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白与张欢欢刚刚吃完晚饭,皮革海就打电话过来了,告诉陆晓白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正召集一帮兄弟准备喝酒,叫他快点过去一起给他庆祝生日。
“海哥,你生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好准备蛋糕,略表心意嘛。”陆晓白有些不满地说。
皮革海解释说:“是我把日期记错了,还以为是后天呢。今天下午儿子从学校里打来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才记起来。”
陆晓白说:“好,我马上过去。”
张欢欢听陆晓白说要去为朋友过生日,说也要跟着去。他想了想,就答应了她。她长得漂亮,觉得带着她参加热闹的生日宴会,她会成为他身边的一道亮丽的风景,他脸上有光。
的确,当陆晓白把张欢欢带到皮革海的生日宴会上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孩身上,有人还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她使这个宴会锦上添花,气氛更加活跃。
为皮革海庆祝生日的人有三十多个,大部分是男的,这些男人都是他的朋友和手下兄弟,他们个个都是性格豪爽,喝起酒来很拼。
陆晓白知道,和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喝酒,就要表现得高高兴兴痛痛快快的样子,绝不能半推半就婆婆妈妈,否则别人会你,甚至会骂你。为了给在座的每一个人留下良好的印象,他一一敬起酒来,趁机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话。
虽然陆晓白的社会阅历不深,但是他的悟性相当高,知道酒桌上的话多半不能当真,但是又不得不“认真”应付。
觥筹交错一番后,许多人都有了醉意,包括陆晓白与皮革海。
皮革海醉眼朦胧地欢欢问陆晓白:“兄弟,这个妞是你女朋友吧?”
陆晓白摇头晃脑地说:“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怎么,你了?”
皮革海打了一个酒嗝,说:“她长得很漂亮,是男人都会动心的,不过,我不能打她主意,因为她是你带来的女人,如果我打她主意,你会不高兴的,别人也会认为我抢你女人,背后说我不是。”
陆晓白心说:算你有自知之明,我虽然不爱张欢欢,但是也不能让她跟你这个半老头!
张欢欢不满地用手肘轻轻撞击了陆晓白两下,小声说道:“晓白,你喝多了,咱们走吧?”
陆晓白见大伙喝得醉醺醺的,还胡话连天,心里说不出的反感,不想再奉陪下去了,见张欢欢这样说,认为这是脱身的好机会,于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大哥,你们慢慢玩,小弟我不奉陪了,先走了。”
大家喝得正酣,他又是那么豪爽有趣,大家自然是不愿意让他离开,纷纷挽留他再陪大伙喝几杯。
陆晓白拿张欢欢当挡箭牌,指着她对大伙说:“她要回去了,我得送她。”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恍然大悟似的调侃起来。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要急着和她去享受二人世界吧。”
“小兄弟,我女朋友娇柔得很,别把她身子压坏啊!”
大家哄堂大笑。
陆晓白也被逗得忍不住笑,扭头瞥了一眼张欢欢。
张欢欢一点也笑不起来,只见她满脸通红,低下头逃也似的朝外面走去。
来到外面,一阵冷风“嗖嗖嗖”地迎面吹过来,陆晓白与张欢欢都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哆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晓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估计来一阵大风就会把他吹倒。张欢欢怕他摔倒,就去搀扶他。她扶着他一边走一边嘱咐:“你慢点——当心,前面有一个坑!”
陆晓白绕过坑,继续往前面走去。他想起了林若夕,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想起了她妩媚而温润的红唇,想起了她决然地和自己分手的情景,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自言自语:“若夕,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在我们分手的这些日子里,你也会像我想你一样想我,对不对?我知道,你是被你母亲逼的,所以你才无奈地选择跟冯天宇在一起!可是,你跟冯天宇在一起幸福吗?当你们牵手拥抱接吻的时候,你内心纠结过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好像哭声一样,在夜晚的上空回荡着,阴森森的有些渗人。
张欢欢听他这样说,心里不快,但是她不会把这种情绪释放出来,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是很脆弱的,如果说话剌激他,他就会和自己吵架。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地照顾他,让他感到自己的温暖。
陆晓白虽然有些喝醉了,但是还能记事,知道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他面不远的地方有一辆出租车驶过来,连忙一边招手一边叫喊:“司机,停车!”
出租车缓缓停下,他与张欢欢上了车。
来到陆晓白的住处,见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小户型房子,布置得比较讲究,有软皮沙发彩色电视机落地窗帘,给人一种干净舒适的感觉。
张欢欢有些胆怯地坐在沙发上,想,自己半夜三更的和他来到他居住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算什么呢?他会不会心怀不轨强=暴自己呢?哎呀,我怎么会这样想呢!自己不是很爱他吗?不是希望他对自己的爱有所回应吗?要是他真的愿意和自己发生点什么,自己应该顺从才对,这样一来,自己就是他的女人了,就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后,她反倒坦然了,甚至还隐隐希望他现在就来拥抱自己抚摸自己亲吻自己。
陆晓白和张欢欢同坐在一张沙发上,他用双手枕着头,倒靠在沙发靠椅上,觉得头脑还是朦朦胧胧的,知道自己的酒醉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又想起了林若夕,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睡觉了吗?他想听听她的声音,于是掏出手机准备打过去。可是忽然想起她家的电话自从上次林妈妈把电话线掐断后,就一直打不通了,只好作罢。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痛苦地闭上眼睛。
张欢欢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只是木偶似的默默地陪他坐着。过了大约一刻钟,他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她扭头一他张着嘴巴,双眸紧闭,一副已进入梦乡的状态。她嘟了嘟嘴,心里不满地说:我也算是美女啊,你怎么对我一点也不动心呢?难道我对你真的没有一点魅力吗?
就在这时,陆晓白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边端正地坐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披着一头秀丽的长发,朦朦胧胧的很漂亮,如同雾里他忘记了自己今晚喝醉酒的事情,忘记了自己已与林若夕分手的事情,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林若夕的影子,于是误把张欢欢当成了林若夕,他激动地说:“若夕,你来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说着就去抱张欢欢。
张欢欢被他抱得紧紧的,她很纠结,心尖像被一根细细的麻绳缠绕着,越缠越紧,推开他吧,无法拒绝他浑身散发的魅力和气息;顺从他吧,他张冠李戴把自己当成了林若夕,心里感到很别扭。有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大喊:“我怎么办?怎么办!”
拥抱了一会儿后,他开始吻她脖子,湿润的嘴唇从她的脖根游走到她的耳根,然后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吮吸。
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她感到无比的紧张和慌乱,并没有感受到传说中那种令人心颤的甜蜜和幸福,她本能地推他,带着反抗的情绪。
也就是这一推,使他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他蓦然想起了今晚张欢欢送自己回来的事情,忙推开她仔细一然是张欢欢,他吓了一跳,尴尬地一笑,忙起身走进盥洗室,拧开水龙头掬一捧冷水浇脸。
张欢欢见他对自己的热情瞬间冷却下来,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自己到底是怎么啦?他亲吻自己时,自己却一味地反抗,然而当他对自己不感兴趣时,自己却感到无比的懊悔!自己爱他吗?答案是肯定的。他会不会因为遭到自己“拒绝”而心里备受打击呢?如果自己的无心之举真的伤了他的自尊怎么办?
她陷入无比的自责中,她想,等他从盥洗室出来就马上向他解释,自己推他是因为害羞,绝不是讨厌他的意思。
此时陆晓白的酒醉差不多清醒了,他目不转睛地子中的自己,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尽,好像天际那一抹即将消失的夕辉。他喃喃自语:“我怎么错把欢欢当成若夕了呢,幸好她拒绝了自己,自己没有犯错误,要不然自己与若夕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所谓的“错误”,其实是他处在迷糊中的时候想和她发关系。
他刚走出盥洗室,就见张欢欢带着拘谨的笑容迎面走过来,并且张开双臂要拥抱他,他吓了一跳,连忙闪开,并斥责道:“你这是干什么?别胡来!”
张欢欢打了一个寒战,不由得退后两步,笑容顿时僵住,嗫嚅道:“我......其实......”
她的确是想以拥抱的方式亲近他,希望获得他情感的认同。她这样做,其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她怀着紧张的心情和美好的期待走进他,希望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却没想到他泼了自己一瓢冷水,使她的心凉了半截,事先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就好像有一团稻草堵在喉咙里似的。她想,他到底怎么啦?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拒绝”而他伤到了他的自尊?
陆晓白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暗自好笑,轻描淡写地说:“你别误会,其实刚才我是把你当成了林若夕,所以才那样对你的,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张欢欢感到很委屈,好像被一个流氓欺骗了似的,瞬间,两颗泪水从她眼眶里滚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说:“难道我一点也不值得你爱吗?”
陆晓白直截了当说:“我爱的人是林若夕,不是你,所以请你别自作多情,好吗?”
张欢欢用手臂擦了一下左右眼角,说:“可是林若夕已经与你分手了,她不爱你了,就算你爱她一千年,一万年,她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犀利的话戳到了他脆弱的神经,使他的心一阵抽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咆哮:“够了!若夕跟不跟我在一起用不着你管!”
张欢欢泪如雨下,哽咽着把门打开,大步走了出去。
现在夜已经很深了,陆晓白担心她路上碰到坏人,便追了出去,默默地跟在她后面保护着她,直到把她送到她宿舍门口。
开始她并不知道陆晓白在护送她,当她快到宿舍门口时,转身才,但是她怨恨他对自己的无情,所以并没有向他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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