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卫军压根不在乎“杨李之争”,既然王富春连半导体都舍得大放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故作犹豫片刻后,满口答应下来。
到了招待所,一眼就瞧见了食品厂妇女干事许婉君。
今天的许婉君打扮的格外正式,穿着对襟小白衫,齐肩的短发整齐的梳拢在耳后,甚至说还特意在胸前的位置别了个徽章。
精致英气的脸上容光焕发,看得出来,那个炎热的下午,滋养补阴还是卓有成效的。
“哟,婉君姐,这两三天不见,人长得更漂亮了,别提多水灵了。”
对于李卫军俏皮轻挑的话,许婉君有些嗔怨的,瞧了一眼这个小冤家。
“别闹,这人多,再讲天还没黑呢。”
“咱先说正事,你们那个王科长简直是蠢到没边了,愣是折腾一上午,来回车轱辘话,嘴皮子磨破也没办成办点事,今天你可得把事给敲定了,省得耽误了明天联谊晚会的事。”
李卫军瞧了一眼走廊来去匆匆的同志,确实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日子,不方便关门做事。
耐着性子跟许婉君在纸上写写画画,从事情的策划,以及所需资金支持,以及途中可能发生的意外事故,通通都做了详细的行文报告。
整个方案出来,这样才好往上面报账。
许婉君决定把联谊晚会办在厂属电影院这事,李卫军深表赞同,到时候不管成没成,大家伙平白看场电影也不吃亏。
有这好事,那报名的人自然是踊跃参与,这电影票钱以及一些花束摆设,只能由厂里走公款了。
考虑到生产紧,任务重,所以联谊晚会分两场,好照顾着一些上夜班的同志。
敲定地点之后,剩下的事情就顺藤摸瓜,水到渠成。
到后勤申报一些瓜果花束,再找几个办事员负责统计参与人数,好分配保卫科的人员督促秩序之类的。
唯一的难题就是,怎样分配坐席,以及联谊晚会的配对情况。
由于是在电影院开联谊晚会,不像平常在会堂里面可以来回走动交流。
坐什么位置,靠前靠后,靠左靠右,是黑灯瞎火的偏僻角落,还是众目睽睽的前排,这里面的门路和讲究可不少。
别的不说,谁愿意身边做两个样貌不佳的同志?
那这联谊晚会,不彻底成煎熬了。
“要不我们干脆采取抓阄的情况?”
许婉君眉头蹙起,提出了这个看似可行,实则漏洞百出的办法。
“抓阄不成,咱们这办的是联谊晚会,抓阄的话太随机了,万一说一片做的全是女同志,一片又坐的全是男同志,那这事不就闹笑话吗。”
李卫军摇了摇头,随后不慌不忙的道:“依我看,不如我们先把参会男女人数以及名单整出来,按照男女性别,按照比例来安排人数,这样就能做到雨露均沾。”
许婉君却面露犹豫:“可,要是这样不随机的话,咱们提前安排好的话,恐怕遭人非议,要是有好事的人闹事,那事情就麻烦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是不是随机的?”
李卫军却不以为意,也就许婉君这个妇女干事,把联谊晚会当一回事了。
现在是鱼找鱼,虾找虾,一个萝卜一个坑,城里职工只找城里职工,宣传内部消化。
真要是条件不错的,还用得着晚会相亲?提亲的媒婆早就踏破门槛了。
费时费力,形同摆设。
开联谊晚会,纯粹就是个面子功夫,好对上面有个交代和表率。
许婉君思索一阵之后,觉得问题实在是棘手的很,没法解决,只能悻悻的点了点头。
敲定完这些事情后,李卫军刚准备留下许婉君晚上在轧钢厂用餐。
却不料,许婉君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公事为重,我还要回厂里统计人数,等忙完晚会的事儿再讲不迟,到时候说不定有惊喜哦?”
见许婉君这煞有其事的神秘模样,李卫军笑了一下,目送知心大姐姐离开后。
便回宣传科开始着手统计报名人数的事了,先是让播音员插播了这则消息,有意者随时到宣传科进行登录。
剩下的时间,李卫军就在工位上静候这些报名者,来一个登记一下,至于说明天包场电影院的事,则是王富春这个宣传科长出面。
一听说参加联谊晚会有免费电影可看,报名的工人那是络绎不绝。
到最后李卫军一个人实在是忙活不过来,又找了几个宣传科的同事设了几个登记点,这才堪堪胜任。
倒是许婉君那边进展神速,没过多久就派人送来了食品厂的花名册。
李卫军大致扫了眼,发现顶多是五六十人,跟自己面前这浩浩荡荡二三百人一比,那简直是僧多粥少,狼多肉少。
“卫军啊,这次你可得帮帮哥哥我喽,明联谊晚会的事,位置麻烦你挑好点,哥哥没别的要求,旁边最好多坐些漂亮的女同志,我谢谢你喽!”
等人群散去之后,一直猫在最后的傻柱,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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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要求,让李卫军脸色一黑:“傻柱,我可听婉君姐讲,于莉被安排坐你旁边你还不知足,你这事儿可不地道呀。”
傻柱自觉有些理亏,咧嘴笑了笑:“鸡蛋哪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吧,我这不多做几手准备,万一到时候又打水漂,那不是瞎忙活一场。”
说完,又是套近乎,又是说免费给李卫军做厨子,想吃啥做啥,甚至大方的表示,以后李卫军的脏衣服,何雨水全包了。
软磨硬泡的李卫军没办法,只能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事虽然好办,但问题是,食品厂那些女同志长啥样压根不清楚,我咋分得清漂亮不漂亮。”
傻柱一摸脑袋,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琢磨半天,真被想出来一个臊主意,按照姓名来判断。
据傻柱所说,他认为人如其名,名字合胃口的,想来真人应该不至于差到哪去。
所以磨磨蹭蹭,在食品厂的花名册上,圈了几个名字。
李卫军定睛一看,忍俊不禁的嘴角抽了抽:“程槐花,胡荷花,李桂花,陈茶花……”
好家伙,这哪是联谊晚会呀,这分明是百花会展。
别说,傻柱这胃口挺独特,一看就知道是个爱花之人。
傻柱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嬉皮笑脸道:“这你都不懂了吧,要不说哥哥我见多识广呢,你看,荷花,我可听雨水背过一篇文章,里面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一准就知道父母肯定有文化,知识分子的闺女,那能不是香饽饽?”
李卫军听着傻柱这奇葩的脑回路,有些哑然。
看得出来傻柱有点文化,但文化不多。
万一人家父母生人家的时候,恰巧在湖塘边看到荷花了,顺势就取个名字叫胡荷花呢?
就像霓虹国一样,在山上出生,所以叫山上,在井边出生的,所以叫井口,在野外酝酿造人,所以就叫野尻……
应付完傻柱这边的要求之后,李卫军把这次活动的具体方案策划,拿给了王富春过目。
不出意外,老滑头王富春压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李卫军到李怀德办公室里找印章,自己戳个印儿得了。
“卫军啊,这事你瞧着办就成。”
王富春抠了一下鼻孔,抿了一口茶盏上的热茶,想把责任彻底摘个干净。
“成,王科长,我去找找看,实在找不到另说。”
李卫军倒没那么容易忽悠,王富春怕担责,他也不想自找没趣呀。
没出岔子倒还好说,要是出岔子了的话,这随便挪用公章罪过可不轻。
所以干脆进办公室寻摸半天,出来就推脱说愣是找不到。
王富春没法,事总不能就这么僵持在这,只能去摇了李怀德的电话,得到了明确指示之后,才戳上了李怀德的副厂长钢印。
忙完联谊晚会的事,天已擦黑。
李卫军不慌不忙的到干部小食堂点了一荤两素,吃完之后,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踅进李怀德家。
讲实在话,李怀德咋夜吃了那么多壮阳药,到底是用在了谁身上,一直是个疙瘩悬在李卫军心里。
一想到姜熙凤那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傲娇小模样,要是真鲜花插在牛粪上,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李府门前,李怀德那辆专属甲壳虫车不见踪迹,显然这倒霉蛋还在医院里躺着休养。
借助昏暗的灯光,能依稀看见一抹殷红的肚兜挂在上面。
李卫军学了几声鹧鸪鸟叫之后,许久不见动静。
“奇怪,按理来说,往常情况下没那么磨叽呀,难不成,昨晚那些药真用在了姜熙凤身上?连下床走路都成了个难题。”
想到这里,李卫军悔恨的直掐自己大腿。
只差直接咒骂李怀德了,这老没羞的,一把年纪了,还老黄瓜刷绿漆。
呸!
早知道就不开药,救他这条命了!
就在李卫军悔不当初的功夫,下一秒房门缓缓打开。
只见一脸淡然,甚至是有些厌世,仿佛随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姜熙凤蹙起眉头开门。
刚准备说些什么,李卫军却自己旁若无人的走进屋。
“婶子,今开门这么晚,难不成是有心事?”
他是清楚的,李家保姆还要接孙子放学,是不在李家吃晚饭的。
再加上李怀德此刻撅着屁股站医院躺着休养,所以大马金刀的坐在李家的松软沙发上,目光上下打量着姜熙凤。
见她走路姿势并无不妥,仍就是一副冷巴巴的模样,顿时放下心来。
“李卫军,天晚我倦了,就不出去野炊了,你还是改天再来吧,再者说李怀德要不了多久估计就快回来了,你喝杯茶,先行回家吧。”
见李卫军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自己,姜熙凤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飘忽不定的眼神,瞥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虽然很快就被遮掩下去,但却仍被眼尖的李卫军捕捉到,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
坏了,这又是闭门羹,又是罕见的给自己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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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架势,这美娇娘该不会金屋藏人了吧?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之后,李卫军就觉得姜熙凤的一举一动,处处都透露着心虚,尤其是躲躲闪闪的小眼神,更是破绽百出。
沏茶倒水,水溢出了杯子都没发觉……
李卫军表面泰然自若,心里却是拧巴的紧,所以说姜熙凤是李怀德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自己女人。
但好歹也辛苦经营这些天,跋山涉水又是看日落,又是搞野炊的。
自己还没舍得吃进嘴里呢,哪个瘪犊子敢虎口夺食?
“婶子,不着急,李怀德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讲老实话,我还没正儿八经的参观过婶子家呢,这小洋楼就是气派,要不我到楼上瞻仰瞻仰吧。”
说着,李卫军不顾姜熙凤的阻拦,自顾自噔噔上了二楼。
“卫军,别!”
而正在手忙脚乱沏茶的姜熙凤,哪里料到李卫军此刻这么唐突孟浪,惊叫了一声之后,只觉得五雷轰顶,一时间有些头重脚轻。
扔掉茶杯就准备去劝阻李卫军,然而正是气血上涌的李卫军哪顾得上这些。
一把推开半掩的卧室房门,只见昏暗灯光下,一名神态慵懒,留着凌乱齐肩短发,正趴在床上,翘起小脚丫,边晃悠边看书的人闪露视野内。
而床下,则是凌乱的肚兜和衣物,一双细长高跟鞋是格外显眼。
听到大开门的动静,那人还以为是姜熙凤回来,嘴里有些不满的嘟囔道:“我那表姐夫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是不是送信的邮差?净耽搁咱们好事儿。”
听着熟悉的声音,李卫军吞咽了一口唾沫,只是觉得天昏地暗,头晕目眩,脑海中只升腾起一个念头。
“太妙了,真是金屋藏娇!”
“姐,你咋不讲话呀?”
那美娇娘听不到动静回话,有些纳闷的扭过头,美好那是被李卫军尽收眼底。
四目相对,只见姜佩佩呆滞错愕片刻之后,一道惨绝人寰的声音响彻云霄。
刺耳的惊叫声回荡在房间内,似乎要撕破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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