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又见神王
云夕之前见到那青光中的画面,都未曾有过如此波动,甚至遇见神王,都能够冷静下来。
这还是风天宿,第一次见到云夕如此失神落魄,更是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他的身上,定有着大秘密…”
“他的身上,同样也有着大劫…”
“这样的一个人,对于山海界来说,究竟是福是祸…”
风天宿叹息一声,朝着浮屠一族的方向疾驰而去,如今他成为了神王,回去之后,已然可以成为浮屠一族的堂主了。
生死玄教,所看之处,火光连天,血流成河。
一条黄泉出现,将这数万亡魂,通通接引到了黄泉之中,抹去一切记忆,在轮回中流淌。
这些人,没人去记住他们的模样,也没人会想起他们的事迹,尘归尘,土归土。
今日之后,再无生死玄教。
云夕看着怀中的彩衣,她浑身是伤,也不知道这几个月,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抬头看不见希望,神魂也时刻被折磨着。
她天性善良,可就是因为这种善良,她才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受到那般的折磨。
带着两世记忆,带着善良,却忍受着地狱般的痛苦。
她想死,可根本做不到。
看着怀中熟睡的彩衣,云夕也是心疼无比。
灭了生死玄教,突破到了神劫境十阶,他也没有开心,晶晶的事,让他很愧疚。
他答应了老神王,要好好的保护晶晶,可,却没有做到。
他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那是……夺生教。
如今的夺生教,没了大半弟子,反而有些冷清,对于云夕而言,他在这里呆过,却没有太多的感情。
云夕的到来,使得那诸多的弟子也是惶恐。
看向云夕的目光,从万般敬仰,到无比恐惧。
云夕在他们心中,本该光芒万丈的人,如今却化作了修罗恶鬼,这让他们,恐惧的同时,又很难接受。
云夕面色凝重,猛地抬头看去。
那第一主峰之上,山巅之处,出现了一道身影……赫然是……木易。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云夕双目一缩,他没有想到,木易没有死,如此一来,夺生教内,竟然还有一位神王,可是,死了这么多弟子,那木易,竟然也没有很生气。
“可以,过来谈谈么…”
木易一笑,这笑容使得云夕,也并不理解,他没有死,那死的是谁,又为何对自己,没有敌意?
“好…”
云夕面色凝重,神王要杀他,就算逃,也逃不出神王的手掌心。
抱着彩衣,来到了第一峰的峰顶之处。
依旧在那一颗树下,依旧有一盘棋。
“来陪我,下最后一盘吧…”
木易看起来有些惆怅,数万弟子的死亡,仿佛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数字,没有悲伤,也没有负担。
“你不杀我?”云夕问道。
木易抬头看着云夕,摇了摇头,说道:“连我祭炼百年的分身,都被你杀了,数万弟子,四位堪比神王的存在,都被你坑杀…”
“我凭什么能杀你…”
他的话,使得云夕恍然大悟,原来当日那平天皇一指,灭杀的,是木易的一道分身,可那道分身,也太强了些吧。
可是,圣女之令下,为什么会只派出一道分身前往?难不成,木易早就对自己有了忌惮?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防备我的…?”
“否则,追杀一个神劫,不至于暴露出如此重要的分身…”
云夕看不清这木易的想法,一位神王,竟然会忌惮一位神劫,只派出分身作战。
“从和你下的那盘棋开始,我就知道,你并不是楼飞…”
“你的一言一行,都让我很惊讶,这是其他圣子,都没有给过我的感觉…”
“你明知有九阶神王,还能硬抢那位转生者……我如何不忌惮…”
木易说着,已经拿起一个黑子,直接落下。
“你说得对,与其苟活一世,不如惊艳一场…”
“你敢落这第一子,抢占先机,我便当一回棋局之外的人…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木易看不透云夕,可云夕的天赋之高,心思之缜密,那种情况之下,却敢从九阶神王手中抢人,说没有底牌,自己都不信。
“你来这里,不只是和我下棋的吧…”云夕看着木易,心神涌动。
“自然,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像我一样,一辈子,只能呆在大泽这个牢笼之中…”
“大泽之地,年年供奉夺魂宗,你如今屠了生死玄教,断了夺魂宗的供奉,没了好处,他们,会重新找到你的…”
木易的提醒,让云夕眉头皱起,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件事,自己断了夺魂宗的好处,以上宗的霸道,的确会来寻找自己。
而且以夺魂宗的能力,躲,是躲不了的。
“多谢告知…”云夕抱拳施礼。
“无妨,我希望你,能够走出这牢笼,外面的天地之广,我是无法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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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叹息,他何尝不想出去,只是再走,就踏入夺魂宗的地盘,根本无处可走。
他的路不通,可不代表,云夕的路,也不通。
至于夺生教的那些弟子,没有几个跟自己有感情的,甚至客观上来说,没有几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那些人,也只是给夺魂宗做事罢了。
身为一教之主,却没有自由,这是何等的可悲。
于微风中,云夕与木易下完了这盘棋。
他抱着彩衣,离开了夺生教,前往……风苍国。
“是时候,该回去了…”
云夕化作一道金光,如同一道天鹏,在天地间驰骋。
第八天,在吞噬了海量的丹药之后,怀中的彩衣,终于好转了不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云夕停止了赶路,看着彩衣。
彩衣看到云夕的一刻,还以为是梦里在,死死的抱紧云夕,生怕一松手,又弄丢了。
可听着云夕的心跳声,她才发现,这不是梦,自己,拜托了那不见天日的牢笼。
她在云夕的怀中,哭的像个孩子。
“云夕,对不起,我真的努力了…”
“可是,我还是没能成为脑海中的那个她…”
“不要怪我,我真的做不到…”
“对不起,我忘不了你…”
她的自责,让云夕更为的心痛,他可以想象,彩衣想要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她需要放下一切,放下自己的亲人,理想,放下所能放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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