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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锣密鼓的训练、策划、巡视中,半个月时间过去了9月中旬,火炉南京终于迎来了秋天的真正凉爽。
这一天对向小强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第一它是秀秀的生日,第二,今天早上,最后一批明军战俘在大沽口上了船,行驶出渤海,在两艘大明重巡洋舰、六艘驱逐舰的护送下,向南驶往大明海域。
这两件事对向小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尤其是第二件,向小强等待已久了。截至此时,大明对北清“投鼠忌器”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基本上可以甩开膀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向小强本来打算要在秀秀生日这天,带上秀秀、岳母和小舅子,一家人出去好好玩玩呢。上次秋湫生日自己都搞了架水上飞机跑到东海,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马虎了。一碗水得端平啊。
但没想到,北清对遣返最后一批战俘的安排,居然放在了秀秀生日这天。这真的很不协调。并不是说接回明军官兵不是好事,而是按照计划,这一天将会很忙,而且会有血光事件出现。不仅没时间给老婆过生日,而且很不吉利。
按照计划,当最后一批明军官兵确认一个不少地上了船、并和明军军舰会合确保安全了之后,一场记招待会将在南京立刻召开,大明官方将正式承认一个月来的传闻:即当初被俘的明军数字是八千多而不是六千多,已经有两千左右的明军战俘在北清被虐待致死。
在一个月之前,第一批战俘回来之后,北清战俘营的种种悲惨情形、还有大批明军战俘被虐死亡的传言就大批流出来了,报纸上也登了不少。但是无论大明zf还是军方,都对这个传闻避而不谈。已经回来的战俘,大明军队也命令他们不得对记谈及北清战俘营的情况。总之,给外界的印象,就是大明官方竭力遮掩这件事。
对大明官方的种种指责声音也偶尔见诸报端,但是很少,更没有大规模的集会抗议。这次公众也都比较反常,好像没像一贯那样反应激烈,并没马上跳出来指责zf压制言由。虽然官方并没有公然去禁止报纸刊登相关流言,但报界出奇的自觉,那些刺激北清的竟然一次也没有刊登。
民众达成了一个默契,一切都等一个月之后、全部战俘都回来了再说。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忍。
……
但是现在,这个日子到来了,不需要再忍了。
最后一批大明战俘乘船驶离北清的那一刻,南京各最高军政单位门口就早早地聚集了很多记和民众,他们围住每一个进出的官员,都想第一个听到官方的证实。
在6军部召开的记招待会上,主持的6军大臣李高亭在一片镁光灯下,不紧不慢地戴上老花镜,然后拿着稿子,神色平静地念道:
“鉴于我们最后的官兵此刻已经在大明的邮轮上,并且已经驶出了渤海、周围有着两艘重巡洋舰和六艘驱逐舰的保护,已经实现了绝对安全,那么,大明zf认为,现在到了把真相披露出来的时候了。”
他抬起眼,透过老花镜环视了一遍记,继续说道:
“根据《旅顺条约》的明方代表向小强将军和乐平郡主的证词、根据这一个月中已经回来的三批明军战俘的证词,经过一系列严谨、翔实的分析比对,我们得出了相对保守的结论:在年初的南京保卫战中,我新编第74摩步师被清军八旗六师俘虏的人数之间。现在已经返回大明和正在返回大明的人数也就是说,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认为战俘在北清战俘营中死亡。”
几句缓慢、有力的话说完之后,大厅里又是一阵镁光灯闪烁。
一个月了,现在大明官方终于正式说出这句话了。
随着记招待会的进行,南京的各大报馆的排版印刷间里已经轰鸣了。记会还没结束,大街小巷上已经充满了报童的“号外!号外!”的喊声。
整个南京和大明都有了一种感觉:这件事终于揭开了,一个月的郁闷感觉终于泄出来了。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官方当局,看他们披露出来之后,下一步会怎么办。是谴责一番还是怎么的。
在6军部记招待会正在进行的时候,人民卫队保安队司令办公室里,正在进行着一连串紧锣密鼓的布置。机要室的电台不断用密码出去命令,又不停的接受汇报,送到肚子疼办公桌上来。秀秀也坐在办公室的沙里,打着电话,对各个环节进行协调。
这件事没让十四格格参与。虽然十四格格知道,但也没主动要求参与。向小强已经让秀秀跟十四格格沟通过了,这并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牵扯到道德观的问题。也许十四格格是无所谓的,但向小强不希望她是无所谓的。那样会破坏十四格格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而且向小强现,在搞这种事情时,秀秀一点也不比十四格格差。
什么事情呢?……等待已久的事。
现在就等着6军部那边,向大人在记招待会出“开始”的信号了。
……
6军部记招待会上,李高亭大臣已经说完了张连生的事情,并且当时在场的数十个明军官兵也6续出场作证完毕。在镁光灯的狂闪中,向小强戎装佩剑地出场了。
向小强站在桌前,对着记只说了几句话:
“两千多条血债,两千多放下武器的战俘被折磨致死,这是对人类良知和国际文明规则的严重挑战。如果让凶手一直逍遥法外,那么人们将不再会相信世上还有正义。这件罪行有两种罪犯,一种是主犯,一种是从犯,也就是具体的执行犯。不错,现在我们对主犯无可奈何。但如果那些执行犯也觉得他们可以逍遥法外的话,那就是小看了我们大明的血性了。”
向小强掏出两张文件,展示给记们。一张是张连生的死亡证明,一张是张连生的诊断证书。上面有十六个签名。
“这是赤峰劳动营的十六个责任官员,直接参与杀害张连生和事后的真相遮掩,并且是两千余名大明官兵被折磨致死的直接责任人。现在,他们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现在开始执行。”
在疯狂的闪光灯中,他俯下身子,接过一支朱笔,在十六个名字上面勾上红叉。
然后,再把这十六个血红的名字提起来,展示给众记。
会场轰动了。好多个记助手抓着稿子争先跑出去,为自己报馆出最新号外去了。
……
人民卫队保安队办公室里,秀秀放下电话,对肚子疼说道:
“杜大人,大人已经宣判了!”
肚子疼看了一眼墙上挂钟,挥了一下手,说道:
“命令!”
肚子疼的副官立刻跑去机要室。代表“行动按计划进行”的暗号,随着电波了出去,在空中传往遥远的内蒙古赤峰。
一个小时后,中午峰县城里,一家赌场的厕所里,一个清军上尉被勒死在茅坑边。
几乎在同时,县城的一家酒楼里,一个少校被一个厨子用菜刀活活砍死,然后厨子逃之夭夭。
峰劳动营诊所里现了两名军医尸体。一人被医用刀片划开喉咙,另一人被氧气瓶砸出脑浆来。
峰郊外的一座豪华别墅里,一名官员吞服下大量鸦片“自杀”。
名上尉在马路上,被人从后面用板儿砖拍死。
赤峰县城的一家河豚馆里,一个少校和另一名官员在包间里喝酒吃河豚。一碗河豚还没吃完,两人便上吐下泻,还没送到医院已经瞳孔放大,双双死亡。
赤峰铜矿的矿山公路上,一辆长官车翻在路旁沟里。车里一名上尉身中五枪,歪倒着死在座位上。
……
这个时候,南京的记招待会已经结束一个半小时了,而各大报馆的号外也出来快一个小时了。这时候,南京才有第一个北清间谍看到了号外,反应了过来,连忙骑着车子往住处飞奔,想往北边报。
但是半路上却被一个人拉下来。那个人拉着他不让他走,非说他骑的自行车是自己被偷的。这个间谍百口莫辩,想不要这辆自行车了也走不脱,双方一直拉扯到警察来。
警察问明双方情况后,表示很难办,需要双方都到警察局走一趟,进行调查……
这个间谍急了,一把推开警察,拔腿就跑。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掏出警笛猛吹,立刻就有好几个警察从不同方向扑出来,把他死死按倒,戴上手铐。
这回不是贼也是贼了,被押回警察局暂且拘押。
一个半小时后二个北清间谍看到了号外,立马也急了,飞快地往住处赶。不过这个间谍混得比较好,是开着自己的小轿车往住处飞驰。
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碰到红灯,只得停下来。
这时候,有人敲车窗。他转脸一看,一名青春少女满脸痛楚地哀求,一副女大学生的样子:
“先生,先生……行行好,我胃疼得难受,想去医院,这里又找不到车……先生做做好事,载我一程,到前面的医院吧……施仁堂医院,就前面两个路口就到了……我实在走不动了,这里又没有黄包车……先生……”
这个间谍心急火燎地,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施仁堂医院就在前面两个路口不假,但是得先往右拐半条街。
他想摇头拒绝,偏偏前面的红灯怎么也不变绿。要是绕一下去施仁堂医院,还能右转绕过红灯,没准还快一些。
他一把推开车门:
“好好好,快上来!先说好,到前边就给我下车。”
女大学生千恩万谢上来了。上来二话不说,先掏出一明洋钞票放在座位上:
“先生,你放心,我不让你白拉的……”
……
于是,到了前面施仁堂医院门口,女大学生突然拉住手刹、拔掉车钥匙,然后间谍被好几条手臂拖出轿车……
……
这样,直到下午单上16个人中已经有8个命丧黄泉了。赤峰县城和矿山里虽然一片恐慌,却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谈不上采取什么防范措施。
直到第三个北清间谍从自家窗子听到了街上的报童叫卖,直接喊报童送报纸上来,这才把这个消息用电报回了浦口粘杆处。
从浦口粘杆处汇报往北京总署、然后北京总署经过研究、又向上奏请皇上定夺……广武帝拿着报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是向小强放放狠话,还是玩真的。玩真的话,将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这样,直到当天晚上,赤峰被暗杀的人数已经上升到13个的时候,赤峰地方有当地军方再也受不了了,报告给了北京。
北京有关部门接到报告后,又是一番研究、开会,这时候粘杆处的报告和赤峰的报告终于碰到了一起。
这下不得了了,南明来真的了。立刻又上奏给广武帝。广武地一看这两份报告,震怒不已,几乎要吐血,立刻抓起电话,直接往赤峰下旨,责令当地采取措施,不能让南明的暗杀计划再次得逞。
但是,这时候似乎已经太晚了。从电话中得知,名单上的16个人,已经有15个人命丧黄泉了。还剩下最后一个,那就是战俘营最高长官莫尔额。
“传朕旨意!”广武在电话里吼道,“着赤峰劳动营最高长官莫尔额即刻进京!随行安全保卫以中将标准安排!”
“嗻!”
……
晚上八点多,惊恐万状的莫尔额在重重护卫下,小心地登上了火车,驶向北京方向。
但是,火车刚驶出赤峰矿区,火车司机借着车灯的照耀,惊恐地现前面几十米处,被人拆掉了一根钢轨!
急刹车下,整列火车拖着满钢轨的火星,着尖利的怪声往前冲,但是没有用了,现得太晚了。几十米的距离对于火车来说,根本不够刹住车的。
于是,整列火车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节接一节地翻下路基,撞到了好几棵树才停了下来。
好在度不快,车上卫兵大部分都是轻伤,也有一些腿断胳膊折的。但没人死亡。
只是……有一个人除外。
卫兵鬼哭狼嚎地相继爬出来后,数了半天,现莫尔额大人还没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赶紧爬上车厢,想看莫大人是否安全。
但是,血腥的情形让每一个人都傻眼了。
莫尔额歪倒在自己的卧铺上,吐着血,半睁着眼。包厢里满是碎玻璃,其中一片切进了他的喉咙,还有一片……居然切进了他的太阳**。
更蹊跷的是,两片玻璃居然是从不同的方向且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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