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说的话,有道理又能如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王孙贵族这个阶层的事情,轮不到我去操心。”
陈观楼摆出油盐不进的态度,明确的告诉于照安,莫要再算计他,他不会上当的。就算是事实又如何?二公子的好坏,耽误不了他当差。
于照安手指着陈观楼,一副被气坏了的模样。
他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你你……你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岂有此理,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救你的命?相处这么长时间,瞧着你还有可取之处,算是个聪明人,本官才苦口婆心的告诉你真相。提醒你莫要上二公子的当,莫要被人算计了,当心丢了性命。你却不识好人,误会我的用心,你简直该死。”
于照安暴跳如雷,恨不得将陈观楼五马分尸。
什么玩意儿竟然敢质疑他。
他难得好心还不被信任,内心的愤怒,三品实力,瞬间爆发出来。三品威压,就连隔壁牢房的犯人都在痛呼。
陈观楼本可以轻松抵挡,又怕暴露自己,只能装作很痛苦,难以承受的模样。只要不被发现身上的秘密,怎么着都行。
他扶着栅栏,眼看就要倒下,于照安终于收了神通。
陈观楼喘着气,愣是挤出一头的汗水。
内心默默感慨一句:演戏真累。
于照安蹲下,靠在他身边,假惺惺的说道:“你看,本官原本可以轻易杀死你,却还是耐心的提醒你,苦口婆心告诉你真相,就怕你什么都不懂被人害了性命。可你呢,宁愿相信二公子那个骗子也不肯相信本官。真是岂有此理。陈头,你说说,本官该不该罚你?”
陈观楼侧头,嗤笑一声,“敢问大人,要如何罚我?”
他的眼神明显激怒了于照安:“陈观楼,你别不识好歹。本官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陈观楼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于大人何必惺惺作态?你若想收拾我,尽管动手,没人能拦着你。只是,该谢谁,该做什么,我自有判断。我还是要多谢于大人的好心提醒,让我见识到了人性的参差。我一个小小的狱卒,何德何能能让两位贵人为我操心?思来想去,唯有好好当差,方能报答两位贵人的看重。告辞。”
“陈观楼,等你掉脑袋的时候,你才会记得本官的好处。本官等着那一天。”
于照安十分不忿,怒吼一声。
陈观楼哈哈一笑,按照惯例,冲对方竖起了一根中指。
于照安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唯有等待,等待下一次机会,等待下一次能好好嘲笑陈观楼的机会。
按照他的想法,陈观楼这小子迟早会死在二公子的手上。王孙贵族就没有一个善茬。二公子浸淫其中多年,自然不会例外。
于照安的话,让陈观楼再次确定了一件事,天牢里的犯人,一个都不能信。全都黑透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没一个好东西。
他按部就班当差,得空就找杜夫子喝酒。
“大老爷带兵出征,咱们的买卖还能做下去吗?”
杜夫子自从尝到了赚大钱的滋味,再也放不下了。大老爷这一走,他们可就断了财源。也难怪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上等的黄酒喝着也觉得不香,一桌子的好菜都糟蹋了。
陈观楼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耽误。
他劝杜夫子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大老爷只是出征,又不是不回来。我听人说,老皇帝下了命令,要大老爷尽快出兵,平息乱贼。想来这一仗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结果。”
陈观楼喝着酒,自得其乐。
就在两天前,大老爷带着三千京营大头兵,正式出征。
原本大老爷是想选出五千兵马,奈何老皇帝催得急,加上这一回兵部户部很给力,粮草军械筹措得当,开拔银子也到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形势逼迫,无奈之下,大老爷只能带领三千兵马,出征金州,平息乱贼,以报皇恩。
这次出征,大老爷身边除了几百个亲兵,还有十几个陈氏一族的青壮年跟随。
这些陈氏族人,跟随在大老爷身边,只图挣军功,搏前程。若是运气好,封妻萌子也不是不可能。
大老爷带兵出征,称得上陈氏家族天大的好事。这一仗要是打赢了,打顺了,打漂亮了,陈氏一族就得跟着鸡犬升天,人人喜气洋洋。
万一打输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考虑过。
所有人的心目中,大老爷不可能输,朝廷不可能输。
若是输了,大乾王朝都得完蛋。
大乾王朝如日中天,又有圣君临朝,怎么可能输?
之前输那是因为当地边军作战不力,军头林立,没有一个强力的统帅。
如今大老爷出征,定能整合当地的兵力,给反贼一个重重的打击。彻底了结金州的反贼。
不仅陈氏一族的人这么想,全京城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对大老爷的出征充满了信心。有些人甚至夸张到已经提前庆祝大捷。
“老夫倒是希望大老爷能尽快结束战事,尽快回到京城,咱们的生意也能尽早恢复。你说说你,同样是姓陈,别人都跟着随大老爷去奔前程,你倒好,守着天牢的差事不肯挪动。但凡你肯主动在大老爷跟前提一句,大老爷肯定会提携你。到了军中博一个前程,比天牢岂不是好多了?”
杜夫子就是爱唠叨。
类似嫌弃他不肯上进的话,陈观楼早就听腻了。
他也不在意,知道杜夫子是好心。
他哈哈一笑,“我胆子小,哪里敢上战场。夫子,你就别笑话我了。”
“你胆子小?”
杜夫子仿佛第一次认识陈观楼,紧接着大笑出声,乐不可支。
“哈哈哈……你也能叫胆子小?就没见过比你胆子大的人。”
陈观楼摊牌了,“好吧,我不是胆子小,我就是贪生怕死,不敢上战场。夫子,我同你说了实话,你可别笑话我。”
“真贪生怕死?”杜夫子半信半疑,他怎么觉着陈观楼在变着法子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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