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凤仍旧住在学校,早自习时间太早,在学校住不用起的太早,可以节省点时间,多睡会觉。
最主要一点,是夏灵凤害怕黑夜,早上起床四周都静悄悄的,一个人不敢走。
不过,中午的时候,夏灵凤会回家吃饭,她用自己的钱买了一辆自行车。
骑着上学放学挺方便的!
汪婕和李修云分在了一个班。
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李修云见曾真和夏灵凤一起,就端着饭碗走了过来。
不一会儿,汪婕也端着饭碗走了过来!
李修云和曾真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问夏灵凤:“夏灵凤,听夏立本说,你家搬过来了。你暑假也没有回家吗?”
夏灵凤说:“是啊!搬过来了!我也想回去啊!关键是我妈要回家过牌瘾,我在这里要照顾我侄女,还要给我嫂子烧饭,一个暑假,我就在这里了!所以,就没有回去啊!”
李修云应了声:“哦!”
夏灵凤问道:“李修云,你找好美术老师了吗?”
李修云说:“我开始要学的时候,我们王老师不同意,他说,你数理化那么好,学美术只能读文科,那就可惜了啊!我说,我喜欢美术,我来一中,就是为了学美术,请他给我介绍一下美术老师!他就给我介绍了一个美术老师。这个美术老师已经退休了!我每天晚上就去她那里学三节课!许老师对我很热心!”
夏灵凤高兴地说:“那好啊!你一定会考个非常好的美术学校!”
李修云害羞地说:“还早呢!也不知道将来招生是怎么回事?”
汪婕插话说:“灵凤,你把你和曾真的练习作业资料都借给我们看看,高中和初中真的不一样啊!知识好复杂!初中只要把书本做到就行了!我现在是摸门不着!”
夏灵凤问:“李修云,你也需要吗?”
曾真一直在盯着李修云的表情,她看到李修云看夏灵凤总是有些羞涩,看汪婕时,就自然多了!而汪婕看李修云却有些羞涩!
呵呵呵!有意思!
李修云说:“那你把你的语文和外语给我看看!别的,我就不要了!”
汪婕说:“别的给我!曾真把你的语文和外语借给我!”
夏灵凤说:“借是可以的!借给李修云我放心,借给你,我还真是不怎么放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弄丢了!”
李修云看夏灵凤肯定自己,又羞涩地笑了!
汪婕连忙说:“我保管好!我知道,你复习时还要用的!”
夏灵凤说:“是啊!别的还可以买,这个买都买不到啊!对了!我妈说让你这个星期天到我家去!曾真也一起去吧!我妈老念叨‘汪三怎么不过来啦!你小时候在汪家吃了那么多饭,人家回家不方便,你把汪三也叫过来吃饭啊!你还在曾真的爸爸那里吃了那么多饭,把曾真一起叫过来吃饭啊!家里油水怎么也足一些啊!’”
李修云见她们说起了别的事,就说:“你们说话,我去那边吃饭了!”
夏灵凤点点头。
李修云就走开了。
自从来到这个学校,李修云和夏灵凤很少面对面说话,不过,每天在饭场都可以看到的。他看见夏灵凤,夏灵凤也看见他了,然后两个人会意的一笑,李修云就觉得很满足了!这一天学习就特别有劲头!
陆信豪要结婚了,婚期定在“十一”国庆节。
这些天,陆信豪一直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天上课,讲鲁迅的《阿q正传》,课上完了,最后几分钟,陆老师让找出精彩的段落,或者说出你不懂的地方。
大家纷纷赏析了那些具有幽默和讽刺意味的话。
龙淑眉这时站了起来:“老师,这个‘鸟男女’是什么意思?”
陆信豪一听,当即就红了脸。
学生们都呵呵呵地笑着看着陆信豪,看他怎么样回答!
平时口齿伶俐慷慨激昂能说会道的陆信豪,此时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个,是骂人的话!”
夏灵凤憋住笑,这个龙淑眉,问一个还没有结婚的男老师这个问题,他不红脸才怪!
其实这个“鸟”在地方语中,应该念“diao”的。是用男人的sheng殖器骂人的。
这个称呼还有很多,比如:“滚——蛋”的“蛋”,你算个球的“球”,都是如此!
而陆信豪是不可能给一个求知欲那么强的女生解释这个的。
他就只好红着脸走了!
女生们看陆信豪红了脸,纷纷来打趣龙淑眉。
曾真说:“龙淑眉,你好厉害!你把老师都说红脸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龙淑眉说:“我不知道才问啊!”
曾真就附耳悄悄地告诉了龙淑眉!
龙淑眉害羞地捂着脸,左右扭动着身子,说:“哎呀!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啊?我问错了!”
张宜揶揄说:“呵呵呵!你厉害!”
龙淑眉更紧地捂着脸扭捏着身子说:“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啊!”
女生们都哈哈大笑!
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
那天,陆信豪来上课。上完课,让大家自己读读课文,谭新奇站起来:“老师,我有个问题!”
陆信豪说:“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谭新奇说:“老师,什么叫‘小登科’?”
陆信豪说:“要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先要知道什么叫‘登科’。
‘登科’是指登上科举考试之榜。封建社会科举考试,新进士才及第,以泥金书帖子,附家书中,用来报登科之喜。
而‘小登科’,是指结婚娶媳妇。
为什么呢?因为过去新婚之时,新郎穿红袍,戴桂冠,就像中第登科时的装束一般,容光焕发,春风得意。但是新婚真正和‘登科’相比,在过去看来,新婚还是要逊色一些,所以结婚就被人们叫做‘小登科’了。有谚语道‘新婚胜如小登科,披红戴花煞似状元郎’。”
陆信豪话音一落,谭新奇就大声地说:“祝陆老师‘小登科’快乐!同学们,一起说——”
于是全班同学一起喊道:“祝陆老师‘小登科’快乐!”
大家热烈地鼓掌!
陆信豪一时红了脸。说:“谢谢!谢谢同学们!”
胡新发准备站起,陈庆春按住他,自己站了起来!
陈庆春说:“老师,还有个问题!”
陆信豪心想:“今天他们故意来调侃我的吧?怎么那么多问题?”
不过,有问题问老师,那是正当名分。
于是,陆信豪只好说道:“你问吧!”
陈庆春说:“这几天,围绕你结婚的问题,我们在一起议论说,结婚的‘婚’,就是女的昏了头的意思!是不是啊?”
陆信豪说:“瞎说!古语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说的是人生两大喜。所以,由此看来,古代结婚是在晚上。一个女的黄昏和一个男的结为夫妇,就叫‘婚’。这和昏头又什么关系?不过,古时,穷人买不起那么多的喜庆的蜡烛,于是,很多地方,乡下人结婚,就放在白天。这个习俗就沿袭至今。我们这个地方结婚的习俗,就是定在白天。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婚’的意思!这也情有可原!”
陈庆春大声说:“祝陆老师新婚快乐!和廖老师白头偕老!同学们,齐声祝福——”
全班又一起大声喊:“祝陆老师新婚快乐!和廖老师白头偕老!”
于是,大家使劲地鼓掌!
陆信豪脸色又红了红,心里一阵温暖。
胡新发上去,把一本厚厚的软皮笔记本和一支钢笔递给老师。
“老师,这是我们全班同学的心意!祝你新婚快乐!和廖老师白头偕老!”
陆信豪又感动了,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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