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
徐会昌一骨碌站起,神色掩饰不住的激动,叫道:“快进来,说说怎么一回事!”
胖墩的管家推门进来,小声道:“老爷,刚才有人给后院门上飞了只梭镖,镖上带着一封信,是混江龙写给老爷您的。”
混江龙!要说全国各地叫这个名号的土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在皖南能叫这个名号的只有董其武一个人。
徐会昌皱紧眉头,刚走了彭屠子,又来了混江龙,这皖南的土匪莫不是都顶上南陵了不成。
徐会昌从管家手里接过那份信,只见信上只写着:明日城东十里金阳渡,五万大洋换回枪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徐会昌勃然大怒道:“董其武不讲规矩,老子从芜湖再买一次军火也不过花费三万银洋,他倒狮子大开口,要五万大洋,痴心妄想reads;。”
话是这么说,可徐会昌心里清楚,这批枪他若是不买回来,即便是再向芜湖订购枪械,恐怕也会被混江龙半路截下。
可现在的情形时,即便是他愿意掏这份钱赎枪,可没法从城外把枪运回来。
徐会昌叹了口气,把信又递给宋老板,苦笑道:“你瞧瞧,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宋老板接过这封信,细看几眼后,忽然心中多出了一个注意,他不动声色的信递给别人,对徐会昌道:“老徐,你是怎么想的。”
徐会昌沉吟了一下,恼怒道:“怎么想也没法,四处城门都由保安团把守,不许进出。”
宋老板道:“我是说,你对于李伯阳怎么想?”
徐会昌侧头看了一眼他,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宋老板眼睛飘忽道:“咱们跟李伯阳斗也斗过了,是要继续斗下去,还是就此做罢。”
徐会昌眯起眼睛,目光忽明忽暗的看着宋老板,开玩笑似的道:“你怂了?”
宋老板扯动嘴角:“你徐家家大业大都不怕,我怕个卵?”
徐会昌默不作声了,良久之后道:“现在即便是我想作罢,李伯阳能饶得了咱们,你可别忘了,咱可是在他背后捅要命刀子。”
宋老板道:“我倒有个主意。”
徐会昌示意他说,宋老板指着那份信道:“用两千杆枪买咱们一个平安。”
&是说,把这些枪转给李伯阳?”
徐会昌面无表情。
&是。”
宋老板诚恳道:“老兄呀,说一句你不大爱听的话,李伯阳不是简单人物,你老兄这些年斗倒过多少县长,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大丈夫要识时务。你老兄若说是要与李伯阳斗到底了,兄弟我别无二话,要钱要人都行。”
徐会昌有些犹豫了,他背着手来回踱步,有心斗下去,可经历昨日的失败后,对李伯阳的忌惮与日俱增。而拱手认输,白白把几万大洋的步枪交到李伯阳手中,他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思度良久,徐会昌迟疑道:“再看看情况吧。”
正在房中众人谈话间,从门外面奔来一个家丁,急急忙忙道:“老爷,徐景玉请见。”
徐会昌神色一惊,问:“带了多少人?”
家丁道:“随从七八人,还有薛坡薛局长在列。”
徐会昌大吃一惊,薛坡不是被软禁起来了,难不成李伯阳派人问自己的罪来了,他越想越怕,对家丁道:“严密监视外面动静,保安团要是打过来,给我还击。”
家丁领命出去,徐会昌眼光闪烁着,忧心忡忡的看了宋老板一眼reads;。
宋老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徐会昌咬了咬牙,重重道:“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宋老板点了点头,对其他人道:“诸位,咱们一同去见徐景玉。”
众人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此时颇为同仇敌忾的站起来,都道同去。
客厅中,徐景玉神色坦然的坐在椅子吹着热茶,一旁是神色复杂的薛坡,在周围是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徐家护院。
很快,伴着沙沙的脚步声,护院们左右推开,徐会昌迈着八字步,神色阴鸷的走了进来。
徐景玉闻见脚步声,不急不慢的站起来,脸上挂着微笑,拱了拱手道:“徐县长,听闻贵体欠安,县长特派我前来探望。”
徐会昌扯动嘴角,破天荒的对徐景玉拱了拱手,不冷不热道:“有劳县长挂念。”
他的目光注视着薛坡,重重地叫了声:“贤弟。”
薛坡身子一颤,面有惭色的站起来,偏过头拱了拱手道:“惭愧。”
徐景玉插话笑道:“此前是误会一场,县长已经查明真相,薛局长一心为公,怎么可能造反呢?”
薛坡强笑道:“是>
徐会昌神情一动,听话听音,从徐景玉话音可听出,李伯阳并不想追究两人昨晚的举动,负责就不会把薛坡带来。
心中吃了个定心丸,徐会昌眉宇间的忧愁散去不少,意有所指的笑道:“县长明察秋毫,薛局长受委屈了。”
薛坡勉强一笑,似还没有从昨夜的拘禁中回过神来。
徐景玉笑道:“徐县长,此来除了探望您的病情之外,县长还托我向您带一句话。”
徐会昌笑容满面,道:“喔?洗耳恭听。”
徐景玉道:“县长说,他昨日受了枪伤,近日无心理政,这南陵内的大小政务,皆由徐县长处理。”
徐会昌挑起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徐景玉道:“县长真这么讲了?”
徐景玉一本正经道:“句句是县长原话。”
徐会昌眼睛一转,佯装咳嗦出来,连连摇头道:“使不得。徐秘书,我昨夜抗匪时染了风寒,头痛难忍的紧,实在没有精力处理政务,县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回告县长,这等事关重大的事,还是请才识俱佳的人物担当吧。”
&徐县长的话我一定带到。”
徐景玉笑了笑,躬身道:“不过还有一事,需要徐县长援手。”
徐会昌正色道:“但说无妨。”
徐景玉禁住笑,拱手道:“告徐县长知,刘文翼署长已经去职,现在我添为财政署长。”
徐会昌眉头一皱,不动声色道:“这是好事情呀,可喜可贺reads;。”
徐景玉淡淡一笑:“土匪围城过后,百废待兴,各项善后事宜都需要县署出钱,可县署的情况徐县长是知道的,空空如也。因而当下的第一要事就是追收去年商会欠缴的税款。”
说着,徐景玉看了一眼徐会昌,笑道:“咱们南陵人都知道,徐县长是本县首富,工商会为您马首是瞻,因而我请徐县长援手的,便是请徐县长补交上去年至今税款,共计九万一千七百八十七元八角八厘。”
徐会昌的脸有点变颜失色,但短短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他打了个哈哈道:“好说,好说,不过现在府里的账房回了家,今夜天黑了,等明日我唤他来府上,算清账目后再交也不迟。”
徐景玉却笑了,意味深长地道:“徐县长,这可不成,保安团与警察的赏钱还欠着呢,弟兄们昨夜舍生忘死战了一夜,您明日交税,就怕他们今日就闹腾起来,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徐会昌面色一变,眼中的怒气一闪而过,徐景玉好大的胆子,这句话明明在威胁自己,他就不信保安团和警察局那群丘八若没有人指示,敢闹腾起来。
他又怒又惊,可又不能当场发作,徐景玉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李伯阳手下的一条狗,狗来咬人,势必得到主人的唆使。
而徐景玉这话的实质便是,李伯阳不追究他昨日捅刀子的行径,可他必须要乖乖的带头把赋税交上,否则的话,保安团和警察局就不仅仅是徐景玉嘴里闹腾起来这么简单。
徐会昌强作笑脸,道:“这样呐,那这个钱我交,不过府里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现洋,还请老弟体谅。”
徐景玉哈哈笑道:“这个无妨,今日有多少现洋先交多少,等明日徐县长再把余款差人送来便是。”
徐会昌勉强一笑,回头道:“阿祥,账上还有多少钱?”
管家上前,看了一眼自己家老爷的脸色,低声道:“账上还有一万两千多元。”
徐会昌摆手道:“老弟,你瞧账上就一万多块。”
徐景玉笑道:“一万也可,反正今日我要对县里各大户登门拜访。”
徐会昌难看一笑,对管家使了个眼色道:“快给徐署长把钱取出来。”又揉了揉额头,颇为疲倦道:“老弟呀,我的身子难受的紧,就不留你了。”
徐景玉道:“徐县长快去静养吧。”
徐会昌拱了拱手,转过身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沉着脚步,往内宅走去。
宋老板与刘万财对视一眼,跟着其他人连忙跟上。
&位老板,请留步。”
徐景玉早就看见了这些南陵商界的大亨,眼睛方亮,出声叫住。
宋老板等人转过身,看着徐景玉没有说话。
徐景玉拱了拱手,似笑非笑道:“诸位老板都在呀,也省的我一一登门拜访了,诸位所欠的税款我都登记在册了,正好今晚碰上了,也请一并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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