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自从知道主公您兵发泰山郡后,齐州军就开始收缩防线、坚壁清野,现在……泰山郡与北海郡交界处,已经找不到有人的村子了。”夏侯子孝一五一十的向夏侯操德禀告道。
夏侯操德闻言呵笑了一声,“徐公谦这是打算与我严防死守,想要跟我拖时间。拖到北方战事结束啊。”
“丞相说的是,我军正当速战速决,不然等杨绍初倒出空来,兵发青州夹击我们,我军恐怕就要腹背受敌了。”随军参谋苗穗有些担忧地说道。
此次夏侯操德来并没带太多谋士……其中长孙文若因为政事、谋略皆是不俗,被他留在了京师稳固后方;而‘策划凉州战事、促成许荣等人联合、成功抵御住项元霸进攻的谋士王佐才’则是被他派往了南方,协助魏曼城防守楚州;因此他随军带的只有谋主陈子平、中州陈郡的陈昱、中州汉郡的苗穗以及中州润安郡的安昭等寥寥数人罢了。
“子孝,建青劝我速战,你比较熟悉齐州军的布防,你说一说……我们有没有速胜的可能性?”夏侯操德看向夏侯子孝道。
“这个……”夏侯子孝闻言犹豫了一下,“主公你也知道,北海郡背靠大海,其境内……河系比较发达。”
“你是说贯穿整个北海郡的北江支脉吧?毕竟北海郡上方就是北江的入海口。”
“主公英明!”
“上次占据北海郡的时候,我已对此情况有所了解,你继续说。”
“正如主公所说,北江支脉大多湍急辽阔,只有少数几处渡口河势平缓。齐州军竖壁清野后,就扼守住了渡口要道,并沿江布置烽火台,谨防我军秘密渡河,所以想要速攻……恐怕有些困难。”
苗穗闻言皱了皱眉头,“你们坐拥五万大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容布置?”在他看来,夏侯子孝此举委实有些失职了。
“建青先生勿怪,非我等不作为。”藏洪赶紧解释道:“齐州军初退军时,我军也曾步步紧逼。公博人见甩不开我军,便驻守在了淄城与我军对峙。夏侯将军随即下令强攻此城……
不想公博人早有布置,此城城墙分内外两层,中间布满了厚厚的沙硕。公博人有一个本命天赋乃是驭使狂沙、泥土,每当我军先登营快要登上城墙时,他便操纵泥沙从墙上倾泻而下,导致整个墙面好似流沙陷阱一般,根本就站不住脚,无论是军士、还是云梯全都滑落城下。不仅如此,我军的投石机对城墙造成的破坏,他也能用天赋很快修复。
以至于我军强攻数日也没能攻下此城。直到北江支脉沿岸亮起烽火,我们才知道上当了,他是故意在淄城拖住我们,好给‘后面的部队’从容布置沿江防线制造时间。不过我们此时知道已经晚了,于是夏侯将军便下令一定要拿下公博人,绝对不能放他离开。结果……”
“结果怎么样?”苗穗忍不住追问道。
“结果……我们没有想到公博人在淄城还有布置,城中有一条秘密地下通道通往城外。一次趁我率军昼夜攻城未果、黎明时分休息的时候,他忽然从地下通道冲出、弃城而去。最终我军措不及防、被他逃到了对岸……藏洪办事不利、放跑了敌军主将,还请丞相责罚!”说到最后藏洪面露羞愧地低下了头。
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夏侯子孝赶紧出列道:“主公,此事怨不得藏将军,是我考虑不周,攻城布置上有漏洞,给了公博人逃跑的时机。”
夏侯操德看了看马下这两名爱将,“都抬起头来,呵呵……想不到这个公博人还是个滑头,之前我以为他只是个仅会斗将的莽夫……看来是我小觑此人了。之前你们说此人拥有能够驭使沙土的本命天赋,那挖一条地道对于此人来说易如反掌,你们焉能知道这条地道不是他临时挖的?又或者他事先挖好了,却用沙石掩盖,外表掩盖得和平常地面一样,让人无所觉察?所以你们发现不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们。不过你们也为我提了个醒,以后与此人激战,我们要谨防他挖地道逃跑才行……不知诸位,有何法能应对此种情况?”
众人闻言一时间皱眉深思、低头不语。
这时中州润安郡的安昭出列道:“回主公,此事简单,士兵围城之后,只要令士兵在城四周挖下战壕,在战壕内布下地震仪即可。倒时候只要有人想挖地道逃跑,地震仪就会指示方位,我们就可以堵住出口、关门打狗了。”
夏侯操德闻言大笑,“还是博仁你博学多才,不愧你家家长给‘你的字’起名叫‘博仁’二字。”
“丞相谬赞,博仁愧不敢当。”
“好了,诸位随我一起跋山涉水、舟车劳顿,我们先进城歇息一二,等晚宴时,再讨论进取事宜。”
“喏!(齐声)”
……
之后夏侯操德陈兵江岸,与军容严整的齐州兵隔江相望,接连强攻了几次,却未能成功渡河。毕竟古人兵法就严禁强行渡河作战,素有‘半渡而击、事半功倍’的说法。
眼见进攻失利,众人皆愁眉不展。英辽见状主动请缨道:“明公,辽有一法,可破敌军。”
“哦?征远有何妙策?速速说来!”
“辽不才,有一天赋,遇湍流难成事,但是遇缓流,可令河面结冰、过之如履平地。明公可命士兵将军马绑住脚蹄、谨防滑倒,与今夜黎明时分、对方困倦懈怠之时,过河击之。”
耳听英辽竟有此本领,众人精神一振。
夏侯操德却笑道:“征远真乃上将之才,不过此事不急,且暂缓几日。”
众人本以为夏侯操德闻此妙法一定会欣喜若狂、即刻实施,没想到他竟然说要暂缓几日,均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只有陈子平神情自若,似乎早就知道了夏侯操德会是这种态度。
时间再次过去近十日,这一日众人照例隔江巡视敌营,这时忽悠一乌鸦从天而降、落在夏侯操德肩头、对他耳语了几句。
夏侯操德立时面露喜色,对左右吩咐道:“传令下去,今日进攻敌营。不过不用太卖力气,不求攻过去,只要让对方疲于应付、不敢分神即可。”
“喏!”
……
喜欢参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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