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属于严家叫来的警察,甚至严家的当代家主严集同都来了。这些还留在餐厅的人,都觉得严家掌控了局势。却没想到,一番对话之后,警察跟严集同都哑火了。
都可谓老江湖的人,那看不出眼下的形势,并非是严家占据上风。相反还是这个,先前喝了近十瓶矛台,此刻似乎还不知足般,不时喝上一杯的韩安康。
这种完全超出他们预料之外的事情,自然令在场留下的人,觉得这下事情麻烦了。那位华研娱乐的总经理,更是觉得这次搞不好,真的偷鸡不着蚀把米。
原指望着抱上严家这条大腿,让华研公司在上市后,好好的振兴一把。才忍痛将田复珍,这个公司的无勋功臣,直接推入这个虎口之中。
也许在这位总经理看来,只要田复珍成了这个严立昆的女人,最终还是倒在了潜*规则之下。只要他跟严立昆不说,想必田复珍也不会知道,这事他是事先知情的。
现在因为韩安康的出现,一切完全打破了他的预期。想想这个后果,这位总经理连下跪道歉的心都有。可惜面对韩安康不时转过来的冷视,他根本就迈不动腿。
这种短暂的平静,随着又是一批人员的到来,终于再次打破了这种僵局。看着大步走进来的孔战,没理会严集同的招呼,直接走到了韩安康的桌子前。
略显玩笑的道:“小韩,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要是不嫌弃。我陪你喝几杯如何?要知道,这矛台酒。前次去华夏,我跟立涛主席共饮时,喝的也是这个。”
不待韩安康同不同意,孔战都笑着坐了下来。直接拿着一个酒杯,提起了瓶酒嗵嗵的就倒了起来。等到杯满之后,也不说什么直接一口干掉。
这个举动落到韩安康眼里,多少能体会出一些意思,皱眉道:“这个严家跟你们孔家有交情?你这酒是算替他们赔罪吗?”
孔战喝完这酒。略显感叹的道:“怎么说呢!我进入政坛时,受过严家老家主的提拔。算是欠严家一个人情,但这酒并非赔罪酒,算是自饮苦酒吧!
老一辈的人都念交情,可能跟自己喝上酒,还喝尽兴的真没几个。严家二代几个孩子,我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进职不足保守有余。
至于这个惹祸的孩子,是严家的第三代,唯一的一个男丁。出身这样的家族,加上他那母亲还娇宠的很,你觉得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次我过来,并非替他说情。我也觉得他应该受到教训。不然,他永远都会觉得,有严家这个招牌,他在宝岛就能无所顾虑。
只是我不想看到的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又惹的宝岛政局动荡。先前来的时候,南韩外交部又开始对我们提出抗议。这影响一个不好。会出大问题的。
做为朋友,我对今天你朋友被打的事情,也表示非常的愤怒。所以,我支持你做出的任何处罚决定。可做为宝岛的政客,我必须为政府跟宝岛的百姓说话。
南韩跟宝岛,有着密切的经贸往来。这样三天两头折腾下来,会影响双边的经贸往来。到时受影响的,最终还是宝岛的百姓。我想这种情况,你也不想看到吧?”
第一次听到孔战这样说,韩安康想了想,他这话也算推心置腹。欠严家一个人情,替严家出次头,也是非常应该的事情。
做为政客,劝自己善用南韩这种关系,也是身为政客的本份。越是这种大公无私,推心置腹的诉说,更容易让韩安康接受。真要用别的软话,韩安康未必吃这套。
看着韩安康还在沉思考量中,孔战又指着身边的警察署长道:“这位是宝岛警察署的李定署长,接到你的最后通牒,也急匆匆的赶来。
最近要说宝岛谁最头疼,除了这位李署长怕是没第二人。先是枪击案,再到陈家的案子,全部都由他一手督办,也算一个头两个大。
说起来,这两件事都跟你有关系。身为苦主,我觉得你们应该认识一下。以后在宝岛,若有什么不开眼的人。直接找李署长出名,我想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经孔战这样笑着介绍了一番,李定也很快伸手道:“韩先生,实在抱歉,看来我的部下又给你添麻烦了。请你放心,下去之后我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
对这位警察署长如此诚恳的道歉,韩安康最终苦笑一声道:“唉!说实话,我很讨厌仗势欺人。可偏偏事情总要找上我,就算不想惹事都不行。
这位田复珍小姐,孔先生也是见过的。我跟她只能算见过几面,聊的比较来的好朋友。就因为昨天我送她回公司,被一个狗仔拍到几张莫须有般的照片。
传出一个莫须有的绯闻不说,还被那小子联合这么多人威胁。原因只有一个,田复珍小姐不肯接受他的逼迫。在明知不对的情况下,还动手打了田小姐一个耳光。
两位都是男人,也都是有妻有女之人。将心比心,换个方式想想,若今天换成我们的女性亲属,被这样的无赖做出这样的逼迫,我们的心情又会是如何呢?
就因为他严家有权有势,他看中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要乖乖听从他的摆布。还不许人家拒绝,这事不有地方说理吗?既然他要耍横,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至于这位当父亲的,我不好多说什么。可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儿子一边,指责别人的不对。这是身为一个当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吗?
宠溺孩子也要有个度,更何况我想说的是。这位严大少,如今的情况,怕是真要断送整个严家了。竟然还不知悔改,真是无药可救!”
此言一出,孔战立刻紧张道:“韩先生的意思是?”
韩安康朝同样紧张的严家父子道:“他现在的身体,看似还很健康,实则整个身子都掏空了。如果我预料的不错,他破身的时间应该很早。
长大之后,严家又一直替他进补营养品。看着现在还能威风凛凛,实则已经成了个空架子。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治好了,最终也只能成为个废了。
想指望他传宗接代,怕是没什么希望了。这位严董事长,听完这些话,你还会觉得你的纵容是对的吗?
他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丁不错,可要不能替你们传宗接代,你们又做何感想呢?这或许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们的纵容换来的,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报应。”
一听这话,严立昆似乎有些不相信的道:“你胡说,我凭什么不能传宗接代了。我的东西还好好的,你别危言耸听。”
对这个还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韩安康冷笑道:“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你伸手往肚脐三寸处按一下,你要还能站的住,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听到这话,严立昆立刻伸手,打算朝肚脐那个地方按一下。可想了想,还是有些心虚的道:“你让我按我就按,那我多没面子。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面对这样无药可救的人,韩安康冷笑着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将头转了过来。至于孔战则一脸怒气的道:“集同,你要知道,站在你眼前的是国医圣手。
这样的奇人,你们父子竟然还无动于衷。你要真觉得,我今天这张老脸你们瞧不上,那我现在立刻走人。你们严家会怎么样,以后跟我孔战没任何关系。”
见孔战难得生气,严集同也赶忙道:“孔叔,你别生气。立昆,你就按那医生说的按一下,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有问题,也早发现早治疗啊!”
对于这话,韩安康给予的是一声摇头冷笑。对于这种父子的奇葩,他今天也算大开眼界了。就这样的父与子,想不败掉这个家,想来也不太可能啊!
看着父亲着急,孔战怒视的眼神,严立昆只好恨恨的道:“按就按,我就不信我有什么病,啊!好疼!”
手指刚刚用力按下去,严立昆顿时觉得,有把刀子扎进膀胱那个位置。话还没说话,直接喊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到手指松开,那种疼痛又立刻消失。
有点不相信般,坐在地上又朝那个地方重新按了一次,结果换来的又是一声惨叫。这种情况,孔战那能不知道,韩安康说的话没有半句假话了。
觉得跟这样的奇葩父子,再多说话都会觉得恶心。有孔战跟这位警察署长出现,韩安康也不好大动干戈。
很快道:“孔先生,李署长,今天的事情是非对错。相信两位心里已然有数,这样的父子我也实在没心情再打交道。
我只说一句话,有关此次田小姐的绯闻事件,明天开始必须得到解决。今天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同样必须接受到处罚,你们若不动手,那我就自己来。
原本我还想让这败类给田小姐道个歉,突然发现,让一个将死之人给活人道歉,确实没多大意思。田小姐,没能替你讨回这个公道,你不介意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田复珍那还敢说介意呢?今天韩安康替她强势出头,注定这个绯闻要坐实,没关系也变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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