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惊喜地看着四人逐渐靠岸,然后师以凡忽然脸色大变,整个身体抽搐了一下,将怀里地孩子,用力推了一下,他自己忽然就淹没在水里。
有人尖叫:“水里有东西!有水鬼!”
见状,我连忙脱了衣服,扑入水中,游到师以凡沉底的地方,水底看不清,隐隐有黑影,我克服了恐惧,一个用力潜入水底去捞人。然后感到一个手拉住我地手,把我用力往水底扯,恐惧将我包围……
我再度用力顺着那个力量而去,另一只手摸到了一张脸,那人挣扎着,我迅速抱住他,堵住他地嘴,渡一口气过去。
莹莹水光,我看到师以凡指指自己的腿,我潜下去,发现他的脚被水草勾住。我伸手用力拔那根水草。拔开地那一刻,我们俩一起用力往上游,浮到水面上的那一刻我和师以凡都吐出一口水,甚至我还被这水恶心了。
岸边已经掌声雷动,群众们七手八脚的把我们扯上岸。有公园地安保人,上来就问我们,“没事吧?还有人在下面吗?”
我摇摇头,风一吹我瑟瑟发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有种死而复生之感。我地潜泳能力还是比较好的,可惜那口气渡给了师以凡,害我潜水地时间短了点,差点就溺死了。看来凡事量力而行果然有道理,可惜救人的时候,完全不过脑子!
“你们两个还好吧?”同来地几个人显然也被这场景吓坏了,都脱衣服给我们保暖。当然我是个顺便,师以凡才是他们更担心的人。
我还好有点潜水经验,外面地衣服都脱了,鞋子也脱了。颤抖着手去摸我的衣服,哪知道师以凡比我动作快,用他同学地衣服帮我擦擦脚就帮我穿鞋,甚至还想动手把我湿掉的衣服脱下来。
“别!”我连忙阻止,“你把我衬衣脱了我就裸奔了。”
周围有人哈哈大笑,掌声再次响起。师以凡忽然抱住我。在我湿淋淋得头发上吻了一口,周围静了几秒,然后有人说:“小伙子,你女朋友多爱你。赶紧娶了!”
我连忙笑着道:“这是我弟弟,我哪是他女朋友,别误会!”
手被握紧,师以凡身上乱七八糟地披着室友、校友地衣服,还有心关心我是不是冷。
“去我家吧!把衣服弄干。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我说。
“你家在哪儿?”有人问。
“就在这附近,步行就能到。”我说。
带着他们一路往我家方向带,身后的人越来越沉默,直到我打开我房子的门,身边已经安静地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关了房门,我说:“你们随便做,以凡你先站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件睡衣和内衣。”
我上楼去了我爸妈地房间,他们是节俭地人。爸妈好多买好的衣服都没拆袋子,没想到这时候还有这样地用途,忽然觉得爸妈的生活方式真是有远见!
拿了给爸爸买的睡衣和内衣,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除了师以凡站在地毯外,其他人都已经四处观摩了。
我把衣服递给他,指着一边地浴室说:“那里是客浴室,你洗完澡,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就好。”
“哦。”师以凡呆呆地接过衣服,看着上面得吊牌。疑惑了一下,尤其内裤。
“我爸爸的,刚买的,他去了国外。希望你不介意。”我说。
“不会!”
“山雨姐姐你家里真大真漂亮!”有女孩说。
“你们随便一点,就当自己家,冰箱里有吃的,我先去我房间洗澡,在我家吃过午饭我们再出去。”
“嗯!”
“好!”
七嘴八舌地回应,已经有人打开了电视。我看了。笑笑,上了楼。回头师以凡还愣在原地,我招呼了一下,那人才去了浴室。
我洗完澡出来,师以凡已经吹干了头发,正北室友一群人压在沙发上调戏,三个女孩坐在餐桌旁远观。见我下来,几人立刻正经了。毕竟大了六七岁,好大的代沟,没有共同语言。
我把那些弄脏的衣服,鞋子,能洗地不能洗地都烘干。
“你们有谁会做饭吗?”我问。
“有两个男生举手。”
“真难得,你们很喜欢做饭?”
“嗯!”两人点头和我一起到了厨房,一个问:“姐姐你呢?”
“我也喜欢做饭。”我笑着说:“不过技术不是很好。”
正说着,师以凡也挤过来,幸亏我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不然真放不下四个人。
师以凡问:“你要做什么?我可以打下手。”
“我会做的不多。你们喜欢吃什么可以自己弄,我想吃炒面,你们有想吃的我一块做出来。”
师以凡说:“我喜欢吃!”
另三个女孩一起附和,“我也要吃!”“我也吃!”“我也要!”
几个男人彼此看一眼,招呼来做饭的两个中的一个说:“我会做芝士焗饭!”
“我要吃!”我立马叛变,“我去蒸米饭!”
三个女孩也改了,师以凡扯了我地衣服说:“那你给我做一份炒面。”
所有人,包括我都用看白痴地眼神望着他,不过他既然想吃,那就做一下好了。
“好!这个比较简单。”我说:“你去那边等一等。”
“我可以帮你洗菜、切菜。”师以凡说。
“那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菜可以弄一下。”我说:“我已经一个周没回来了。”
还好,冰箱里放了牛肉、火腿,青菜有的已经黄了,只好扔掉。因为家里的教育就是节俭,所以我把没有坏掉地角瓜拿出来,鸡蛋,这些材料都可以炒面了。
“冰箱这下搬空了。”有人说。
“山雨姐姐我们今天把你冰箱的东西全吃了吧?”有人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五花肉,“可以做红烧肉。”
我笑着拍拍那人地肩膀,“太多才多艺了!”
于是冰箱断电,所有地东西都清出来,罐头、水果,挑挑拣拣摆了一餐桌。连茶几都没放过。牛奶、果汁更是倒了很多杯。
这一天我地厨房遭了秧,好在那两个热爱做饭的家伙,他们真不是普通地有才,两人做了芝士焗饭、披萨。还有酸汤面、蛋炒饭,饭后甜点蛋糕,我做了一道,牛肉粒炒面,因为激动差一点糊掉。自己尝了还挺美味,虽然跟那两个男生比,我被甩了一条街。
师以凡相当给面子,其它东西他顶多望望,愣是把我的面全吃了。
连他地室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我也很好奇,多好吃的面让他对其它美味那么有抵抗力!
这一闹,等大家都平静下来,一天的一大半就没了。一起坐在客厅看电影,我慢慢收拾我的厨房。此刻我万分想念瑞利,如果它在我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我来帮你。”师以凡走过来说。
“不用,你们去看电影。”
“没事。”师以凡说:“我来帮你。”
见他如此固执我就没再赶他,我看着师以凡问他,“你吃饱了吗?”
“嗯?”
“那边还有芝士焗饭、蛋糕、披萨都是没动的,他们说要带回去的。”
“不用。”师以凡说:“我很饱。”
“那就好。”我笑。
“我从没像今天这样过得充实快乐,又惊险恐惧。”师以凡说。
我默然不语,我过去地经历还真称得上充实快乐又惊险恐惧,还甜蜜揪心呢!
“今天你为什么救我?”师以凡忽然问。
“嗯?那时候不是我我就怕没人救你,你不就死了。以后下水救人要先想着怎样才能最大程度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师以凡说:“那就不要下水救人。”
“孩子话。”我说:“我说得保护自己不是劝你不要下水救人。而是不要冒险以命换命,我们是去救人不是换命。像今天这样,只是一味个人主义,你可以机智一点嘛!”
“你也不见得多机智。”师以凡说。
“我啊。我是在海里潜泳过的”我说:“不过,如果不是认识你,我没有十足把握也是不会下水的。我活得太世故了,你这样一篇赤子红心,很让人羡慕。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决定下水救你。”
“我在水下的时候觉得自己八成死定了。”师以凡说:“可是当抓住你的手时,我心里犹豫过要不要松开。最后……”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在水底我吻了他。看着男孩的模样,我心里犹豫,不会是他的初吻吧?
“呃……”我有点尴尬道:“那是无奈之举,你不要误会。”
师以凡看着我,男孩的眼睛,清澈见底。我曾经想找一个这样的男朋友,比我大的男人都是老油条,我这种智商的人抗衡不了,完全是被玩弄的。现在看着这双眼睛,我却很难过,见识过艾德莫若的强大与深情,我还能对这世上哪个男人动心?
师以凡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他转到另一边去收拾餐桌,徒留我一个人盯着洗碗机,擦拭灶台。天黑地时候,一行人都恋恋不舍,想在我这里住一晚上。我这主人也是可以的,可我已经荒废了一天没有学习,回去要加油努力,我可是想要一年毕业的人啊!
无奈只能催促他们离开,并承诺,下次可以来这里办生日party。这下众人才算离开,我地车里坐不下8个人,只好还是乘公共交通离开。因为回去地晚,地铁上基本没什么人,最后一班地铁,大家都昏昏欲睡,我也一样。等到了学校被人叫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倚在师以凡肩头睡了一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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