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齐振海突然开口,“阿韵,你给二爷爷一个准话,你会搬吗?”唐韵一愣,不过那也是一瞬间,她只是没想到齐振海会突然问到她这个问题,“会,一定会的。
二爷爷,虽然我也想报仇,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再说唐城才多大,他可能就是我们唐家唯一的男丁了,他不能出事.”
“好了,阿韵,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会给你答复的,”齐振海抽着旱烟,眉头紧锁。
离开三奶奶家,唐城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就被欢欢喜喜给扑倒了,经过一番口水洗礼才罢休,“哈哈,姑姑,欢欢喜喜是在报复你好几天都不回来,丢下他们.”
唐城笑得肚子疼,直揉着肚子趴在炕上大笑。
“好你个小城,见姑姑这么狼狈也不帮忙,太坏了,姑姑白疼你了.”
唐韵佯装生气道。
唐城再聪明,毕竟也还是一个孩子,很快就上当了,起身帮唐韵将欢欢喜喜从她身上移开,“嘻嘻,姑姑你别生气嘛!欢欢喜喜也只是想你了而已,”唐韵帮欢欢喜喜顺了顺毛,见时间也不早了,她就打发唐城去洗漱“好了,你去洗漱吧!一会睡觉了,”半夜躺在床上,唐城突然问唐韵“姑姑,我们要走了吗?”“差不多吧!”“哦!”唐城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舍不得那些伙伴,和这安静,快乐的日子。
“小城,鬼子的枪炮太厉害,我们没枪也没炮,难道赤手空拳去打鬼子?记得姑姑曾经对你说过,适当的保存实力其实也是战斗,适当的示弱,也是一种胜利,做无谓的牺牲,是没有用的,明明知道会失败为什么还要去做呢?现在保命是最首要的.”
唐韵拍了拍唐城的脑袋,“好了,你别管那么多了,这些有姑姑就行了,睡吧!”也许只有唐韵姑侄二人现在还能睡着吧!一石激起千层浪,村里原来多多少少听到过外面仗大的挺厉害,如今唐韵的一番话,不知道让多少人彻夜不眠,村长齐振海就是其中的一个。
村长家东屋,“老头子,你说咱们到底该咋办啊!阿韵说的到底可信不可信啊!”她还是有点担心,怕唐韵说的都是真的,“应该是真的,唐丫头从来没有说过虚话,再说她也是要搬的,”“那咱们……”“我也不知道,正在想,”他很清楚他们搬不搬唐韵都会搬的,唐韵上过学,大家族出身,又经历了大变故,见识广,她说的恐怕有八成是真的。
其实搬还是不搬他早就想好了,只是还有些犹豫罢了。
“唉!睡吧!明天就开始收拾东西,阿韵说的对,保命最重要,搬吧!唉!睡了.”
不舍得也要舍啊,命都没了,要这些还有啥用呢?第二天天蒙蒙亮,唐韵就起床了,在空间里做好饭,炖上乌鸡汤,还不忘在汤里加上几根参须,做好汤,她将唐城叫醒,摸了摸他的的小脑袋,唐韵诱哄道:“小城,我去后山有点事情,你要乖乖的听话,姑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我还在锅里给你留了黑米粥,还有炖的鸡,你会你起来吃,如果姑姑一时半会没回来,你就去村长爷爷那,知道了吗?”唐城窝在她的怀里,柔软的黑发有些凌乱,因为睡相不好还有几缕发丝翘起几个小卷,晶莹白嫩的小脸上一双凤眼带着一丝迷蒙,看着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嘟囔道:“姑姑,你又要去山上啊!不是昨天才回来吗?”难得见到一向小大人般的唐城像个正常小孩子一样迷迷糊糊,实在太可爱了,“嘛!”唐韵禁不住亲了一口,口感真好,唐韵暗想,“姑姑,”唐城有些无语,他姑姑能不能别用这种,饿狗看骨头的眼光看他,让人毛毛的。
“呃,姑姑有事,姑姑跟你保证,中午前一定回来.”
“那好吧!你要早点回来啊!”唐城嘟着一张小嘴,有些不满道。
“好了,我知道了,小管家。
我走了,你继续睡吧!”唐韵刮了下唐城的鼻尖,又给唐城掖了掖被角,就拿着小锄头背着药篓假装去山上采药草,上山去了。
话说唐韵一向是个乐观又安于现状的人,她讨厌去面对那些陌生的人和事,虽然对于重生到乱世,心中有些不满,但是也还算的上能接受,这里民风纯朴,老百姓都不是那种复杂的人,他们都很简单,很单纯,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你好,帮他们治病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动动脑子而已,而他们这群朴实,憨厚的百姓却对她感恩戴德,处处关心,帮助着她们姑侄二人。
不像现代,一句话都要拐上好几个弯,让人猜来猜去,还整天防着别人惦记,身心都累。
唐韵生性就不喜欢那种生活,可是为了工作,生活还有家族事业,她本是简单的人,却不得不耍尽心机,做一个阴谋家。
其实说句实话,这里反而更适合她,周围没有阴谋诡计,不用担心暗箭难防,也不用费尽心机去揣摩人心。
她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两年了,却还不知道自己今后将何去何从,又不甘心与人再斗心计,在小齐村平平静静的过了这两年,她也是真心的爱上了这里,谁说贫穷,但是却安静祥和。
可是,万事不由人啊!在整个中国都处在战乱,谁又能不受影响?置身事外呢?如果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流血和牺牲,她做不到!她纠结了好久,才最终想明白,不管到底会怎么样,她只要做好她的本职工作就好了,能救一个就救一个,也不管历史会如何变化,她只要做到像一个名人说的那样,“俯仰无愧于天地,做事对得起本心,”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总之她要去保护好她要保护的东西,至于鬼子,不惹她最好,否则她也不在乎让手上沾些血。
这时的唐韵意气风发,心中热血沸腾了,一直俳徊不定的心也定了下来。
一切事情自有因果,阴差阳错也罢,其它也好,既然自己有幸来到了这里,并且要代替这个唐韵活下去,那么身为炎黄子孙,要她看着自己的祖国正在蒙受苦难却无动于衷,不做任何事情,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的能力十分有限,但是只要自己尽力了,就无愧于自己的心,也就好了。
也许连唐韵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的她才算真真正正的算融入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才真正正真的有一种归属感,而不再是一个局外人,一个明知结局的外人在一个看悲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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