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本亦与尉迟武威发足疾追。凌云轩二人轻功俱佳,格罗本两人一时半刻也追他不上。尉迟武威打个口哨,引来数十名护府家丁,大喊:“尔等拦下他二人。”谁知尉迟文君挺剑喝道:“让开——”众家丁见二位当家一个要拦,一个要让,一时无所适从。转眼间,凌云轩二人已如一阵劲风,冲过众人阻挡。
奔跑之中,凌云轩猛然想到徐雪莹,惊呼;“雪莹,可儿!”尉迟文君立时会意,急忙说:“随我来!”当即折身向女客住所跑去。未及近前,尉迟文君便提升内气,运力高呼:“徐姐姐,可儿,速速出房。”
徐雪莹二人方要宽衣就寝,听到尉迟文君呼喊,连忙束衫相见,恰遇凌云轩、尉迟文君迎面而来。不及分说,凌云轩横抱徐雪莹,尉迟文君拉起可儿不停步地朝府门赶去,身后脚步声也踏踏而至。徐雪莹为凌云轩搂住,心神颤动,也不知何以如此,一时羞上脸颊,娇躯生热。
恶狼在后,凌云轩顾不上其他,只有用尽全力飞逃,肩膀伤口重又裂开,血水涌出,染湿了怀中徐雪莹的云衫。徐雪莹骇然变色,却又无计可施,情急之下,玉手缠起长袖紧紧捂住凌云轩伤处,望能为其稍舒痛楚。
格罗本、尉迟武威功力本在凌云轩几人之上,短途优势虽不明显,但行之远程却必占上风。自尉迟府至普陀岛北尖沙滩渡口尚有一段距离,眼看追兵越来越近,尉迟文君当机立断,松开可儿,道:“你三人先走!”凌云轩怎肯由她只身犯险,正要停脚,却听她喊道:“我哥不会伤我,你三人自保为要!”话音未落,已往后倒去。凌云轩心想其言不假,只好将心一横,领了可儿向渡头猛赶。
值此深夜,船家皆已歇息,而三人原先所乘尉迟家客船早已不见踪影。凌云轩看准一艘小舟,一跃而上。可儿也随后翻上船舷。
那船家却是夜航而归,方于舱中打盹,此刻惊醒,连忙爬出,睡眼惺忪地问:“来者何人?”凌云轩宝刀斜划,割断舷侧锚链,喝道:“快些下船,否则性命不保!”船家以为海贼抢船,唬得一身冷汗,立刻跳下船头。
凌云轩也不升帆,荡起大橹,离岸而走。格罗本一行须臾便到,夺了艘渔船,入海来追。凌云轩真气行至双眼,隐约可见尉迟文君双手被缚,由两名家将押着立在岸上,好在并无受伤之状。
可儿知凌云轩有伤在身,便将徐雪莹安顿了,自来帮手摇橹。此时风平浪静,双方船只都只有以浆橹为力方可前行。然凌云轩所乘乃一艘形似游艇的载客船,艇体细长,航行迅捷;格罗本等人所抢的渔船固然宽大平稳,论及破水加速的本领尚不比凌云轩那艘。是以,两船虽相隔不远,格罗本一行却未能赶超前者。两船你逃我追,渐入深海。
格罗本见追击不上,火冒三丈,脑光闪动,往舱中取来三个盛鱼用的大木盆。只见他稳立船首,双掌凝气,抓起一只木盆,旋掷出去,紧接着又掷一只,回手将最后一个也一样抛出,所使力道却是一次强过一次。三只木盆依次落于两船之间,茫茫洋面登时多了三处落脚地。格罗本功力高深莫测,由远及近抛落三盆,火候拿捏地恰到好处,将两船间隙划为相似的四份。
万事俱备,格罗本腾身长跃,点上第一只木盆。盆体下沉,尚未激起波浪,格罗本便已翻至第二只。强敌杀到,凌云轩唯有硬着头皮弹身而上,反手将船橹交由可儿把定。
化雪刀长鸣出鞘,横空划出一道亮痕。格罗本不敢硬碰,却是降下身形,踏向第三只木盆,手刀气涨,反而朝着小舟劈去。凌云轩立即看破其意,知格罗本不会以血肉之躯对敌化雪刀,却想击毁小舟,以令三人无法再行。
一声爆响,小船尾部被格罗本砍出一道破口,其威力之大,竟可与一般钢刀匹敌。凌云轩当空变向,踩了木盆,由背后追上腾空的格罗本。格罗本眼中寒光一闪,依旧不来硬拼,旋身躲开刀气,重向小舟施以重击。“咔嚓——”一块舷板断裂入水。格罗本提脚一踩,于海面残木借力,再次翻上。凌云轩紧咬不放,务要逼他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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