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峻不答她,而是看着牛非凡,提醒道,“西蒙莫里斯,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脑子被炸坏,变笨了呢?想要你的命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就偏偏怀疑我呢?”
听着他状似善意的提醒,牛非凡忍不住寒了眼神,“你那么高调的想杀我,连我的父亲都不顾忌,如果我还怀疑那起袭击的背后另有凶手,那我还真是蠢到家了!”
“哼,果然是蠢,蠢到家了!”沈逸峻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也罢,看在你这么愚蠢的份上,我不妨提醒你,近段时间,至少在一个月内,你最好别离开m国,否则这一次,你的小命就不会那么幸运的存活下来了!”
他善意的提醒,却让牛非凡误以为是挑衅。
他眯起的蓝色眼睛里,一点点升腾起杀意。
他将手里的枪口对准了沈逸峻,另一只手将温海蓝勾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问,“宝贝,你说,我这一枪朝他身上什么位置开枪好呢?”
温海蓝脸色一白,“不准,不准你开枪!”
牛非凡冷笑,“当他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他残忍的行动?”
“我说过,那起袭击不是他干的,你怎么就不信?”温海蓝极力解释。
“老婆,你不必向他解释什么,他要泄愤,就让他朝我开一枪好了。”沈逸峻淡淡的说。
“你疯了吗?”温海蓝切齿喊道。
沈逸峻微微一笑,“老婆,你知道的,我再怎么疯,也没有这头牛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从昨晚到今天跟他在一起的短短时间里,他一定在某种程度上冒犯了你,却因为你的不从而没有能得逞,对不对?”
“呵,一定是了,你的倔强,你的坚贞我是见过的,你曾亲口对我承诺,除了我之外,你不会爱上别的男人,这点我非常信任你,所以你一定会为了我,而拒绝别的不知好歹的男人的,对不对?”
呃?
被他一语道破自己和牛非凡的那点事,温海蓝很是尴尬。
而他的嘲讽,他眼里流露的鄙夷,一下点燃了牛非凡心中的愤怒,他手里的枪口一抖,瞄准了沈逸峻的小腹……
一个男人,要是没了这处器官,就跟废人差不多了。
到时,看他怎么跟自己抢女人?
牛非凡阴恻恻的笑了,“邱峻,当年,你让苏寰没有了男人最重要的器官,现在,也是时候,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了。”
话毕,“砰”的一声。
只听得沈逸峻一声惨叫,他便捂住胯部,跪倒在地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温海蓝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她眨了眨眼,眼前仿佛飞掠而过一抹红色的鲜血。
她想要看仔细些时,却被牛非凡的大手一把捂住了眼睛。
耳边传来了他阴冷的话,“姓沈的,我看你现在还有没有资格跟我抢女人!哼!”
牛非凡冷哼了一声,将还冒着硝烟的枪扔给了一旁的士兵,便半搂半抱的将吓呆了的温海蓝带了出去。
低垂着头的沈逸峻,微微抬起了眸,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方向,只是一下,又垂下了头。
之后,温海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牢房,上了车的。
她只发现自己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有瞬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克彝追了出来,双眼如炬,“noi,你太冲动了,你坏了我的事,你知不知道?”
牛非凡面无表情,“将军,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我必须提醒你,姓沈的不会甘心为你办事的,留着他,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他还有个女儿在桑霓手上呢,要是你不把他打伤,他一定有办法办成我的事,可你现在却……”克彝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
说着,他扭头吩咐,“蒙塔,马上将沈逸峻送医院,先保住他一条命再说!”
“是!”蒙塔领命而去。
之后,克彝看了眼牛非凡和温海蓝,摇着头,也转身离开了。
温海蓝从恍惚中回神,挣扎着要推开牛非凡。
“宝贝,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们该回去了。”牛非凡用双臂牢牢的圈住她挣扎的身子。
“放开我,我要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可恶!你居然朝他开枪,而且还打中他……”温海蓝喘息着,说不出那个器官的名称。
牛非凡咧嘴一笑,轻抚她急切的小脸,“宝贝,你说,我那一枪打出去,他那东西还能完好吗?”
见她瞪着他不说话,他又是笑了,“肯定不行了吧?呵呵。”
“你!”温海蓝气得扬手,就想一巴掌挥过去。
可看着他两个眼窝深深凹进去的憔悴摸样,她这一巴掌怎么也挥不下去。
她转过身,用力推着车门,对司机大喊,“开门,马上开门,听到了没有?”
司机当然听到了,可没有理她,而是等待牛非凡的指令。
牛非凡止住温海蓝挣扎不休的身体,沉声吩咐,“开车!”
刹那,车子快速驶离。
牢房里。
沈逸峻被几个士兵抬上了担架。
他双手一直捂住小腹胯间部位,从指缝渗出的鲜血令人触目惊心。
经过晨风所在的牢房时,晨风看着他的惨状,惊讶,“峻,你这是?”
沈逸峻冲他苦笑,“被一头疯牛给弄伤了,我估计他下一个泄愤的目标就是你,所以你还是快点逃吧,别忘了,宁兰还等着你去救呢。”
“你开玩笑的吧?你身手那么好,那头牛怎么可能打伤你?”
“我身手再好,身陷人家的牢狱,那也只是蚂蚁一只,任人随便捏弄,所以你小心点。”沈逸峻自嘲着,被人抬出了牢房。
晨风看着喧闹退去的方向,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意大利,某座风景宜人的小岛上。
一艘游艇徐徐停靠在码头,从上面下来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
他站定,从容的环顾这座小岛一圈,随后优雅的坐进车里。
车子最后停在一座看起来很坚固的城堡门前,被带枪的守卫拦下,“史密斯先生有令,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得进去。”
帕克徐徐降下车窗,勾起优美的唇角,冲那守卫说,“我是他儿子,也不行吗?”
“是的,不行!”一道笃定的嗓音由远而近。
帕克的视线一飘,落在从城堡走出来的中年男子身上,“舒尔特,我想你没有资格阻拦我见我的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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