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回看了薄月一眼。
薄月立刻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一身翠绿的衣裙,走下马车,朝着洪总管福了福身:“公公,我家王妃乃女眷,这单独见皇上怕是会惹人非议,还请公公和皇上说,等我家王爷回来,再带王妃过去请安。”
洪总管岂会听不出这话推诿的意思,他看着面前这个丫头一眼,再看向她身后的马车:“皇上乃九五之尊,是摄政王爷的皇兄,摄政王妃就是皇上的弟妹了,这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皇上是见摄政王妃刚和王爷成亲就分离,心里有些愧疚,想带王妃在这宫里走走解解闷,还请王妃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美意!”
云回坐在马车里,听到这句话就心里作呕,什么愧疚美意?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薄月皱了下眉头:“可皇上到底是个男人,单独召见王妃于理不合!”
洪总管看着这个丫头不知好歹,连皇上的意思都敢拂,岂能不知道这都是马车里的王妃授意?
看来这王妃三推四推,是知道皇上对她的心思了。
他心里一沉,几步上前伸手推开薄月,上前去扯车帘。
突然一只古铜色的手掐住了他的手腕,洪总管痛呼一声,抬头看是谁敢对他放肆?
当触到那一身黑衣,脸色阴沉的男人之时,他眼里闪过讶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摄政王出征,竟然将这位统领留了下来。
那晚上冰冷抵在他脖颈间,那种贴近死亡的感觉让他现在想想都心悸,他讪笑开口:“咱家可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夜统领这是要公然违抗圣旨?”
“公公难道没有听到这位薄月姑娘说于理不合吗?王妃是我家主子看重之人,若是谁敢冒犯,王爷吩咐我可以立取其性命!”弦夜冷声道。
洪总管心里一怔,突然手腕一阵剧痛,他脸色扭曲,立刻呵斥:“住手,快放手,咱家是奉了皇上的命,你竟然敢说要弑君,来人,将他抓起来……”
身后的侍卫立刻拔出剑,将马车和弦夜几人围住。
弦夜脸色岿然不变,冷眼看了周围一圈,从腰间掏出了一个令牌:“皇上命王妃去,那是圣旨,当然不是冒犯,可公公只是一个奴才,没有主子的命令,竟然敢动手去撩车帘,这个就是对王妃的不敬!”
洪总管痛的额头冒着冷汗,挣扎了许久都没有挣脱,一张老脸气急:“是王妃不尊圣上旨意,咱家只是听命行事,夜统领若是有意见可以去找皇上问,来人,去将王妃请出来!”
他可是已经让人透露给皇上,这位王妃今日进宫了,现在要是不将人拦下来,怕是他这个总管都做不成了。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弦夜守在车前,抬脚就将人给踢了出去。
“反了,反了,来人,你们将他……”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洪总管嘴里被塞了一口东西,整个人被推了出去,跌倒在地。
洪总管浑身的痛,手腕那里的骨头仿佛断了一样,他挣扎起身,将口里那团恶臭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看到是一团裹脚布,顿时他怒火中烧:“圣上口谕,将他们都绑起来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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