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倧眼眸一闪,似乎有些意外这个答案。不解只在一瞬,他笑着摸了摸俞知乐的头,“我可以等你。”
“殿下,如果没什么事我沐浴更衣去面圣了。”俞知乐退后一步。
“恩。晚些时候我再来。”元倧微微点头。
“恭送殿下。”俞知乐转身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元倧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才缓步离开,留下了一声叹息。
大约到了辰时,俞知乐到了宫城,李德海见过她之后便去禀报永盛帝。
俞知乐等了一会之后就听到外间的太监通传,“皇上驾到——”
她连忙跪地迎接。
永盛帝一进来就直直的向着她走来,“快起来”。而后吩咐李德海,“赐座。”
“谢皇上。”俞知乐起身坐在了李德海为她准备好的椅子之上。
皇上大步跨到龙椅之前,而后一掀衣袍坐了上去,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随手拿过来一份空白的圣旨,拿着毛笔沾了沾墨汁,“知乐,这次你的功劳不小,想要些什么奖励,朕这就奖给你。”
“微臣倒是有个请求。”
“讲,只要朕能满足你便一定会赏给你。”永盛帝动笔写了几下,已经将前面的话写好。
俞知乐目光闪了闪,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
“谢皇上。微臣的请求其实很简单,微臣毕竟是女子之身,在这朝堂呆下去时间久了必定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因而微臣想要辞去现在官职和尊号归隐山林。其余身外之物微臣什么都不想要。”
“原来知乐你的想法是这样。”永盛帝将手中的笔重新放到了砚台之上,“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要求确实不难办到,只是……”
俞知乐望向了永盛帝。
永盛帝摇摇头,“大盛刚建立不过百年根基不稳,又常年战火不断,官兵和百姓都十分的疲倦。现下虽说局势比之前好上一些,但士兵还是受损严重需要及时补充新鲜的血液,毕竟养兵一时。用兵一世。知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俞知乐点点头,“如皇上所言。”
“唉。”永盛帝摇摇头,“百姓遭受了连年的战火已经不愿意再应征入伍。荆州军营里目前急缺人手,奈何无论使什么办法,百姓一直拒不应召。”
“皇上日夜为国家大事操劳,小心龙体才是。”俞知乐心里沉沉,没有了再和永盛帝周旋下去的心思。“那我的请求不知皇上您的意见是?”
永盛帝将圣旨收到了一边,又重新换上了一份,“这荆州的时不了朕心难安啊。知乐你是女子,又常常有奇思妙解。不如这回你就替朕跑一趟荆州,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荆州的情形?”
而后他安抚一笑,“只要这荆州的事情一结束,朕立马放你离开盛京如何?”
“可是皇上,微臣对军营事物完全不明白,这恐怕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无妨,你便去试试。朕也不会强求你一定要将这件事办好。”
永盛帝说着就拿起了一个空着的圣旨继续在上面写着。俞知乐现在算是明白了永盛帝今天叫自己来的目的,封赏恐怕是前戏,这又让她干苦力才是主要目的。
“那微臣便竭尽所能,不辱皇命。”俞知乐跪倒在地。
永盛帝话已至此,她不答应就是抗旨。况且她现在急需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走走,无论是哪里,只要离开这京城就好,离开某人的势力范围。
“哈哈。”永盛帝大笑,一边奋笔疾书,“朕特命你为四品云麾使。暂代荆州军务,享有三品武官的俸禄。朕赐你一个令牌,如有难题,朕允许你先斩后奏。”
“臣领旨谢恩。”
“荆州事宜从急。你即刻便起身吧,这旨意朕稍后就会吩咐礼部的人昭告天下。”
“遵旨。”俞知乐伏地。
永盛帝旨意下的匆忙,俞知乐同样也是行程匆忙。既然永盛帝已经说了让自己即日启程,倒是合了她的意。
于是她从皇宫里回去之后便立刻收拾行李。
她来京城时还算是热闹,好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进来,直接便去了这个王朝最高贵的皇城。
而她走时却没有告诉任何人。仅仅带了锦初和箫任两个人,就连马车,她都没有用原来元倧给她的那一个,而是自己换了一个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马车。
“小姐,你说我们就这样走可以吗?”锦初第二十八次提出这个担忧。
俞知乐目光一滞之后目光继续看着眼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武侠书,在马车的座位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当然可以。”
锦初仔细的看了一眼俞知乐的神情,“可是我近几日总觉得小姐你很不对劲。”
她指指俞知乐膝盖上的书,“小姐你以前从来都不看这些书的,现在小姐你却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大笑一番。在奴婢看来很反常啊。小姐走得这么匆忙,襄王殿下一定会担心的。”
听到这个名字俞知乐身子一顿,而后扯了一个笑容说,“这本武侠小说很好笑,当然看到好笑的地方就要笑了。好了好了,不聊这个了,我困了先睡会。”
之后锦初在说了什么俞知乐也没听清,马车里倒是宽敞,她窝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听到不知是现实中还是梦中元瑞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你以为那些人是因为你这个人才在你身边?别妄想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手中有着俞宗正的令牌,有谁会对你这个黄毛丫头另眼相看?”
元瑞冷哼一声,“恐怕你还不知道这令牌有什么用吧?我现在告诉你,这用处大着呢!看你和元倧的关系不错,你以为他是真心对你好?别做美梦了,元倧的心思可是你这个黄毛丫头能猜到的。恐怕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为了让你不痛快我也不介意告诉你,辽城当时有难,派谁去不好偏偏要派堂堂的襄王殿下去,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你什么意思?”梦里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说你蠢你还真蠢,话说到这份上还听不明白。元倧对所有人都非常冷淡,怎么唯独对你特别对待?原本派去辽城的将领在出发前一日莫名摔断腿,朝中仅有元倧一人当时无要事,这才派了他前去。你说他煞费苦心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哦,或者说,你手中的令牌。轻信于他,你说,你是不是蠢?”
你是不是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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