宗门百里外,此人大多数人知晓,乃是圣贤巅峰,可如今,却因为陨落,成了如此下场。
那些被穆浩救过的修士,有三位古贤境,这三位古贤之境的修士,回到宗门之后,将穆浩的模样,刻画成画像,供奉起来,这三位,都是家族老祖,能够脱困,也因穆浩。
同时,告诫家中弟子,若是见到穆浩,定然不可招惹,不但如此,还要百般结交,在他们眼里,穆浩的阵法造诣,太过恐怖,完全施展,竟然可以撼动圣贤。
而几天之后,有不少修真家族之人,来到那天音宗百里外,看了一下悬挂在一颗古树上的方家老祖尸体,如此人物,竟是圣贤,使得这些修真家族,哪怕有着一些有其他心思,也在那之后,收敛了许多。
这一天,那尸体旁,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相貌甜美,身材火辣,每一步走出,都风情万种,更有一股特殊的魅力,从她身上散发。
那女子,若穆浩在此,定然心惊,正是方家方曲,此刻凝望着那尸体,目光闪烁。
“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当年落下的棋子,竟然有着大用…”方曲开口说道,可他说话,却是阴森无比,甚至仿佛这一声之中,有着几道不同的声音,使得这一刻的方曲,诡异无比。
那方曲嘴角微翘,看向那尸体,而后,纤手一抬,那悬挂的尸体,在这一刻,轰然模糊起来,这模糊之中,化为了阵阵雾气,这雾气之中,有着一缕不稳定的气息,在空中环绕,而后,那方曲,一步走出。
这走出之时,踏入了天空,走进了那雾气之中,似有凄厉之声传出,这传出之后,距离这比较近的山脉之中,有着三人,蓦然睁开双眼,化为虹光,刹那赶去。
那三人,是天音宗执法堂弟子,镇守在这里,此刻听到那凄厉之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追过去。
仅仅是几息之间,便到了那尸体之处,可他们看到的,仅仅是一团诡异的雾气,那声音,正是在这雾气中传出。
“这是…什么情况…”其中一人走出,看着那雾气,神识轰然散开,警惕无比,其他二人,也警惕四周,可就在这时,那雾气之中,伸出一只白骨手,一把,抓住了那临近的弟子,抓住之后,猛地一吸,仅仅是刹那,那弟子便化为了枯骨,所有血肉,都刹那消失。
那弟子,化作了一具白骨,而那伸出的白骨手,却隐隐间,有了一丝血肉。
那两位弟子见状,拿出玉简,可还没捏碎,两只白骨手伸出,猛地一捏,这一捏之下,空间都发出咔咔之声,如同破碎一般,而那两名弟子,双目睁大,露出不甘之色,其中一名弟子,如之前那般,直接化为了枯骨。
一道模糊的人影,从那雾气之中走出,而后,点出一指,这一指落下,点在了那最后一名弟子的眉心,施展了搜魂之术。
这是强行施展,如同神魂被硬生生的撕开,可那弟子,无法发出惨叫之声,最后,气息消散,生命之火黯淡,那模糊身影,将那弟子的人皮割下,而后,拿出了一块白色面具。
将那人皮落在面具之上,竟在刹那间,融入进去,而后,那模糊身影渐渐清晰,他的模样,正是之前的方家老祖,此刻带上面具,化为了那执法堂的弟子模样,就连气息,也都一模一样。
“没想到,当初的分,身方曲,竟然真的可以逆势成为本尊……天音宗么,太上阴阳决啊……”
“我的身份……是执法堂弟子,吾名…唐安…”
唐安一笑,伸手一挥,立刻,那三位弟子的白骨,化为了灰,风一吹,便随风飘去,此地,看不出打斗得痕迹,从头至尾,那几名弟子陨落,也不过数息。
这方曲,本是他多年前,施展秘法,形成的保命之法,成了一具独,立的分,身,若本尊不陨,这分,身不落,可一道陨落,则这分,身,便成了本尊。
“我的修为,可以施展到天贤巅峰,不过,对付那小子,应该足够,当日那阵法,他不可能再次凝结,要杀他,顶多废点时间…”
“当初他能逃,胜在法宝之多,术法之强,有道果支持,更是出其不意,如今,没了那堆法宝,他,逃不掉”
“不过这小子诡异,若是有机会,需速战速决,否则,迟则生变”唐安一笑,化为一道虹光,朝着天音宗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天音宗内,那第七峰上,有着一道人影出现,望着那洞府中的一百玉简,此刻,这一百玉简之中,有着三枚,轰然破碎。
“何人,竟敢杀我执法堂弟子…”云中游眉头一皱,化为一道流光,刹那间,落到了那天音宗百里外,此地距离那天音宗极近,那些弟子,哪怕有一个捏碎玉简,也会让自己察觉,刹那赶到。
他抬头一望,那树上悬挂的方家老祖尸体不见,甚至那三位弟子的踪迹,也无法察觉分毫。
“天音宗最近……不太平静啊…”云中游摇头一叹,身影消失,出现在了天音宗内,没入那峰顶之处。
与此同时,四大上等宗派的天阳宗,此宗极为奇特,这宗门之中,一柄难以想象的剑,斜插大地,此剑之大,竟然足有大半个天音宗大小,哪怕是凡贤修士,想要直接飞过此剑,也需花极长时间。
而整个天阳宗,便是以此剑,建立宗门,此剑奇特,更是天阳宗最大的底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施展。
这天阳宗由于这把剑斜插在地底,有着三分之一,斜插在地底,所以这天阳宗,分为两部分,地上和地下。
功法也是如此,因此剑材质特殊,极容易吸热,露出地底的,便是剑身,最后,蔓延到最高处的剑柄,那剑柄处处于最高处,那里的温度,极度恐怖。
地上修行的功法,为天阳决,从大地那里,越是往上,便越是修为高深之辈,其中那剑柄处的地方,只有长老,才可入住,那里的温度去修行天阳决,事半功倍。
而大地以下,便是滔天剑气,这地下的弟子,修行的,便是天剑决,越是通往剑尖之处,剑气越是恐怖,从剑身到剑尖,这地底之下,到处都是剑气弥漫,越是往下,便越是修为高深之辈,剑尖处,正是那执掌才可打坐的地方。
整个天阳宗,因修炼天阳决的修士,比那修炼天剑决的修士,几乎多出一倍,故而这宗门,名为天阳。
越是靠近大地的,便越是平凡修士,越是靠近剑的两端的,便越是身份不凡,尤其是剑的极端,都是长老执掌才可进入的区域。
而那天阳宗的地底之下,处于地下剑身的下半节,靠近了剑尖,那里,有着一座洞府,与此同时,一枚玉简,飞入那洞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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