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枯荣 第二章 07 克隆血

    苏晴走到门边控制室按下了门闸边的一个开关，城墙内整齐排列的太阳能灯犹如接力一般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从城墙门通到内院的三百余米笔直水泥道两旁灯火齐亮，城墙内顿时一片灯火通明。

    宫城四下扫视了一圈，微微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正朝自己走来的苏晴。

    “那么亮，不怕引起注意？”

    苏晴无所谓的耸耸肩：“城墙高六米，墙底下的路灯4米不到，顶上的灯罩能将光线聚拢向下照射，不会照到天上去。附近没有什么高山，除非丧尸会飞，否则不会引起它们的注意。”

    “恩。说的也是。”宫城赞同地点了点头。

    “说吧，什么惊喜？要是我不喜欢，外面那些意外惊喜你就得自己收回去。”

    “你准备在这儿看？”

    “不可以在这儿看吗？”

    “当然可以，顺便你还可以试试效果。”说着，宫城拔出腰间的匕首隔开了纸箱的封袋，从里面又抱出一个纸箱。

    苏晴看着宫城挑了挑眉：“纸箱套纸箱？什么稀罕宝贝要套那么多层包装？”

    宫城抬眼扫了苏晴一眼，并未搭话，而是垂下长睫继续拆他手里的箱子。拆开封条以后，宫城将箱子往苏晴怀里一塞：“接好。”

    苏晴结果箱子，顿时觉得双手猛地一沉，赶忙弯腰将箱子放到了地上：“什么东西那么沉......咦？”

    打开箱盖的苏晴顿时面露喜色，直接单膝蹲地，从箱子里取出了两件拿在手里。

    “对讲机啊？！”

    宫城勾了勾唇角，没回话。

    苏晴饶有兴致地打开对两只对讲机调整频道。宫城又接着从大纸箱里取出一只看上去十分高科技的手提箱轻轻放到苏晴身边的地面上，苏晴疑惑地睁大了眼，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身边这只箱子上。

    宫城将那只20公分见方的银色手提箱轻轻放平在地上，在提手旁边滑开了一个隐形小盖儿，露出了一个六位密码盘。

    苏晴挑着眉看了一眼宫城：“哟！还是密码箱？”

    宫城修长的手指拨动着密码盘，头也不抬地说着：“密码000100。”

    苏晴忍不住弯起嘴角打趣道：“000100？那么复杂的密码还真只有体育老师才能想得出来。”

    宫城无奈地抬眼一扫苏晴：“我还想直接用原始密码六个零呢。可惜这玩意儿设计的就那么麻烦，一旦开箱就必须设置新密码才能合上。”

    “那么高科技啊？用来装核武器？”

    “差不多。输错密码三次会自爆。”宫城说着，两手撑开了箱盖。苏晴也凑上头去，好奇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箱子里有一块边框坚固内部材料柔软的隔板，箱盖的凹槽里卡着三只金属注射器。箱底的卡槽里整齐地排列着12支透明的圆柱形器皿。每一支器皿里都装着暗红色的液体。这些一指长的透明器皿可以安装到箱盖里的那些注射器里。

    苏晴疑惑地抬起眼看着宫城：“这是什么？”

    宫城勾起嘴角淡然道：“你儿子的血液样本。你不是要研究你儿子的能力吗？”

    没等宫城说完，苏晴已经瞪着眼从地上蹿了起来：“什么？！你从晓晓身上抽了那么多血！”

    宫城抬起头仰视着怒气冲冲的苏晴，无奈道：“这是克隆血。我只从他身上抽了2CC而已。”

    苏晴审视地盯着宫城看了几秒，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松动：“真的？”

    宫城无奈地点了点头：“真的！少爷我培养点儿克隆血还能用得着浪费更多样本吗？”

    苏晴将宫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质疑道：“你不是体育老师吗？怎么对生物化学也有研究？”

    宫城微微一顿，淡定自若地对着苏晴勾起嘴角：“业余爱好。”

    苏晴嘴角抽了抽：“业余爱好？”

    一个业余爱好者研究出来的东西，确定能用？

    看出了苏晴脸上的极不信任的神色，宫城摊手道：“你现在就可以试试。门外有现成的试验品。”

    苏晴半信半疑地蹲下身，取出一支器皿和一支注射器。

    看着苏晴娴熟地将器皿安装到注射器里，宫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对这种注射器很熟嘛。”

    苏晴并未感觉有什么异样，随口答道：“恩，以前用过。”

    “哦~”宫城拖着尾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是科研中心专用的呢。”

    苏晴顿了顿，抬眼看着宫城淡然一笑：“我有个朋友在一家研究中心工作。”

    “哦~~”宫城继续拖着尾音点了点头。“你朋友还真是年轻有为啊。他叫什么名字？”

    “没什么名气，只是一般的助理而已。”

    看着苏晴起身径直走向大门的背影，宫城斜着目光微微眯了眯眼。

    苏晴再度走进控制室，按下了第二排开关中排头的一颗，啪地一声轻响，大门外的一盏射灯被点亮。刺目的圆锥形光柱将紧挨着大门外二三百平米范围照的亮如白昼。那些跟随着宫城而来的丧尸动物正聚集在大门外。6头丧尸牛，2头丧尸猪，中间竟还夹杂着一只人形S1？它全身膨胀的肌肉是正常人类的4倍，体型上也胀大了4倍，脸上的皮肤已经完全脱落，裸露着纵横交错的发达肌肉，一眼看去犹如一颗剥了皮的虎头。它四肢撑地的混杂在变异动物间，乍一看还真难以将它给区分出来。

    苏晴打量着它，并暗自做出了判断，力量型Ｓ１中后阶段。宫城这家伙还真有能耐，灾难爆发才短短半个月，他就有本事招惹进化速度那么快的丧尸回来。这不单需要胆识，还需要更多的运气。原本以为能在灾难爆发的短短一周就碰上变异等级临近Ｓ２的万峰已经很令人惊奇了。没想到时隔一周，宫城又领回一只来。看来自己那段记忆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并不是那么精准。

    苏晴透过大门上的监控看着门外逐渐停止躁动的动物丧尸们，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只有一掌长的注射器。这东西比近战武器还短，怎么用？拿着这个出去扎丧尸？那是准备急着去投胎吧？

    苏晴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控制室。

    “宫大少爷。”

    宫城扣好箱盖正将手提箱放回车座上的大纸箱里，听见苏晴喊，于是抬眼看了过去。

    “来。”苏晴招了招手。

    宫城放好箱子，疑惑地走了过去。

    “来，这个交给你。我掩护你，你出去扎。”苏晴微笑着将注射器塞到宫城手里，抬手拍了拍宫城的肩。

    宫城接过注射器，看着苏晴挑了挑眉。

    “对付一般的丧尸呢，我没什么问题。但是外面那些意外惊喜，就凭那么一只超级短兵，我觉得我搞不定。还是劳烦宫大少爷亲自出马吧。”

    宫城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苏晴勾着嘴角微微一笑，转身走上了城墙。

    苏晴走上城墙，从武器箱里取出了一把冲锋手枪装上弹夹调至半自动模式。调整好姿势后，苏晴瞄准了门口的一头丧尸牛的头部。一声枪响后，丧尸牛四足一软躺倒在地。剩余的丧尸受到了枪声的惊动又变得狂躁起来。几头丧尸牛低着头奋力地向着门上撞。靠近边缘的Ｓ１则直接冲撞着城墙。每一次撞击苏晴都能感到脚下轻微的震动感，要是一般的砖墙恐怕经不这样的几下。

    苏晴稳定着双手，继续涉及那几头丧尸动物。打光了一支弹夹整整２０发子弹后，终于解决了所有的丧尸动物。只剩下那只狂暴的Ｓ１依旧咆哮着不停地冲撞着城墙。苏晴换了一支大口径步枪瞄准了Ｓ１的左腿膝关节。第一枪稍微打偏，只打飞了Ｓ１左腿上的一块发达的肌肉，残缺了一块肌肉并没能给Ｓ１的行动带来太大的阻滞，它依旧狂暴地咆哮着再次冲撞向城墙。苏晴依旧瞄准着Ｓ１的左腿膝关节，待它撞上城墙又向后退出几步，准备再次发起撞击时，苏晴又开了一枪。这一次子弹正好命中它左膝关节，在那些链接的发达肌肉中间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圆形空洞后带着整个破碎的膝盖骨碎片飞溅而出。Ｓ１的重心忽然一偏，整个庞大的身躯朝着左侧倒了下去。

    残缺了一条腿并没能使那只Ｓ１消停半分。它手脚并用地爬在地上，拖着一条残腿继续撞向城墙。气势不减，所造成的冲击力却已经不似刚才那么猛烈。即便四足落地，残缺的一条腿依旧给它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为了保险起见，苏晴又打碎了它的双掌，只给它留下了两只拖着烂肉断骨的光秃手臂。它仍旧能在地上爬行，只是已经失去了抓握的能力。

    苏晴放下步枪，给刚才的手枪换上弹夹。拿着手枪走下了城墙。

    此时的宫城正百无聊奈地倚靠在控制室门口，手指灵活地转动着注射器。苏晴看着散发着尖锐光芒的针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宫城。

    “麻烦把它拿开一点。”

    宫城淡淡地扫了一眼苏晴，停住手指将注射器稳稳地收回掌心。

    苏晴走进控制室将绿色的门闸抬起，钢制栅栏门缓缓地从墙内伸出，门框伸直对面的墙体二公分后关闭。又将红色的大门闸压下了一半，外层坚固厚重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半后稳稳地停住。

    大门刚刚打开，Ｓ１骇人的咆哮声清晰地传了进来。它用残肢撑着庞大的身躯从墙边一瘸一拐地爬跑过来，沉重的身躯狠狠地撞在金属栏杆上，发出吱嘎地一声长响。

    它兴奋地瞪着门内的两个猎物。不断地用身躯撞击着门栏。

    “轮到你了。”苏晴冲宫城递了个眼色。

    宫城看了苏晴一眼，将目光转向那只被苏晴打残的Ｓ１。将手里的注射器一转露出了针芒，抬腿不紧不慢地向门边走去。

    面对门外怪物凶猛的撞击，宫城距离栏杆还不到半米。他面无惧色地打量了眼前这只没了皮肤的肌肉怪几秒，在微微侧身闪过Ｓ１伸进来的秃臂的同时敏捷地出手将注射器针头完全扎进了Ｓ１的侧颈厚实的肌肉间。针头没入肌肉之后，注射器自动将液体推进了Ｓ１体内。

    被注射了晓晓克隆血的Ｓ１就像中了麻醉枪一样，很快就安静了下去。

    它老老实实地原地趴了下去。不再冲撞大门，也不发出咆哮。安静地犹如一只看门犬。

    门内的宫城和苏晴一动不动地观察了它几分钟，它依旧是那副老老实实的模样。如果排除它骇人的外表不看，甚至还会觉得它此时温顺得很。

    苏晴从旁边捡了一根树枝远远地捅了捅它肩上的肌肉。Ｓ１只是转动了一下灰白的眼球扫了苏晴一眼，没有动弹。苏晴稍微抬高树枝又戳了戳它的脑袋。它依旧只是用眼珠扫着苏晴，仍旧一动不动。

    苏晴感兴趣地挑眉一笑：“这是怎么回事？驯化了？”

    宫城小心地朝前半部靠近了Ｓ１。它灰白的眼珠一转，扫了一眼宫城。依旧并未有丧尸见到猎物的那种兴奋的反应。宫城紧盯着Ｓ１，缓缓地向着Ｓ１伸出了手掌。

    “别......”苏晴赶忙阻止道，毕竟这东西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到底稳不稳定谁也说不清。

    “嘘！”宫城头也不回地将另一只手掌抬向身后的苏晴示意她噤声。

    苏晴只好沉默不动。看着他缓缓将手伸向那只骇人的S1，苏晴不免还是露出一抹紧张的神色。

    冒死做出这个举动，那是必须具有牺牲精神的，宫城具有牺牲精神，却还没准备真的要牺牲在这里。所以他的动作是异常小心的，他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做好了随时后跳数米的准备。他全神贯注异常缓慢地将手一厘米一厘米地伸向紧贴着门栏的S1脸。

    宫城的手已经完全进入了S1的攻击范围。10CM，S1如果突然发难，它秃臂上断裂的碎骨依然有可能直接划伤宫城的手掌。S1却只是用灰白的眼珠盯着宫城，一动未动。5CM，活人鲜肉的气息应该已经强烈地冲击着这种变异型丧尸敏锐的嗅觉。它只要狠狠地朝着这边一张口，它尖利的长牙就能从宫城手里剐去一片鲜肉。它却仍未动弹。

    下一秒，宫城的食指戳在了S1挤进栏杆之间的面颊肌肉上。时间犹如停止了数秒。这数秒间，宫城和苏晴连大气都没敢喘上一口。直到十几秒过去，宫城才稍稍用力按了按指下冷硬的肌肉。S1没动。再按了按，S1仍旧不动。要不是它灰白的眼神仍旧在转动，宫城和苏晴会认为它已经死了。

    试验完毕，宫城站起身来，扯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将用过的湿巾揉成了一团扔到了S1头上。

    苏晴扫了宫城一眼，转眼看向S1。试着命令道：“起来！”

    S1没动。

    “站起来！”

    S1灰白的眼珠仰视着苏晴，没有任何动作。

    “奇怪了。”苏晴微微皱起眉头：“之前遇到变成了丧尸的万峰，它不是会听人话吗？让它别过来，它就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这只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把它打残了？”

    苏晴抱着双臂困惑地摇了摇头：“不对，它刚才明明是自己冲撞过来的。”

    “也许是血液里变异细胞的副作用。”宫城看着S1，做出了一个推测。

    “血液里的变异细胞？”苏晴侧过脸看向宫城。

    “晓晓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变异细胞，看上去很像人体内的神经细胞，有很强的寄生性。这种寄生体可能促使宿主产生某些转变。”

    “某些转变？比如？”

    宫城耸了耸肩：“比如你的前夫，比如门口这只。”

    苏晴目光一敛：“你这回答和没答有什么区别？”

    “我暂时给不了你更满意的答案。如你所见，这种病毒有着极强的衍化行，它可能触发的结果是千变万化的。以我目前对这种病毒的了解，可能还不如你。”宫城慢条斯理地说完，无奈地将两手一摊。

    宫城所言的确是苏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苏晴无奈地垂眼叹了口气，掏出枪朝着趴在门口的S1脑袋开了一枪。S1全身的肌肉一松，软软地扑倒在地。

    “不再观察一下？”宫城问。

    “观察什么？一晚上守在这儿不用睡觉啊？”苏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将枪插到后腰，摸了匕首的起子出来。

    再次见识到苏晴给丧尸开颅，宫城已经不那么意外了。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苏晴手里的动作。

    “你在找什么？”

    “好东西。”苏晴捣鼓了几下，手心的匕首传来了坚硬的触感。于是摸索着将那东西轻轻往上一挑。一颗缠满了粗粗细细血管筋络的灰黑色物体从稀黄的脑浆里钻了出来。

    “那是什么？”

    苏晴捏起那团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物体，用匕首隔断连接着丧尸颅脑的筋络。

    “脑核，里面装着病毒毒液。”

    “哦？脑核？”

    宫城看着苏晴接续着手里的动作，一只手转动着那颗核状物，一只手捏着匕首刮掉表面的物质，动作十分娴熟流利。

    “是的，变异型丧尸脑子里都会有一颗脑核。里面的毒液是变异型丧尸进化能量的来源。它能够激化丧尸体内的变异细胞，使其继续发展进化。”

    “所以，它也能激化人体内的变异细胞，促使异能者进化？”

    苏晴清理好脑核，抬起眼像宫城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你一定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体育老师。”

    宫城勾了勾嘴角：“这个怎么用？”

    苏晴略微犹豫，从地上站起身来，将清理干净犹如一粒小黑桃般的脑核抬起至宫城眼前，用刀尖指着脑核：“用刀将顶部链接大血管的小孔挑开，将毒液倒出来就能使用。”

    宫城眉头微微一蹙：“把毒液吃掉？”

    苏晴定定地看了宫城两秒，勾唇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但是一般情况下，异能者会选择将它倒在伤口上，由伤口渗入。脑核里的毒液对活体的伤口还有一定的止血收敛的作用。就是会比较疼。”

    苏晴不由得又想起了马毅明使用脑核后那痛不欲生的模样。

    “初次使用脑核时的痛苦，是常人所难以承受的。但随着体质提升以后再次使用，痛苦就会递减。直到七八次以后，异能者差不多提升到3级，再使用这种低级脑核就没什么感觉了。”

    “异能者提升到3级？那是多久？”

    苏晴想了想：“厉害一点经常能弄到脑核的，持续不断地吸收百把颗脑核，差不多也要一年吧。”

    宫城两眼微微一眯：“这也是你那个朋友研究所的研究数据？”

    苏晴看了一眼宫城，抬着眉点了点头：“没错。”

    宫城勾起了嘴角露出了颇深的笑意：“哦~，原来我国的科技早已先进到了如此地步。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苏晴笑了笑：“这在灾难爆发前是一项具有最高机密性的研究项目。当然不可能传到外面来。而且，你也不过只是业余爱好者嘛。如果你是专业人员，说不定还能听说点儿什么。”

    “哦！”宫城抬起微翘的下巴，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苏晴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果断决定明天训练的时候才出来清理那几巨庞大的尸体。看着那几头丧尸牛的尸体，苏晴感到有些心疼。好几头膘肥体壮的牛啊，就那么让丧尸给糟蹋了。大多数时候，丧尸都会选择活人为目标。在没有活人的情况下，它们才会去袭击动物。说起来，苏家堡现在就只有爸妈原来养的那几只鸡和之前放进池塘的几千尾鱼苗，往后的鲜肉可是个问题。之前到时囤积了不少肉类腌制品和罐头，但总不能老吃那些吧？而且囤再多，终究也有吃完的一天。还是得想办法弄点儿活物保留点物种才行。

    苏晴推上门闸，厚重的大门又缓缓地合上。关闭了射灯和内围的照明。只留下大门通往内院道路两边几对常亮灯。

    收拾好东西，宫城跨上机车发动了车子，偏头指了指后座。苏晴扶着宫城的肩，侧坐了上去。四百米不到的距离，宫城并没有骑的很快。

    “宫城，那些克隆血是你自己做的？”

    “嗯。”

    “你上哪儿做的？”

    “医院。”

    “你下次能不能把注射剂做成麻醉枪弹？”

    “嗯......”宫城想了想，点头道：“应该可以。”

    “好极了。”

    对话间，宫城驾着机车已经来到了院门口。苏晴拍了拍宫城的肩，跳下车推开了内院门。待宫城将机车驶入院内，苏晴再关好院门从内部将门锁上。尽管有外围还有一道固若金汤的高墙大门。但苏晴早已习惯了从内部将每一道门锁好。对于苏晴来说，从里面锁好门，比从外面锁更为重要。

    宫城将机车停到院角，将那只大纸箱给解了下来。苏晴打量着宫城弄来的新车，竟是某大牌新款超跑。苏晴不禁挑着眉勾起了嘴角。这家伙看来很热衷机车啊？去到哪儿都不忘去弄一辆好车。不过要说宫城这修长的身材，穿上一套机车服飙车的样子，肯定是要迷倒一大片的。只可惜，如今外面已经没有了满大街为他尖叫的女人们了。追着他跑的到是不少，还不论男女老幼。但二者目的可是判若天渊吶。

    （感冒还没好，仍旧是走路能被自己绊倒的状态。看不懂您说话~子涯看看能不能给您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