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是位于t市以西300公里之外的一座临海城市。灾前以海渔业、旅游业发展为主,是个小而精致繁华的城市。
苏晴和顾媛、苏俊洋、廖振东四人走在人潮熙攘的街道上,这里正是庆阳城的中央大街。尽管这座城市已不复灾前那样繁华兴盛,此时却仍旧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四人都不禁感慨自从灾难爆发以来,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活人聚集在一起。街边有商铺,来往有行人。要是不看人们身上脏破的衣着和脸上颓靡沧桑的表情,还差点误以为又回到了末世之前。而这半年以来所发生的天翻地覆的一切其实只是一场幻觉,一场噩梦。
在苏晴记忆中,庆阳城是整个南部省内最早发展壮大的民间基地。在灾变后的第六个月开始利用电台广招幸存者。循环信息通过无线电发布后立即就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投靠。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庆阳城内聚集的幸存者人口就超过了两万人,成为了南部省内规模最大的民间基地。也是异能者云集的地方。可惜不知什么原因,这座南部省规模最大,发展最快的民间基地却只存在了一年就突然间覆灭了。
苏晴听说庆阳城的时候,它早已成为了历史。只留下了一段曾经辉煌过的传说。
眼前的街道尽管不及清水村那样祥和平静,却行人来往川流不息,显得热闹非凡。街道两侧的商铺被占据的人改做了其他用途。有各种对外经商以物换物的,也有征集人手扩充队伍的,更多是挂牌求活干的,还有拖儿带女靠坐街边乞讨的,区主出租片区房的。
区主是庆阳基地特有的一种人,自称为区主,也被他人称为区霸。他们大多是最先来到庆阳的那批人中最早觉醒的异能者,意识到自身变得比一般人强大之后,他们开始拉帮结派占据领地。一般一个十几人的异能者小团队就能占领一个社区。人数多和实力强大的团队则可能占据这座城市的一个片区。区主会不断扩张自己的团队,或拉人入伙提供住宅集中管理,或对外出租房屋,定期向对方收取“租金”。没有能力支付租金的就要替区主做事。当然,一旦成为欠债者,就会变得比奴隶还不如。所以那些连养活自己都有困难的人只能选择那些更为混乱肮脏却没有统治者的区域生存。
比如那些没有异能只身一人的普通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肯做的人,靠出卖**苟延残喘的女人甚至是男人,乞讨者……
和众多营地基地一样,最初一年到两年时间里,绝大部分人最基本的维生方式都是组成团队外出搜寻物资。只有极少数的原本地幸存者团结在一起并笼络了一些强大的异能者结成渔帮占据了绝大部分海上资源,继续以渔业维生。目前的庆阳基地里就有三家海产店是正常开放经营状态,买方可以其他物资兑换海产品。
除了三家大水产店正常经营之外,庆阳基地里还有不少生意在以另一种适应末世的运作方式继续经营着,比如希顿酒店。仍在对那些到了末世仍旧有钱有势的人开放,只收取黄金和钻石。
廖振东一听苏晴说这庆阳城里的六星级酒店依旧在营业,立即来了兴致。非要去感受一下在这朝不保夕吃饭生存都是问题的末世里再住一次奢华酒店是个什么感觉。
顾媛和苏俊洋不约而同地斜了廖振东一眼。
顾媛鄙夷道:“廖公子,你没听见苏晴刚才说什么吗?人家只收黄金钻石,就你藏在腰上的那根狗链子,确定够开两间房?”
闻言,廖振东一愣,然后立即捂着腰防备地瞪着顾媛道:“我靠!你怎么知道我腰上有金链子?”
顾媛目光扫着廖振东的腰嗤鼻一笑。
廖振东恍然大悟,惊道:“顾媛你个女流氓!你一定偷看我洗澡了!”
“我呸!”顾媛不屑地啐道:“美得你!我看你?就你这点儿气质长相放在灾难前加上你家那点钱,充其量也就顶多算得上一个地区级花花公子。我顾大小姐作为堂堂官二代一枚,一代时尚名媛用得着看你?我不如看苏俊洋呢!”
顾媛说着,眉飞色舞地看了一眼苏俊洋。与此同时,苏俊洋被顾媛最后这一句话说得脸上飘起了一抹红晕。然而细细一品味,苏俊洋立即就转过了弯儿来。
苏俊洋拉下脸瞪着顾媛闷声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还不如看我?我苏俊洋只是沉稳内敛不爱招蜂引蝶,想当初在部队上可也有不少如花似玉的文艺女兵明恋暗恋我,就算到了单位上,我苏俊洋也是……”
“得得得得!打住!苏俊洋你姓黄啊?这么喜欢往枪口上撞啊?我说廖公子呢,你激动个啥?”
廖振东双目一横,声音高了几度:“噫!你这个女流氓,偷看别人洗澡不承认,看完了还诋毁别人!”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鱼雷扔进了鱼塘里,连潜在水底的那些鱼都给炸出水面来了。周围过往行人纷纷转过表情木然的脸,用一种略复杂的眼神扫视着顾媛和苏晴。
苏晴无奈地停下脚步回头瞪了口没遮拦的廖振东一眼。
顾媛则是蹭地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大步走了回去一记重拳锤在了廖振东后背上,廖振东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后背上传来了咚地一声空饷。连站在三步以外苏晴和苏俊洋都听得一清二楚。
廖振东吃痛地哀嚎了一声。
顾媛气愤道:“谁他吗看你洗澡了!你这个人醒着的时候吊儿郎当,连睡着了都没个睡相,又踢被子又哼哼唧唧脱衣服,半夜还往苏俊阳身上爬,不揭穿你你还以为自己美得慌,还真拿自己当美男了?这话要是让宫城听见还不得当场笑掉大牙?”
顾媛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加指责听得廖振东一张白净俊俏的脸上那叫一个白里透红红里泛青。
看着驻足围观的那些人麻木的脸上甚至都憋出了一抹笑意。再看向苏俊洋,则见对方牙关一紧把脸转向了一边。廖振东红着脸又急又气地争辩道:“你,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睡觉脱衣服还爬……还像你说的那样了?!”
“哼哼!”顾媛肩膀一耸:“就我们住你房间那几天。”
这时,苏晴听见了人群里响起一阵吸气的声响,余光瞟了一眼围观众人好事的目光,赶紧低着头径直往前走,迅速远离了身后的是非之地。一边走着,顾媛的声音还在从后方继续传来。
“不止我看见了,大家都看见了。你自己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你腰上有条那么粗的狗链子苏晴和苏俊阳我说的是不是事实,要不是你半夜脱了衣服往苏俊洋身衣服上爬……”
听到这里,苏晴忍不住再度加快了脚步。
苏俊洋果然个是出门很少带脑子的人,这种时候还站在那里难道不嫌脸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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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苏晴竟已经走出了正街来到了十字路口。人流较正街上顿时少了许多。空旷的路面上已经不像过去那般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于是远处突然出现了一辆正在驶来的军用越野就显得尤为醒目。
随着那辆越野的驶近,苏晴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就在那辆白底车牌的越野从眼前驶过的瞬间,敞开的后排车窗里露出了一张线条冷硬的侧脸。
古膺?!南部军方基地最高长官周纪刚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周纪刚的右臂。在苏晴的那段记忆中,那段曲折艰辛的复仇之路上没少吃他的亏。古膺,可是仅次于那个男人之外最难缠的对手。
要不是古膺和那个可怕的男人辅佐,像周纪刚这种粪草要是单独摆在苏晴眼前,简直不堪一击。
可是,古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身边还坐着另一个人……
说到坐在车内的另一个人,苏晴总觉得在刚才那一晃而过的瞬间似乎还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人!他坐在车内的另一侧,而车子过去的太快,苏晴的视线又放在了古膺的脸上,余光瞟见的一瞬间,车子就已经驶过。
坐在古膺身边的那个人难道真的是宫城?!还是只是自己一时眼花造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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