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淮安知府姚斌,通判黄子成,道台马苏,兵马司使王源还有财政,刑名,教愉,商贾,盐漕官等涉案人员合计378人已抓获。”
一个百户过来禀告道。
王天赐在马愉耳边低语几声,马愉厉声问道,“姚斌的身边的那个幕僚苟富贵可曾抓到。”
“所抓之人中,没有叫苟富贵的。”
“马大人,此人身上秘密太多,必须将此人抓到。不然将功亏一篑。”王天赐急道。
马愉这才重视起来,赶紧吩咐全力搜捕苟富贵。
其实这货哪也没逃,而是躲进了后宅嫣红的房内。京营的兵擅长野战并不擅长搜捕,当搜到嫣红的房内时,只是翻了翻厨子门后房梁,就走了,而苟富贵就躲在床板之下的夹层里。当时嫣红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大头兵们没想那么多。
当王天云再次确认外围的兵丁没有人跑出府衙后,王天云带着人直奔后院的嫣红房间。
众人撞开房门,正看见苟富贵正好从夹层里探出个脑袋,和嫣红说话呢。
苟富贵被王天云像提死狗一样从夹层里提了出来,只穿了肚兜的嫣红要扑上去,王天云粗鲁的一个反手耳光她抽了回去。
其它几个大头兵看的直心疼,都暗道,“你不稀罕,哥几个还旱着呢。”
王天云看着几个眼睛冒光的士兵,双眼一瞪,“啥时候,还想那事,等她们被充入教坊司,你们随便弄,现在谁还敢趁机行奸淫之事,斩!”
几个大头兵顿时缩缩脖子,跟着退了出去。
来到大堂,王天云把苟富贵扔在地上道,“马大人,淮安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要事赶往扬州,告辞!”
马愉站起身来,送走了王天云,立刻回到正堂,吩咐前来协助报案的东厂和锦衣卫连夜搜查账册,抄家,审讯。
整整三天,鸡飞狗跳的淮安府才算安静下来,包括初期抓获的378人外,后期审讯相互攀咬之下,又在附近各县抓了包括知县在内的官员,地主流氓无赖一千多人。加起来超过1400人,人太多,大狱放不下这么多人,只好把一部分人关进卫所大营内。
此次淮安府收网行动,干净利索,几乎将淮安府上下的官员一扫而空,有的县最大的官就剩下一个教愉。
英国公张辅以雷霆之势将一众军官全部抓获,并迅速控制住了周围所有卫所。
这天,张辅在营中聚将,宣读圣旨:凡有贪污军饷、侵吞屯田、欺压良善军户、倒卖朝廷管制物资者,一日内写明罪状,言明状况,根据情节轻重,可从轻处罚,若心存侥幸,故意隐瞒者,查出,一律夷三族,抄没家产,妻女充入教坊司。
张辅觉得皇帝到底还是年轻了,这些人都是犯了军法的人,杀了便是。其实,朱祁镇并不是不想杀,而是杀了之后呢?那么多卫所军官,他们不像文官,杀一波,一个科举考试后,又填满了。军官不一样,培养一个军官尤其是会带兵,有战斗经验的的军官更不容易,另外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彻底解决卫所制,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淮安暂且不表,且说王佐一行到达扬州后,便公开了身份,一行人进了扬州城后,便被扬州知府陈贞请进了馆驿之中。
一日一小宴,两日一大宴,每天前来陪酒送礼的如过江之鲫,王佐住的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王佐更是来者不拒,酒照喝,礼照收。
一连十几天,白天醉的一塌糊涂的王佐,到了晚上就精神抖擞,拿着狼毫毛笔在小本本上记账,连今天喝了什么酒,吃了几道菜,甚至连菜名都记了下来,礼物谁送的,送的什么,此人是干什么的,或为官,或经商,或为地主恶霸等等,事无巨细。
“大人,咱们都来十几天了,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听小曲,不出去看看?”这一日,侍卫马六问道。
“不急,不急,一切等消息。”说完,又问道,“今天来了几波送礼的?”
“十几波了,小人的脸都笑抽了。”马六抱怨道。
“累了就去休息,我这里一个人可以。”王佐道。
“是。”马六一脸不情愿的退下了。
“陛下怎会用此人呢,这是个贪官啊,不行,等王将军来了,我要把此事告诉王将军。”
马六愤愤的打定主意,嘟囔着回去休息了。
当王天云赶到扬州驿馆时,也被这小山高的礼物吓到了,“没听说王佐是个贪官啊,怎么收了这么多礼呢?”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您看看,我们来了十几天了,这王大人就知道和那帮人吃吃喝喝听小曲,要不就是收礼,您看看,这厢房都快盛不下了。”马六对着王天赐就是一顿抱怨。
“难道这王佐真是个贪官?”王天云顺手拿起一个礼盒,盒子里是两对上好的南海大珍珠,就是皇宫里也不多见,又翻开一个,里面是几本古香古色的唐代佛经绢本。
“哈哈哈,王将军如果喜欢,可以挑几件。”不知何时王佐已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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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云阴沉着脸简单一拱手道,“王大人,这礼物是怎么回事?”
看王天云脸色不善,王佐会心一笑,摆摆手,让马六出去了。关上门,王佐掏出了一个小本本道,“王将军请看。”
翻看几页后,王天云疑惑的看着王佐道,“这是何意?”
“这上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该死的人。”王佐神秘一笑,收回小本子。
“你是说…”王天云恍然大悟。
“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哈。”王佐又是爽朗一笑。
“王大人,您挺鸡贼啊。”王天赐竖着大拇指道。
“过奖过奖了。”
“我在官场也算摸爬滚打十几年了,从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干起,这些当官的什么德行,我也算了解。若我们暗中查访,或许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可太慢了,还容易暴露,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在地方上盘根错节,势力很大,想无声无息的弄死咱们,还不跟玩似的,我王某身死事小,可连累了这十几个陛下的侍卫,那罪过就大了。”
“王大人,某刚才对您不敬,请不要怪罪。”说完,躬身一拜。
“哈哈哈,王将军快人快语,又是陛下的近臣,我可不敢受你一拜。”
说完,压低声音道,“走,回房间细谈。这馆驿里,透风…”
二人回到房间,坐定后,王天赐将淮安那边的情况向王佐仔细说了一遍,王佐一拍大腿,“好,终于开始了。哎,你是不知道,这些天喝酒喝的我啊,苦不堪言。”
“恐怕您还得在喝几天,淮安那边的人犯陛下密令全部押往凤阳皇陵。马大人和张老国公处理完淮安的事估计还得两三日才能到扬州。”
“那我就在喝三天?对了,你还别说,昨天他们送来的梅子酒不错,丝丝甜甜的,来点?”
“行。哈哈哈。”王天云搓搓手,咽了咽口水道。
“马六,马六,你小子是不是又偷喝本官的酒了。赶紧把昨天那谁送的梅子酒拿两壶来,还有牛肉蚕豆花生唔的各来一盘。”王佐大声喊道。
正躲在房间偷喝梅子酒的马六听到王佐大喊,手一哆嗦,酒洒了一裤裆,赶紧藏好酒壶,拿起两壶梅子酒,颠颠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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