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掌控 第一章 本世命

    位于中国某城市的一条街道上，一个脸色憔悴，邋里邋遢的少年毫无顾忌的坐在大街上哭泣着，路过的行人匆匆，却没有一个愿意走进青年并帮助他的，相反都是一脸厌恶的神情，好似他会传染什么疾病，从行人的眼神中，能清楚的看出两个字，瘟神，或许的现在这两个字的确是对这名少年最好的表达了。

    “我该怎么办，哪里去凑那么多钱”少年自顾自的说着话，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投来的神情，少年自嘲的笑了笑“我是邋遢，但不至于污染到你们吧，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呵，还真是悲凉”少年起身，连身上的灰尘都懒得去擦拭，失神落魄超着街头一家小餐馆走去。

    “先生，请问您有几位”。一位长相一般，脖子上有颗黑痣的女性服务员热情的过来招呼着。

    “不好意思，我不吃饭，我想在这里找一份活做，请问您们还招人么”听完少年的来意，服务员一脸鄙夷的神情“那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去叫我姐夫出来，在这里等着，别乱走动”服务员进到后厅留下青年一个人站在门口。

    “谁找工作呢，洗碗工做不做”后厅出来一男人，四十来岁，满口黑牙的男人说道。

    “做做做，只要能挣钱都做”少年头埋的很低，似乎是被黑口男人大声的语气吓到。

    “那现在就开始上班，月薪一千五，包食宿，没有假期，工作时间为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现在就去后院洗碗去”黑口男子命令到，对面的自己员工，黑口男子一向有自己的原则，原则就是能压榨就尽量压榨，不压他们怎么能发家致富，给自己打工，不需要客气的对待。

    “老板，这些条件都可以，我可以为您好好工作，但是您能不能先预支三个月的薪水给我，我父母亲都生病在家，等着我赚钱治病呢，我不会跑的，如果你不放心我，那我们可以立下合同，我还给你打一个月的免费工，就当感谢您的善心”少年对黑口男祈求到。

    听完少年的话，黑口男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变的十分的不好看破口大骂到“滚滚滚，一边玩去，老子又不是开慈善堂的，还合同，管个屁用。快点走，别打扰老子做生意”黑口男转身进了后厅口中还骂骂咧咧到“没做工想要钱，真他娘的想钱想疯了”

    像是早有预感一样，少年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离开餐馆，继续走在漫无边际的马路上。

    城市的夜晚是美丽的，到处都是色彩斑斓，歌声笑语，仿佛和谐而又美好，而世界永远都是相对的，有富有的地方就会有贫穷，有华丽的地方就会有落后，而这些漂亮城市里面，就会有那么一些地方，落后，肮脏，堆满了容纳城市繁荣后留下的，污垢，垃圾，而这些地方，就是贫穷这，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所居住的场所。

    “爸妈，我回来了”穿过繁华的街道，少年回到破落的家中，对着躺在床上的一对年迈老人说到。

    “孩子，回来了吗，还没有吃饭吧，那里有妈给你热好的饭菜，赶快吃了啊，别饿着身体”病恹恹的老母亲很费劲的起身，准备给少年拿碗和筷子，只是今天给少年做菜饭都是抢撑着身子做的，加上夜晚风凉，刚起身就不停的咳嗽。

    “妈，您别动，好好躺着，我自己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可以自己做饭吃的，你老就好好安心养病，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不久就可以带你和爸去医院看病，一定会把病治好的，您本来就身体不好，加重病情怎么办”

    望着破烂木桌上的稀饭和馒头，少年强忍着眼泪，他何尝不找到母亲为了做这顿饭菜费了多大的力气，本就是带病之躯，动一下可能都是疼的要命。母亲是忍了多久的疼痛才把这顿饭菜完成的。

    望着床上年过古稀父母，睡不暖，食不饱，体不健，还重病缠身，身为人子，心里的悲伤可想而知，可偏偏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少年心里恨啊，恨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废物，连自己的双亲都保护不了，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要是能换回父母的健康，自己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看着父母年迈老去，还受着这等非人的折磨，于子，心难安啊。

    “孩子，别太逼自己了，爸妈已经老了，生点病很正常的，都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了，没必要再为了我们在折磨自己了，人都是要死的，我们死了反而对你是一种解脱，只要你能过得好，爸妈也能心安，一切我们都只是希望你好。妈啊，也只是因为现在还有点力气，想为你多做几顿饭菜，心里就很满足了，咳咳咳”母亲费劲的说完这番话，脸色苍白，喘了很多口气，才不间断的把这些话说完。

    “又在说死不死的了，我都跟您说过了，我一定要把你们治好，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安心，妈你快别说话了，快点休息。我吃了饭就出去上班，老板说了加班有工资，您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刚端上稀饭，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混合在稀饭里面，是甜是咸，嘴里已经尝不出感觉，只是对于钱的渴望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迫，母亲话语里面的死字，无不是像一把锋利的利剑，剑剑刺穿着少年的心。子欲养而亲不待，青年深深的明白着这个道理，他不希望父母还没跟着自己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就离去，那样的话不如现在就让自己死去，也免得受良心的责罚。

    “妈，我出去了，别担心我了，爸说不了话，你帮我多劝导劝导他，我说过会带你们去看病就一定会做到，都长这么大了，这点能力都没有，我枉为人子”少年把碗碟收拾，擦干净了桌子，开门走出了家门。

    “唉，这孩子，还是这么倔，老头子。孩子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以后就别在打那个主意了，为了孩子我们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吧，如果真那样做了，孩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所以就算是苟延残喘吧，我们也要多陪孩子一天。”母亲对着床上睁着眼却说不出话来的父亲说道。父亲像是知道，却是不出话来，嘴巴里面一直呜呜呜的叫着。

    入夜，凌晨零点。街道上面不再热闹，偶尔吹起的凉风能冷的人一身疙瘩，少年单薄的身子在风里穿行着，还是一样的漫无目的，街道上来往的人越来越少，大多都是在归家的行途，偶尔一两个单行的人激起了少年的邪念，反正世界不公平，我也没必要在做好人，抢几个人不久可以为父母亲治病了，这样想着，少年开始关注走单的人，不过等了好久终是没有遇见合适的人，一般都是三三两两的走，而单行的却又比他魁梧壮大的多，他从小便生活不好，严重营养不良，怎么和人比体形去。

    “抢劫还真是不适合自己，人穷，连抢劫的能力都没有，悲剧”少年自嘲的笑了笑，命运真会捉弄人，想到白天里受到的一切，路人的白眼，服务眼的鄙夷，餐馆老板的辱骂，少年的拳头撰的紧紧的，人穷气短，自己真的要一辈子这样吗，一辈子无法抬头做人，无法让双亲过上好日子。一辈子受人辱骂，受人异眼，这样或者和死了有何区别。可是自己能怎么办，没有能力，没有家世，没有权利，自己又有什么能抱怨的。

    “算了，得不到，就忍受，命运如此，何苦挣扎，但愿天无绝人之路吧”少年安慰着自己，突然感觉到鼻尖凉凉的，下雨了，大颗的雨点落了下来，本来少年身上的衣襟就少，这一场雨下下来，无疑成了衣贴背，比不穿还让人难受。

    少年冒雨奔跑，在城市里面穿梭着，看着满地的垃圾管子，废纸口袋，突然想到，或许捡垃圾去卖也能挣钱的吧，原来看过不少的捡垃圾的，自己虽然从来没看不起过，反正自己也没资格看不起，就是觉得钱少了根本解决不了办法，但是现在看来，他们都是白天出门捡，晚上人家住户丢的反而不少，晚上也没有人捡，说不定自己能捡的不少呢。这样想来，少年心里公平了不少，毕竟这个年代，连垃圾都是有人抢的，穷人太多。现在就回家拿东西装垃圾去，说做就做，少年一秒都不想再耽误，他想赶紧拿到，父母亲的救命钱，只要想到能为父母救命，少年就有用不完的动力，仿佛这些垃圾都是上天给的救命钱，这就是所谓的天无绝人之路吧，只是捡垃圾这种事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无疑不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而已，他们的位子决定他们应该过“正常”一点的生活，一些有尊严的生活。捡垃圾的人群对于他们来说，很低下，很肮脏，也及其瞧不起。那也只是穷到极限，极度地下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只是少年并不这样想，能换到钱比什么都实在，这是救命钱，自己从没瞧不起捡垃圾的人，因为自己和他们一样没有任何社会地位，心里暗自发誓，不管以后的自己是怎样的，永远不会瞧不起穷人，无论贫穷与富贵，尊贵与卑贱，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