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一直都知道,司马风霁至从入青城的时候,就有些不太对劲。
相传,琉王的身手,世人无几人能及,他一直心生忌惮。
不过太后传来的消息,告诉他此时琉王,已经不足为惧,果不其然,现在的琉王,看那模样,就像是个将死之人!
看着那道雪色的身影,越靠越近,林恩顿时抬起手中的弓箭。
“嗖!”
箭划破长空,对准司马风霁的胸口。
司马风霁迎身而上,没有丝毫的闪避,若是他闪开,肯定无法到达城楼之上!
“主人!”
又一支箭羽,从另一个方向而来,对准林恩的箭,射了过去!
林恩并没有丝担忧,反而唇角还带着一丝的讥讽的笑意。
那只箭被射中,突然,箭身断开,又有三支细小的箭从断箭中冲了出来!
“箭中的机关!”胡荣大呼一声。
只是眨眼间,三只细箭射入司马风霁的体内,而那道身影,也落在城楼之上!
林恩简直不敢相信,迅速朝后退去,“杀了他!杀了他!赏金万两!”
一旁的将士顿时冲上前来,将司马风霁团团包围。
攻了这么几日,从来都没有人能上得了这个城楼,又是让他们闻风丧胆的琉王,虽然众人只是围上去,却并不敢贸然出手。
司马风霁的体内,仅剩一丝真气支撑,他却没有给自已还和敌人太多时间。
只见那道身影,在一身铠甲的将士之中,显得十分突出,他每往前走一步,都几个侍卫随之倒下!这样的杀气,也鼓舞了城下的将士。
“冲上去,架云梯!杀光这些狗杂碎,取林恩的首级!”胡荣大喊一声。
城下的将士,顿时冲了上去。
虽然,他们的人已经所剩不多,但是,他们也要拼到最后一刻!
两个满身是血的将士看着眼前的局势。
从之前的一万多人,再到后来的五千多人,再到后来,一千人,现在……
“我们会死吗?”
“会!”
“既然会死,那还怕什么?在死之前,也要多砍几个脑袋才够本!”
城中,撕杀声,再次响起!比任何一次,都要响亮,直冲云霄!
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城外传来的!
那是马蹄的声音!
是援军吗?
又会是谁的援军?
城外,青一色的乌黑铠甲的龙骑卫兵临城下!
“统领,城门已被锁上!”
“破!”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重达千斤的城门,应声倒下!
八千龙骑卫势如破竹冲入城内!
“是龙骑卫!”
“哈哈哈,是龙骑卫!”
龙骑卫,那就是琉王殿下的援军!
只见一身乌甲的龙骑卫如同潮水一般冲入城内,一人飞身而起,落在城楼之下,身后的人也跟着飞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飞速的朝城楼之上而去。
这样的一幕,简直让人看傻了。
这么高的城墙,用云梯尚且难如登天,在龙骑卫的眼中,跟本不值一提!
只是眨眼间的,就有几道一身乌黑的身影落入城墙之上!
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兵器就朝敌人砍去
杀人的速度,简直如同熟练的农夫,收割地里的白菜!
司马风霁看着涌来龙骑卫,目光微沉。
“参见主人!”统领立即上前,朝司马风霁跪下行礼。
“属下奉王妃之命,前来青城接应。”
司马风霁胸中一阵闷痛,血气上涌,差一点喷了出来。
“王妃现在何处?”
“回主人,王妃尚在帝都。”
“混账!谁给你们的权力,听从王妃的调遣,谁让你们赶来青城!”司马风霁怒声喝道,再也控制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主人!”秦风立即上前来,扶着司马风霁的身子,“主人,如果不是龙骑卫这么及时赶来,咱们还有希望活着走出青城吗?”
司马风霁脸色煞白,勉强支撑着,才没有昏过去。
“我不会死!”他咬牙说道,看着面前的龙骑卫统领,抬起脚踢了过去!
统领没有躲开,硬生生挨了一脚,“请主人息怒,属下愿意承受一切军令责罚!”
“主人,别的暂且不说,先拿下林恩,将北境的局势控制住,再定夺龙骑卫抗命一事。”秦风轻声劝着。
“龙骑卫听令,诛杀林恩,剿灭敌军!”司马风霁沉声下令。
这个时候,再说别的没有用,他只能尽最快的速度控制住青城的局势,回到帝都!
小妖儿!你可知道,看到龙骑卫出现的那一刻,简直是在诛我的心!
若是你受一丝伤害,我怎么能够承受得了!
林恩看着城中不断涌来龙骑卫,眼睛都看直了,突然,脖尖一凉,他的视线就定格在这一秒!头顺着脖子滚落在地上,眼睛都没有来得及闭上。
“林恩已死!敌军听令,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否则格杀勿论!”
一个龙骑卫用长枪挑着林恩的头,在城中奔跑着。
一些将士看到这一幕,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
“将所有俘虏全都集中在城内!”随着一声令下,投降的北境军全都被集合在城中的空地上。
不到一个时辰,人数全都清点完毕,一共还剩两万余人。
可见他们驻守在城楼之上,比起投靠了琉王的北境军来,伤亡并不大。
“千夫长以上出列!”
千夫长以上的将士全都被带了出来,一字排开,当众人还没有清楚,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结果时,屠刀已经扬在他们的头顶。
一颗颗头颅滚在地上,血注如注!
“琉王殿下饶命!琉王殿下饶命!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顿时,求饶声四起,可是冷若冰霜的龙骑卫,丝毫没有听到耳中,俘虏敌军,千夫长以上将领必除,这是唯一能让将士命令的手段。
重新选出来的将令,才会甘于听从他们的指令。
残阳如血,挂在西风天空,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重,在四周,久久未曾散去。
这一场持续了多日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
屋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一来,秦风立即点了烛火。
一道身影,撸着袖子,朝床上刚刚转醒的司马风霁的走去。
“怎么?见到我也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这脸上冷若冰霜,是对谁不满呢?”南扶风坐在床边,调侃了一句。
“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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