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一旦涉及到了国与国,那就会变得十分不单纯。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个道理。
瓦剌先前和吐鲁番联合攻打大明,最后却被鞑靼趁机钻了空子。不用猜也知道,鞑靼肯定在这一仗里占了不少便宜,而瓦剌却肯定是在这一仗里吃了不小的亏。
自从瓦剌被达延汗赶到漠北以后,一直都潜心积累着实力,以图有朝一日再创辉煌。可惜这一次原本想要来个趁火打劫,结果却反惹的自己后院起火,以致损失惨重,多年积累毁于一旦。
江夏猜测,瓦剌这一次遭受重创以后,国内的势力很可能已经出现了分化崩解。
瓦剌和鞑靼不一样,鞑靼是由可汗和一众部落酋长掌控政局。而瓦剌则是由可汗和太师,一起掌控政局。
如今瓦剌的公主出嫁给了鞑靼的可汗,而瓦剌的王子又想娶鞑靼的公主。这很明显,是瓦剌在向鞑靼发射一个信号。
瓦剌准备向鞑靼投诚了。
这对于鞑靼的每一个统治者来说,都是一件难以拒绝的事。
瓦剌、鞑靼,只不过是大明对于两者的称呼而已,实际上他们都是当初元朝的一部分。甚至亦力把里也是一样。
作为华夏历史上,唯一一个往北一直延伸到北冰洋,南至南海诸岛,疆域最为广阔的朝代。蒙古人对于大元的自豪感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和表达的。
特别是像达延汗、阿尔苏这样,黄金家族的后人,成吉思汗的子孙。他们对于重新一统蒙古,再现蒙古帝国的强盛,是有着如同使命一般的追求的。
所以阿尔苏娶瓦剌公主,这一点江夏很能理解。
可是阿尔苏竟然答应瓦剌王子娶乌图雅,这一点江夏就很不能理解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和瓦剌皇室联合,以便一举拿下瓦剌,这样子做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次一举吗?
江夏坐在马车上,手中一直捏着那封信。
乌图雅跟着他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江夏不相信阿尔苏不知道乌图雅对自己有意思。可是明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答应这桩亲事?并且还让那什么瓦剌四王子,来大明接她回鞑靼。
江夏坐在马车上一路都在想这些问题,想到最后,江夏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阿尔苏这是想要逼婚?
还真别说,这个可能性不仅有并且还不小,自从上一次出使鞑靼,乌图雅就跟着自己来到了大明,算一算时间,也有两年多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乌图雅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而自己又一点表示都没有,也难怪阿尔苏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思考间,马车已经到了逍遥山庄的门口,江夏跳下马车以后,对着韩慕枫说:“两件事,第一让人小心打探一下二元里那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的真实身份,第二去一趟礼部尚书崔大人的家,告诉他按礼数接待那个瓦剌四王子。”
是!韩慕枫应到。
江夏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了逍遥山庄里面。
到了书房,江夏刚刚坐下没多久,乌图雅就端了一个汤盅进来,乌图雅笑嘻嘻的用屁股把书房的房门顶回去关上,然后一副得意的样子对江夏说道:“我今天特地找如霜姐姐学了煲这人参乌鸡汤,快点来尝尝。”
说着乌图雅就把汤端到了江夏面前放下,江夏揭开汤盅的盖子,拿着汤匙,无意识的用汤匙搅拌着汤盅里的汤,神色有点沉重的说道:“乌图雅,我可能喝不了几次你煮的汤了。”
怎么会呢?只要你想喝,我随时都可以给你煮。乌图雅舔笑着,江夏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难道以后为了喝你煮的一碗汤,我还要从大明赶到瓦剌”?
乌图雅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瓦剌有什么关系?”
江夏微微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瓦剌四王子派人送到大明礼部的那封书信,伸手递给了乌图雅,乌图雅接过书信一看,只是简单的扫了几眼,书信便不出江夏所料,被乌图雅撕的粉碎。
我才不要嫁给什么瓦剌的四王子,他阿尔苏既然答应了,那就让他自己嫁去。说完乌图雅可怜巴巴的看着江夏,问道:“难道你就忍心看我嫁出去吗?”
江夏笑了笑,一把将乌图雅抱到怀中,说到:“来来来,让我给你讲一个名字叫鹿鼎记的故事,话说里面有一个建宁公主喜欢上了一个太监。”
“公主怎么会喜欢太监呢?太监不是没有那……什么吗?”
“哦。不。这个太监有……那什么。”
“好了,别打岔,听我给你讲完,她有一个哥哥,也是当皇帝的,有一天她哥哥就准备把她嫁给一个王爷的儿子……”
“懂了没有?故事就是这样的。”
乌图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红着脸低声问江夏:“你的意思是叫我学建宁公主那样找机会割掉他的……”
江夏不断的点着头,口中却说到:“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有教你。”
乌图雅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江夏想了想,为求保险还是追问了一句:“你真的明白了?你知道那个什么是什么?”
乌图雅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她坐在江夏的腿上摇晃了两下,笑着说到:“就是你身上这个很坏很坏的东西。”
江夏暗道一声:“真是要命,”若不是乌图雅身份特殊,江夏都有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这妮子生在草原又出身高贵,身上既有草原女子的性感野性奔放热情也有贵族的那种丽质天生以及高贵气质,对于男人的诱惑最是致命。
江夏深吸了两口气,强行压制下自己小腹燃起来的那一团火,然后拍了拍乌图雅的翘臀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开始做事了。”
乌图雅不满的在江夏腿上摇晃了两下,然后俯身将嘴凑到江夏的耳边低声说道:“其实用不着学建宁公主那么麻烦,重要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哥哥就不会再把我嫁给其他人了。”说完乌图雅还舔了一下江夏的耳垂,朝着江夏的耳朵里面吹了一口气。
江夏险些就忍不住了,他赶紧把乌图雅从自己的身上弄下去,一脸惊恐的看着乌图雅问道:“你这一招是跟谁学的?”乌图雅甜甜的一笑道:“雪意姐姐教我的。”
江夏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以后不准你再跟着雪意学这些了。”
快点出去,不要再打扰我了。
乌图雅不满的跺了跺脚,然后指着桌上那人参炖乌鸡道:“那你把汤喝了,喝了我就出去。”
“好好好……”江夏无奈,只好把那汤盅端起来,一喝把那汤给喝完了。
刚一喝完,江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乌图雅在一旁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吗?好不好喝?”
江夏看着乌图雅,沙哑着声音道:“乌图雅……你……你是不是把那卖盐的给打死了?”
乌图雅不解的端起汤盅喝了一口汤,一喝立刻吐了出来,叫了声:“哎呀,好咸。”
好不容易把乌图雅哄出了书房,江夏把头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闭着眼睛养了下神。在江夏的脑海里面,全都是有关戚舞的一切。
戚舞的身份实在是太值得怀疑了,由不得江夏不往他最期待的那个方向去想。
没过一会儿,江夏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
江夏叫了一声:“进来。”
推门进来的人是韩慕枫。
韩慕枫手中拿着一份卷宗,走到江夏面前道:“给,这是有关那戚舞的消息。”
江夏接过去看了两眼,千门对于戚舞的消息掌握很少,当然这个也属正常。毕竟戚舞之前也不什么重要的人物,千门不会太过于关注她。
虽然资料简单,但江夏还是认真看了一遍。只知道戚舞是在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京师的,一出现就大张旗鼓的买下了二元里半条街的店铺,出手阔绰,好像完全不把银子当回事一般。
如果戚舞是江夏心中猜测的那个人,那倒也还好。
如果不是,江夏心想,自己可能又遇到对手了。这戚舞行事缜密,看起来很不简单呐。
时间大约往后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江夏也没再去插手戚舞和三里河街那边的事,而是专心致志的在等那瓦剌四王子来大明。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瓦剌四王子,算算日子江夏现在也快要启程去鞑靼了。
一想到这个江夏就十分的不开心,忍不住念着:“阿尔苏啊阿尔苏,你丫还真是能惹麻烦给我。”
既然瓦剌的四王子要来,江夏原本出行的计划肯定是得打消了。
这日早朝散去,鸿胪寺的寺卿跑来向江夏禀报道:“辅国大人,那瓦剌四王子到京师外的驿站了。”
江夏点了点头,道:“照礼数接待即可,到了京师以后,先带他们去金月楼好好玩一玩儿。记得要给他们找最漂亮的姑娘接待,完事以后跟我说说,他们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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