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味儿好像随着人越来越多,而变得更加浓郁了。
加百列的话显然非常不正常,唐棠还没来得及在脑子里跟系统吐槽呢,就听到系统疯狂的尖叫,
【宿主有变态!】
唐棠望天,“准确一点来说,这里全都是变态。”
她甚至已经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了!随便她视线往后扫一下,就能看到身后的角落里有交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他们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交配的野兽,完全剥脱了人性。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仍旧衣冠楚楚,甚至端着酒杯在做作又故作矜持的交谈着。
混乱与规则在同一个场地里同时存在,显得荒谬至极。
唐棠察觉到了什么,让系统检测,“这个香味是什么东西?”
系统立刻开始检测起来,最后沉默了,然后都没有来得及问唐棠的意见,直接给她套了个隐形的空气过滤罩。
唐棠:?
她默默在脑子里道,“什么鬼?”
系统难得迟疑道,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唐棠无语,“我哪一个也不想听。”
【我劝你还是听一听。】
唐棠发呆,“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这个香味儿里暂时没有毒。】
??
唐棠不可置信,“那坏消息呢?”
系统遗憾道,
【坏消息是这个香味的来源是尸油的味道。】
系统的电子音有几分不自然,
【嗯,那些燃烧的蜡烛也是用尸油做的。】
不是?
啊?
唐棠在面具后的脸直接扭曲了,她一阵沉默,片刻后声音虚弱,“统宝,我有点想吐。”
【不能吐啊,宿主,你一吐就要吐面具里了。】
够了……
唐棠咬牙切齿,“别说了,更想吐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等呼吸到一半的时候,唐棠才想起来刚刚系统说空气里都弥漫着尸油的味道……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呼还是该吸,差点儿憋气了。
系统善解人意道,
【没事的宿主,我给你套了个过滤面罩。】
唐棠最终还是妥协的呼吸了,并虚弱道,“有一种掩耳盗铃的美感。”
一旁的加百列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斗,一瞬间那浓郁的香味儿就扩散了一下。
唐棠看了一眼,觉得加百列的脸看起来都有点恶心了。
显而易见,加百列烟斗里的烟叶,应该也被尸油泡过,不然不会有这么浓郁的香味儿。
加百列看向唐棠,轻笑道,“厄里斯,如果感到无趣的话,你还可以做些别的。”
她双眼朦胧,吸完那口烟斗之后眉眼间有种独特的晕眩感。
唐棠沉默片刻,只道,“很无趣,如果只是这种程度,会让我觉得在浪费时间。”
她冰凉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显而易见的嫌恶,特别是看着正在做人类生命大和谐运动的某些人。
“恶心,肮脏,不洁。”
她凉凉道,“低级的娱乐趣味。”
显然,加百列一点儿也不在乎唐棠对这里的贬低,她听着唐棠没有波澜的话,反而嘴角上扬。
一旁的格雷托腮,他的手非常漂亮,修长而白皙,甚至有些纤细,每根手指上都戴着漂亮的宝石戒指,却因为本身的美丽而不显得没品位。
他不说话的时候,安静坐着,像华美和精致的漂亮藏品,充满了诱人玩弄的美丽。
格雷声音低沉又带着矛盾的柔软,“亲爱的厄里斯,你现在像个……嗯……古板的基督教徒。”
古板。
好极了。
唐棠表示她在这个破地方宁愿穿上铁裤衩,不然她怕得病。
只不过这话被看起来浪荡但是实际经验为0的格雷说出来,唐棠觉得还怪好笑的嘞。
她无趣的撑脸,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所以,没有更有意思的节目了吗?没有的话,我要离开了。”
“当然有……现在只是前奏,”加百列声音飘忽,好像吸大了一般,“亲爱的厄里斯,看那座雕像……”
唐棠一眼望去,才发现那座高大洁白六翼天使雕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细微挪动,此刻正面朝几人,仍旧是双手环抱,闭目垂泪的样子。
加百列看向雕像的目光复杂至极,她烟斗快要吸完了,此刻意识飘然,起身伸手隔空描摹着天使的眉眼。
她道,“神爱世人,所以神降下一切……羔羊向神祈求礼物,甘愿奉献……”
加百列话音一转,问道,“亲爱的厄里斯,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但是在这里……我们是同伴,是主的信徒……”
她随手拽过一个女孩儿来,是拍卖品中的一个。
那个女孩儿长的漂亮极了,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或者说这一群的拍卖品,每一个都非常漂亮。
加百列的手欣赏一般的抚摸着那个乖顺的女孩儿的脸庞,然后缓缓向下,乌黑的尖锐指甲撩拨过细腻雪白的皮肉,最终停滞于修长的脖颈之后。
她轻叹,“你看,多美的羔羊。”
说话间,加百列的手猛地收紧,单手掐在女孩儿纤细的脖子上,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窒息的感觉逐渐上涌,唐棠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女孩儿毫无反抗之意,任由加百列对她施暴,掐着脖子让她逐渐窒息。
女孩儿的脸逐渐红起来,双眼不受控制的瞪大,鼻孔扩张,嘴费力的张大,本能的祈求氧气。
她胸口颤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脸越来越红,甚至双眼已经瞪出,翻着白眼向上,身体不停挣扎颤抖。
加百列看向女孩儿的目光就那么温柔,好像在看一件最喜欢的杰作,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手中的动作。
女孩儿已经接近于失去意识,她身体软下来,胸口的呼吸频率在窒息加深的作用下逐渐变缓。
格雷突然笑眯眯的看着唐棠说话,他白色的长卷发晃动两下,“厄里斯,你不去阻止加百列吗?”
唐棠看着那个女孩儿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与拒绝,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露出的表情也是甘愿献祭一般的喜悦。
她动作不变,仍旧一手托腮,有些懒洋洋的靠躺在沙发里,声音慵懒冰凉,“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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