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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刚刚下过小雨,紫露又来给他送饭了。
小竹林本身地势就颇不平坦,这时地上又满是落叶,要是平时行足其上,稳稳当当,舒舒服服,还不格脚,但是一下雨就变得滑不留脚了。
紫露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当即‘哎吆’一声摔倒在地,将竹篮里的饭倒个干净。
金虬作为猎人,耳目之聪可想而知,紫露的声音虽小且远,但他还是十分清楚听到了,连忙赶了过去。
见紫露坐在地上,双手捂着一只脚,面露痛苦之色,知道她扭伤了脚,忙道:“姐姐,别动!我这就带你回去!”说着就要将她抱起。
紫露将他的手拦开道:“没事,我可以的!”但刚站起身,就觉得受伤的脚钻心的疼,又‘哎吆’一声跌倒在地。
这回金虬什么也不管了,当即将她抱了起来,便要回小竹屋。
“阿虬,等等!还有你的饭。”紫露疼痛之余还没有忘记金虬的饭。
金虬心中一暖,当即一脚将篮子踹的老远,道:“要不是因为给我送饭,姐姐的脚也不会扭伤,要这饭何用?”说完快步向小竹屋赶去。
紫露不再挣扎,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虽健步如飞,但紫露感觉这一刻好安静,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声,脸上不由又是红晕满布。
一般像伤筋动骨的事,在野外的话,金虬他们就得自己一个人搞定,毕竟你不可能老和大家在一块,像扭伤这种事更是小事一桩。
一回到小竹屋,金虬就脱去紫露的鞋袜,抓住她的脚踝开始为她正脚了。
虽然他下手很轻,而且相当麻利一刻便好,但紫露还是差点疼的昏了过去。
金虬为她涂上‘碧水油’,见她疼的满头大汗,自责道:“姐姐,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紫露坐起身来道。
金虬心里感动,道:“姐姐,要不你以后别再给我送饭了,我怕……”
“没事的,以后我会小心一点的!”紫露知道他要说什么,轻声道。
“但是你的眼睛不好,脚又受伤了,要是再跌倒……”金虬道。
“没事了,我的脚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说我去给你送送饭也正好可以出去透透气!”紫露甜甜笑道。
“可是……”虽然知道她是好意,但正因为是好意,金虬才不能同意。
“要是再啰嗦,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了。”紫露生气了,脸朝向了里面,又给了金虬一个背影。
金虬为难了,不让她去吧,她会生气,要赶自己走;让她去吧,她又有可能会受伤。
就在他左右为难,目视地板之际,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只要自己把外面的路修得和这地板一样,不就不怕她再摔倒了吗?道:“行,姐姐,我答应让你去,你别生气了。”
紫露并未支声,肩头微微一动,金虬已明白了她现在笑了,不再生自己气了。
第二天早上,金虬就开始干活了。
首先,他先从自己练剑的那一片竹竿处出发,将那里通向小竹屋路上的竹子尽数斩去,削去细枝,刨成两半。
接下来,找地势不平之处,学着村里人,干起了造桥的勾当,但发现他造的桥一走就倒,完全可以定义成废桥。
既然,桥造不成,只要用笨办法了,将低洼处尽数垫平,这好像比在湖边开辟空地还累,要放在平时,金虬早就反悔了,但这话是跟紫露说过的,累死也要干。
搞定了低洼处,下来将劈成两半的竹竿铺上当路面,栏杆都不用他加,两边的竹子就是现成的。
程序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几乎每上一个板都有错误,好在金虬现在耐性好,做错有何妨?再做就是。
在这段时间里,紫露也从屋里搬到了屋外练琴。
一看到前方紫露隐约的身影,傻小子立刻干劲一百二,干活眼睛都不带眨的,幸好他是从小竹林向小竹屋修路,要是从小竹屋向小竹林修路,那估计脖子早该扭断了。
所谓熟能生巧,金虬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路之后,也开始变得熟练起来,修路的技术也是与日俱增,以至于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以前修的路了。
懒人终于发勤了,将之前修的路全部拆了重修。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金虬修好了一条从小竹屋可以直达他练剑的竹竿的路,这样一来,紫露就可以随时来这里,也不怕跌倒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金虬又开始研究老头教给他的‘剑之七式’,而紫露则直接从小竹屋搬到了这里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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