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舞会 第四章假面舞会

    我是一名律师，当我面对各种错宗复杂的案件时，我会用冷静的头脑来思考，就算罪犯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会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因为我知道，当你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时，才能在心理上击溃，使他完全服罪！而且起不了任何报复之心，不然那么多罪犯的亲朋一人一口吐沫也将我淹死了。

    如今我的心却无法保持这份平静，当我第一次面对那个“灵媒”，听着她向雨欣的叙述：“这朵玫瑰花虽然尚未盛开，但她已经蕴藏了无穷的爱情魔力，当你遇到一个你真心喜欢的人，她会向绽放出绚丽的花朵！”、“和一个爱你的相处总比和一个你爱的人但却不爱你的人相处要幸福的多！”的时候，我的心便变得异常的不安，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升起这份不安，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不信那朵玫瑰具有神奇的魔力，能感应到爱情的降临，我也不相信灵媒，但这些话还是在我内心深处留下了阴影，我害怕，害怕刚刚萌芽的这份爱会从我身边溜走。

    雨欣，你真的爱我吗？

    我紧紧的抓住雨欣的手，手冰冷微微有些颤抖，雨欣好似感应到我内心的不安，将纤细的娇躯紧紧的依偎在我的身侧，那一丝温暖的感觉让我意识到雨欣还在我的身边。

    “对不起，先生，今天鄙酒店暂不对外营业！请留步！”两名酒店保安拦住我们，盛气凌人的说着，并不断的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们，仿佛我们是那种危险分子，又或是乡巴里人。很显然我和雨欣是较另类的一群，没有名贵的汽车，也没有华丽的晚礼服，我们只是徒步而来，很随意的穿着一件咖啡色的西服，那是我上班时常穿的工作服，而雨欣也只是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都市丽人装。

    从保安的角度讲，我们绝对不可能在邀请之列。

    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这世道还是衣帽取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雨欣看到保安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丝怒意，虽说我们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但阳光律师事务所在滨海还是有口碑，来到阳光的超级富豪也不在少数，可没有哪一个敢小瞧纪大秘书啊！她一拉我的衣袖，转身欲走，并“哼”声道：“师兄，这里好象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我揽住雨欣的纤腰，也哼了一声，向拦住我们的保安出示了贵宾卡，保安一见那张金色的贵宾卡，不由的满脸的惊愕，显然他们没有想到我们这种人会有金色贵宾卡，他们清楚拥有这张卡的人身价最低也得上千万，岂是他们这此小人物能吆喝的么？慌忙将我们迎进了大厅，并不断的道歉：“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我们邀请的贵宾！”要知道得罪这些人，自已的饭碗没了还不知原因呢！

    看到保安一脸惶恐的神色，我心中的怒气静静平息了，虽然我没有报复他的意思，但不消除他们心中的惶恐，可能工作上都会由此产生心结，毕竟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啊，于是便淡淡的道：“没什么！你没有做错，无需向我道歉！”

    那保安紧张的心才放了下来，不由的露出一丝感激和敬意，其实我又怎会和他们一般见识呢？

    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厅，雨欣轻轻的摇着我的手臂：“哇，这就是五星级的酒店吗？简直就是欧式的皇宫啊！”像雨欣这种既无势力又无金钱的上班族，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涉足这样的场所。

    我环顾四周，大厅西侧有一间好似专为今天的舞会开辟出的精品面具专卖店，大部份没有带面具的女孩纷纷争相购买，我一拉雨欣，“雨欣，我们也去为你买一个吧！”

    “好啊！”雨欣露出一张小女生的笑容，拉着我的手快步的跑了过去。

    大厅的一角，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忧郁，抽着烟，看着走进电梯的人群，他不知自已应不应该参加这次假面舞会，数天来，他一直感觉到有种气氛压抑着自已，使他喘不过气来，工作时常常精神恍惚，当别人喊他的名字时，他茫然不知所措。每天昏昏欲睡！但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映出那双睁得大大的空洞的眼神，这双眼充满了失望、无助、怨恨，仿佛永不冥目，头颅下汩汩流尚着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

    他常常在睡梦中惊醒。

    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已：“我做错了吗？”

    他抬起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每一张面具好像都代表着一个人的真实心灵。人们不敢做不敢想的事，只要带上面具，一切都变得自然。

    内心一个影子在回答着他的问话：“你没有错，你看清楚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因为他们不想让人认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一张假面具，撕下面具，你便可以见到他们那颗肮脏的心，他们并不比你沌洁、高尚，那是一群真正的伪君子，是懦夫！你敢做敢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况且你那样做不是为了你自已！你是为了你的妹妹，所以你没有错，你没得选择！”

    他用力的扳着手指，内心深处焦虑不安的问道：“我没有做错么？我不需要自责？妹妹？我真的是为了我的妹妹吗？”

    “是的，你是为了妹妹，没有那笔钱，没有他的帮助，你的妹妹就会死！但如今她还活着！”

    他默然的道：“是的，如果我不答应他，妹妹就会死的，我已经失去了爸爸妈妈，不能再失去妹妹了！我没有错，也没得选择！”

    内心的阴影再次问道：“好，如果可以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怎么选？”

    他发出一种野兽的吼叫，坚定的道：“我还会选择这样做！我会一直走下去！”

    阴影发出一丝狂笑，静静的隐向内心深处！

    “等一等，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不明白！”

    “我是你的心魔！”

    当那个声音消失时，他终于感到一阵轻松，几天来的负累与负重的感觉全部被抛到了九宵云外，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心沉沦了。

    就在他决定走向电梯时，他看到了那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她依偎在那个男人身边时，心中便升起一股怒意。他盯着她的身影，她的美丽，伴随着她的笑脸，让人感觉到那不纯粹是视觉上的美，那是对生活的向往。他静静的看着那个充满阳光的女孩，看着她被他拉着欢笑着跑向了面具精品店，他感觉到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颗阴暗的心灵射入了一丝阳光，一丝奇怪的笑容慢慢展现在面具下那别人无法看到的脸上，“我要她！”

    我挽着雨欣，忽然从背后传来一阵阴寒，好似有人在窥视着我们，我不由一惊，忙举目四处张望，在电梯合上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从其身上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势，那紧盯着雨欣的目光在我注视他的时候，转向我，从那眼眸中我好象看到了一种原始的嫉恨，那奇怪的眼神中还显现出一种无法说清的光茫！我当然不知道那是黑暗之瞳！我一怔，他是谁？

    雨欣选了一张女精灵面具戴在脸上，更添了一份灵气！从周围众人的谈论声中她已经明白了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假面舞会。

    我们乘坐电梯升上顶楼。

    天上没有云，深蓝色的夜幕上，散布了很稀落的几粒星点。这样，那月盘是格外像面镜子。月光撒下来，给高楼大厦轻轻涂了一层薄粉。向远处的楼群看去，是伟岸的高楼把月光挡住了，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

    我收回注视远方的目光，扫视着远近熙熙攘攘的人群，除了侍者，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但又奇怪的招呼着！

    整个顶楼被布置成了晚会的格局，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衬托出喜庆的色彩，四周布置的桌椅摆着丰盛的晚宴，围成了一个圆，中间空出大片的空地，很显然这便是舞场，在舞场的一侧是响誉滨海的著名乐队，正奏着清越悠扬的乐曲。

    我和雨欣在僻静处找了一个位置做下来，看着分成一份一份的丰盛的西餐，肚子不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雨欣不由一笑，我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看着周围也有人在用餐，看了雨欣一眼：“我们也吃吧！反正又没有人认识我们！”我将面具向上掀起，露出嘴吧，说着便无视周围的人群便开始享用美食。

    雨欣暗暗的伸伸了舌头，环顾了一眼四周，咭咭一笑也举起手虽的叉刀，不好意思的慢慢的切着。

    在人群中穿行的侍者送来两杯红酒，我接过喝了一口，还真纯，有点象一九八二年的人头马，看不出皇朝还真舍得破费。

    就在这时，乐曲一变，场中走出一名俊逸的男士，他没有戴面具，手提麦克风，用附有磁性的嗓音说着欢迎词：“尊贵的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您们前来参加本店五周年庆典，下面有请皇朝酒店总经理卢佳康先生为晚会致辞！……”

    一名年轻俊郎的男人，在众人的掌声中走到舞场中央，估计和我年龄相符，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智慧，一点商人的市侩都没有，声音响亮而沉稳，简短话语紧紧的抓住了客人的心理，极具煽动性的词汇那所有人的心情澎湃，当他致辞完毕，所有的人都已经愿意为皇朝的发展慷慨解囊了！（下面省去500字，主要是总结以前的成果，展望未来，希望众人支持皇朝）。

    当致辞结束后，在主持人的鼓动下，传来了令人心动的舞曲，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味，发现那是达明一派的今夜星光灿烂之夜未央。

    霓虹亮透晚上把城内也照亮；

    犹豫在马路上只求在这午夜；

    找一个新方向；

    皇后象公园里光芒密布积聚；

    遥遥望向对岸海旁万点灯光；

    多凄美的境况；

    唯愿到处去看这黑夜愿去闯荡；

    随着路灯牵引她朝着我靠近；

    名字没有去问只求共我放任；

    星光里飞车出；

    期望我俩zhan有这黑夜；

    踏上这架快车；

    灯光里飞驰失意的孩子；

    请看一眼这个光辉都市；

    再奔驰心里猜疑；

    恐怕这个璀璨都市光辉到此；

    红黄绿灯驱散心灵尽处界限；

    无惧夜风冰冷车从没有变慢；

    多荒诞的今晚；

    城内到处去看这黑夜；

    没有终站；

    沉闷极这一晚星辰划破黯淡；

    华丽夜市灿烂晶莹亮透炽热；

    的双眼驱不散；

    期望我俩扑向这光亮；

    坠进这晚臂弯。

    看到众人纷纷携同伴走入舞场，如痴如醉的神色，看了一眼雨欣，我站起身向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扮作严肃的样子问道：“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雨欣兴奋的站起身，被我的模样逗的娇躯连颤，乐颠颠的将手递给我，我心情一阵激动，在雨欣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个吻手礼，但雨欣的眼神中很自然的流露出一丝柔情，顺从的让我牵着她的手步入了舞场，听着完美的音乐，踏着情意浓浓的步伐，整个舞池中仿佛只有我们俩。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我在雨欣耳边问道：“累不累？我们回去坐会儿？”

    雨欣笑道：“你不说，我还真累了，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快乐过！”

    我笑着和雨欣退出舞池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人们尽情的狂舞，几曲下来，完全融入音乐的人，便开始互相交换舞伴，看着近乎疯狂的人群，我不由感慨万分，原来面具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无论是对手还是朋友在其遮盖下，痛快淋淋的表现着自已本来的面貌！

    雨欣是我的，如果是我，我可不愿意让别的男人抱着雨欣。

    我端起红酒喝了一口，向四周看去，突然在大厅中的那种感觉再次浮现在我的心头，我皱着眉，很不自然的回首看去，那个高大的男人正向着我们的走来，更加奇怪的是其脸上竟然没有戴任何面具，四周带着面具的人还不时的客气的向他打着招呼！

    他没有看我，就象我根本不存在，一直走到雨欣身前，看着雨欣，那眼神中闪烁出妖异的光茫，用一种深沉带着魔力的语音问道：“小姐，我可以请您跳舞吗？”

    我敢说那声音绝对具有魔力，任何女孩都无法抗拒，但不知为什么听在我的耳中却显的那么刺耳。雨欣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对那个魔音反而感到一阵不快，将娇躯向我身边靠了靠，那意思很自然的表明了，我有男朋友！但看到他不依不饶的神色不由冷然的说道：“对不起，先生，我累了！”

    那个可恶的家伙露出一丝笑容，很有内涵的说：“那您先休息一下，过会我再来！”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悠然的闪到一边坐了下来！

    我再次皱了皱眉，雨欣问道：“他谁呀！神经病！”

    我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能获得邀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物，要是欧阳在就好了，他人面比较广，一定知道！其实我之所以不认识此人，有一半原因是我办事的原则造成的！不与刑事案件打交道，当然无法认识这位滨海年轻有为的大人物！

    这之后，这家伙不断的发出邀请，皆被雨欣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而我们的心情也因为他一落千丈，渴望着舞会快点结束，甚至雨欣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提议提前走人，但我考虑到皇朝，毕竟邀请我们的是皇朝大酒店，所以便劝雨欣在忍一忍！

    在此期间，百无聊奈的我四处环顾，发现在舞场一角坐着一个奇怪的女孩，带着面具，看不清她的面容，穿着一套活泼清爽的休闲装，却与现在的她样子一点都扯不上关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下过舞场一步，并回绝了所有男士的邀请。看着她我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仿佛我们认识很久了。

    舞曲终于结束，人们兴高采烈的离开舞场，回到自已的座位上，我和雨欣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主持人欢快的跑到舞场上，热情奔放的道：“大家好，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皇朝大酒店企划部经理韩云，很荣幸能为大家主持这样盛大的晚会！今天是我们皇朝大酒店的喜日子，我们请到了一位著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她主持的玫瑰之约不知成就了多少有情人，深深的打动着我们每一位热心的观众！至今还有情侣不断的向她表示感谢！呵，大家猜一猜，她——是——谁？”

    “李——香”所有人无论身份地位高低，还是男女老少全部尖叫起来！

    “对，她就是李香，有请李——香小姐！”

    我刚听到李香的名字时，不由一怔，李香？心中也为之激动，那是我的偶像啊！忽然大腿上一阵刺痛，我啊的一声，原来是雨欣见我那色迷迷的样子不由有气，用力在我的腿上掐了一下。我忙收拾起刚才的心情，不由向雨欣解释道：“亲爱的，你别生气，我只是见到了我以前的偶像倍感激动而矣，没有什么啦！”

    “从现在开始，你的心中不能有别的女人，就是偶像也不行！”

    “天啦，女人都是这样的吗？”我心中悲哀的想着，口中却不由自主的应承着。

    台上娇小可爱的李香深情款款的向四周抛着浓浓的情意，答谢着众人的热情。

    “下面一个节将由我和李香小姐来主持，李前辈，你可要提携我呀！”

    “你太客气了，我站在台上时，看着下面的观众，时时刻刻都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害怕哪一个环节出错。其实啊，人只要有信心，就一定会做好，观众给了我勇气和力量，所以我不是什么前辈，我们都是学生，只有观众才是我们最好的老师！”

    “不错，看来我还要不断的学习啊，好，下面我们言归正传！哎，李香，下一个节目是什么的？你告诉大伙！”

    “玫——瑰——之——约！”

    “yes！玫——瑰——之——约！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我们请到了一些较特别的嘉宾，在此我暂时予不公布他们的身份，有请我们的金卡会员和银卡会员上场！”

    不知何时一群工作人员已经在舞场中央按男女嘉宾面对面布置了两排坐椅。

    听到主持人的邀请，我心中“咯噔”的跳了一下，金卡会员？我用手摸了摸口袋中的金色卡片，皱了皱眉头！去不这不去？我将目光注视着雨欣，用征询的眼神向她探问。

    雨欣微微一笑，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轻声低语鼓励我：“叫你呢，你就上去吧！”

    我一阵释怀，拉下面具，长身而起，向舞台走去，机械的在台上站定，眼角的余光，探测到那穿着休闲装的女孩也走上了舞台。前前后后共计五男五女，除了我和那名似曾相识的女孩穿着一般外，这些人穿着很有品味，可以看出都是滨海市的上流人物。

    主持人简短的问话结束后，我们便分男女嘉宾的位置入座。我机械的回答着各种问题，除了李香的问话我有点兴趣外，其余我都是敷衍了事。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雨欣，心神全都集中在雨欣身上，有了雨欣谁还愿意去搞什么玫瑰派对啊，主办单位怎么这么无聊啊！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应付，主持人和对面女嘉宾的提问的。

    李香的问话将我的心神吸引了一部分，当我回神看雨欣时，我不由一怔，一股强烈的愤恨从心中升起，我看见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占领了我原来的位置，正亲切的笑着向雨欣说着什么！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好在雨欣的心也放在我这边，看到我一脸的不快，立即明白了原因，向我无奈的耸耸肩，用口形向我说了一声：“一个无聊的人而矣！你别在意！”

    我那一声冷哼声音虽然不响，但很明显，那名身穿休闲服的少女也听到了，终于仔细的打量着我，刚开始她也是很机械的回答主持人、男嘉宾的各种问题，甚至主持人将我们配对时，她都没有认真的看过我，但现在她的好奇给她的心带来了波动，不为其他，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所占的份量太重了！

    我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那是一种错综复杂的神情，有热情、欣喜、失望，更多的却是无奈！可以肯定她认识我！

    我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这个可恶男人，眼中发出的怒火几乎能将他熔化一万次，他是谁？是谁？在我目注可恶男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一丝阴寒在我的一侧窥视我，当我收回心神，想找出他时，却又消失不见。

    我几乎没有听清主持人的问话，当李香带着一丝怒意提高声音我才回过神来：“5号先生，您对4号小姐印象如何？”

    “啊，没！我没印象！！”

    李香一怔：“没印象？”随即机灵的笑道：“真看不出这位先生还这样幽默！你的意思是没有意见？也就是说4号小姐对你来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当我那句“没印象”刚一出口，我就意认到丑大了，听了李香的一通解说，我不由的汗颜万分，心里对她是万分的感激，没有让我当场出丑，我真恨不得冲上去亲她几口，忙点头道：“是，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刚才我们的韩云已经征询了4号小姐对5号先生的看法，而我也收到了5号先生的明确答案！大家认为今天的配对成功吗？”

    “成功！”所有嘉宾齐声欢笑！

    “你们认同他们这一对吗？”李香清脆的笑声在喧闹中格外响亮。

    “认同！”又是一阵轰笑。

    “恭喜你们，5号先生与4号小姐，你们是5对嘉宾中唯一一对成功的组合！下面请你们互相赠送礼物！”

    我不由尴尬的一笑，我哪有什么礼物啊！对面的女孩了是一怔，她不会也没有礼物吧！

    主持人韩云笑道：“李香，你别再也难题了，在场的各位朋友，我们并没有将今天的节目通知他们，所以没有礼物互换是正常的！李香可能是主持玫瑰之约多了，习惯了互赠礼物了！不要求他们互赠礼物，拥抱一下以示友情长存，总行吧！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全场哗然。

    我再次的尴尬的看了看雨欣，雨欣似笑非笑的看着，更讨厌是那个绿头苍蝇还在雨欣身边转悠！

    李香看到两人忧郁不绝，不由推波助澜的道：“大家给点掌声，给点勇气！”说着带头拍起手来。

    听着耳边众人的吆喝和整齐的掌声，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女孩的眼神在不断的转动，突然露出一丝坚定的神色，好似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鼓足勇气走到我的身前，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我！

    我的身体一下僵住了，我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我的目光盯着雨欣，我看到了那眼神中的一丝酸意！

    忽然耳边传来那女孩的声音：“哥，你就不能抱一下我吗？那么多人盯着，不然怎么收场啊，是不是怕女朋友吃醋啊！”

    “哥？”我的心瞬间提上了咽喉！我惊讶的道：“风——铃！是你！你这个死丫头！”不由用力抱住她，狠狠惩罚她一下！

    看到我的笑容，雨欣的脸顿时变色，我一惊不由对着口形说到：“是——风——铃！”

    她也不由露出惊讶的神情。

    热闹的场面在主持人的话筒响起后静了下来：“各位来宾，今天的玫瑰之约节目到此就结束了，其实我们所请到的五位男嘉宾都是大家所熟悉的！大家猜一猜，他们是谁？”

    全场气氛再次活跃。

    “1号先生，请你揭开您的面具！”

    当1号揭开面具时，全场传来一声惊叹。“滨海首富——张志诚先生！”

    随着那一声“张志诚先生”传入我的耳朵，我条件反射似的转过头，目注着他，迎上我的眼神的是一张俊逸的笑脸，笑容满面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神采炯炯的眼眸，也正注视着我！犀利的眼神好象看穿了我的内心，我感到一丝不安，他就是张志诚？就是他让我感到有人在窥视我？

    “2号******”

    “3号******”

    “4号******”

    每揭开一具面具便引来一声惊呼，当然以女人最多。

    “5号先生，阳光律师事务所，风莫言大律师！”

    五位帅哥全是黄金单身汉，典型的钻石王老五，也难怪全场单身女性为之惊呼，我摘下面具，露出了我阳光般的笑容，笑容中散发出无比的亲和力，虽然我的金钱、地位没能上面四位老兄优越，但我名声将是滋声省内外，而且口碑较好，是滨海市出名最快的人物。

    音乐声在喧闹中想起，我拉着风铃躲开众人的视线，快步走到雨欣的身边，面对着那绿头蝇，我低声道：“对不起，先生，能不能让一下，这个座位好象是我的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风大律师，怎么也不给我们引见一下你身边的美女吗？”

    张志诚笑着走到旁边，神色间似似而非的看了我和绿头蝇一眼，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今天真是幸会了，连我们的陈大局长都来捧场，皇朝的面子还真不小啊！”

    陈大局长？我猛然醒悟，全身一颤，内心翻起了涛天骇浪：“陈铁然？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陈铁然？铁血人物！怎么不太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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