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轻柔地拍着他的背,憋着笑说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喝。”
亚希伯恩苦着脸,这杯酒并没有因为泠喝过的缘故而变得美味一些,该喝不惯还是喝不惯。
“好喝吗?”泠托着脸,看着亚希伯恩的窘态,觉得有趣的紧。
亚希伯恩摇摇头,脸一下就烧了起来,烫手。
“你说的有趣的事情,不会就是看我出丑吧。”亚希伯恩精神兴奋了起来,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亮。
“当然不是。”泠冲他狡猾地笑着,举起两个杯子,转脸对着酒保变了表情,说道:“再来一份不要那么烈的。”
酒保听到招唤,拿起几个酒瓶,加上冰块,迅速地按照泠的口味调出一杯好酒。
直到酒保把酒送上时,又给亚希伯恩递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光,泠小姐或者说秘学会的裁判官小姐酒量出奇地好,寻常的几杯烈酒下肚根本不会有任何醉意。
可惜她的男伴似乎是个酒量很差的人,看样子已经醉了,就不知道酒品好不好了。酒保欲言又止,自己只是黑山伯爵手下的打工仔兼秘学会的联络人,何德何能去过问这些事情?
不过泠小姐应该会把一切都处理好,再不济,黑山伯爵先生也会出面。他想着,勾手把两只杯子收回来。
亚希伯恩经过酒精洗礼的大脑,既兴奋又迟钝,完全没领会酒保丰富的内心戏,只是他突然理解黑商人只喝冷掺杂气泡酒的习惯为何而来了。
既不愿舍弃口感和味道,又不太愿意醉醺醺的感觉。
亚希伯恩反应过来,看着酒保再送上来的酒,他握住泠的手腕说道:“我喝醉了,这很有趣吗?”
泠强忍着笑,没有挣脱他的手,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知道你喝醉了,你喝醉的样子当然有趣。简直是计划之中的有趣。”她抬手喝了一口酒,调配之后的酒,冲劲消失了一些,口感更顺滑,同样也更容易醉人。
“那我没喝醉,你也不许喝,会喝醉的。”亚希伯恩红着脸,缓慢地点头,他掰开泠握住酒杯的手,抢过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亚希伯恩有点难受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就在泠以为他完全醉倒的时候,亚希伯恩突然睁开眼,眼神略有些迷离,神色却很正经,“这个甜一点,好喝。”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醉像,泠真的快憋不住笑了,她故意逗他:“是不是因为我喝过,才好喝的?”
亚希伯恩迟钝的大脑反应慢半拍,用了好久才搞清楚,他老实地摇头,“不对,这一杯好喝一点。你什么时候来酒馆这么多次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亚希伯恩的表情委屈巴巴的,泠心中一动。
“你想不想知道骑士酒馆有趣在哪里?”
亚希伯恩呆呆地点头,表示自己非常想知道。泠再次往吧台上叩了两声,立即吸引了酒保的注意。
酒保有些好笑地走过来,俯下身对着泠说道:“我亲爱的裁判官小姐,我们这里可是正经酒馆,不提供住宿服务和其他除了喝酒以外的服务。就算您是秘学会的老板,小店也实在难以满足您的所有要求。”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上去拉琴。”泠朝着乐手所在的舞台努嘴。
酒保闻言松了一口气,这个条件虽然不是很妥当,但是跟他脑中预想的还是差了一大截,这样一比,反而很好接受了。
“这倒是没问题,就是这里可没有你需要的琴和琴谱啊。”酒保还是不想答应。
泠是最近一个星期店里来的最勤的顾客,平日里面泠从来只是在角落一坐,点一杯酒,默默喝完。找酒保接上任务,再去杀人。每天如此,没有例外。
“没关系,你去和那位拉提琴的小姐说,只要她把琴借给我一刻钟,她去王国南方音乐学院的学费就有了。”泠轻松地说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她,或者说对黑商人来说,从来不算什么。
酒保没说话,他作为聘请乐手的酒馆老板,自然清楚各个乐手的资料。那个提琴手确实是颇具天赋,但是家境不好,王国最合适她的音乐学府无疑就是王国南方音乐学院。泠这么一说,拉提琴的小姐绝对不可能拒绝,借一刻钟的乐器,换来美好的未来,这谁不会答应呢?
虽然对此深感无力,但酒保一个打工仔也没法说什么,只能一边痛恨金钱,一边加入。
亚希伯恩喝醉了,此时困意上来,但却摇头晃脑坚持不睡。很快台上的乐队就要结束了一曲演奏,酒保对着台上比了一个手势,提琴手悄悄下来,其余人继续演奏着。
很快酒保交涉成功,他回来对着泠说道:“泠小姐,这一回你可要小心一点,那边王都来的客人身份不一般啊。他们应该是这个。”酒保做了一个手势。
“王室?不好好待在王都,也要在奥威亚添一把乱?”泠头疼,但随即太多想法,不招惹这些人就行了,命线的发展刚刚平稳下来,她才不会贸然增加变量。
“没事,我就是在台上拉一段曲子,不给你添麻烦。”泠还是很有信心,教会的通识包括天文,地理,文法,数学,音乐。所以她对各类乐器不是非常精通,但弹起来绝对不难听。
.....
亚希伯恩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充其量就是喝了一杯烈酒,就要趴下来了。
忽然,一连串急促的音乐打断了亚希伯恩昏昏沉沉的状态,酒馆里面舒缓的状态被打破,截然不同的音乐让酒保一惊,夜间的骑士酒馆几乎不放这么激烈的曲子。
吧台另一边,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说道:“《命运.献给格陵兰》提琴的改编版,这位小姐有意思。”她的眼中不吝赞赏,先前那些舒缓的音乐是残碎的,演奏者的技艺虽然纯熟,但是缺乏情感。
强迫出来讨饭吃的乐手们还要满怀情感不现实,况且有些曲子本就不适合情感演奏。只不过眼前的泠在技艺上有不足之处,整体上听来,却完全不输台上的那些专业乐手。
“这位小姐似乎是那位先生的女伴。”金发少女向吧台另外的角落看去,亚希伯恩脸上通红,明显的醉像,听得却格外认真,目不转睛,满眼都是台上的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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