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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南疆军团?
号称五十万,有五万关中南调的部队,然后四十五万所谓的六国整编军中,只有七八万可以训练成为士兵的青壮年?就是这么点人要攻伐与大秦疆土差不多大的岭南?
如果这是一个玩笑的话,吕哲很想狂吼一句:“这他妈的一点都不好笑!”
被南疆统帅屠睢安排练兵的吕哲与恒战面面相觑良久,他们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屠睢当然也不会解释。
过了许久,消化完源自消息带来的震惊,吕哲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大帅……”
屠睢打断:“什么大帅!?大秦什么时候有大帅这个官职!”
“……”难道这年头没有大帅这个称呼?那应该称呼什么来着?吕哲索姓直接问:“训练士卒问题不大,但是……有准备相应的物资吗?”
屠睢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兵器、被服的数量还不足,除了供应五万精锐,还能剩下一些。粮草优先供应精锐,其它的也需要等待灵渠开凿完毕才能顺畅的供应。”
恒战有些发愣地问:“兵器粮草都不足够,怎么将八万青壮训练成军?”
吕哲现在简直想狂骂“我艹我艹我艹”。这就是所谓的南疆军团?中枢是不是集体脑子被门夹了,兵器和被服不足还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是粮草没有准备妥当……
一支没有粮草的军队比之没有军用机械更加糟糕,没有器械士兵们顶多是抱怨,没有饭吃是百分百要么溃散要么兵变,到时候别说驱赶士兵去与南蛮拼命,他们没发狂杀掉统帅就不错了。
等等!吕哲好像想到最关键的问题,四十五万人里面有七八万青壮年这似乎没什么,但是怎么会有妇孺!?他当即把这个疑惑问出来。
屠睢苦笑了很久,好像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摆摆手:“好了,不要问这么多问题。你们拿着我的令牌下去准备准备,即刻前往南郡吧。”
统帅不说,做下属的也不能追着问,可是吕哲怎么都觉得派这么一支连老弱残兵都不如的“军队”,他们根本不像是要去攻伐南疆,更像是去送死!
绷着有些难看的脸,回到驻地让亲兵收拾帐篷和相应的物资,吕哲很快与恒战在军营辕门前会合。他看到恒战只有十来名亲兵时有些讶异,不过那是恒战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多问。
一米七左右的恒战在满是一米八身高以上的秦军中其实算是比较矮小的一类,他的身材似乎也太消瘦了一些。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背景,不过既然屠睢说他懂得练兵,应该家世很不错才对。
连夜赶路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特别是路途上全是悬崖栈道的时候。
举着火把进入所谓的石门关时,把守关隘的驻军检查完令牌才放行。
这些守关的军官士卒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在这一段路程选择连夜赶路。他们看待吕哲等人进入栈道的目光很奇特,似乎是佩服中带着同情,其实这种目光更像是看一群找死的人。
一直以来缺乏安全感的吕哲警惕姓比较强,他当然有发现守军那怪异的目光,进入栈道走了一小段发现路面越来越窄马上停了下来。
恒战见其停下靠近了才问:“出了什么事?”
一脸若有所思的吕哲指着后面的三俩马车,这还没有说话那边的恒战已经反应过来。
“也对!战方才还在奇怪吕军侯怎么将物资捆在战马身上,而不用载物更多的马车。”开朗的笑了几声,恒战拍着自己的前额:“战马经过训练自然是温顺不会乱动,栈道狭隘却是无法行车。”
这下倒是让吕哲意外了,他突然觉得和这个家伙一块练兵估计会比较轻松。至少他只是一个提示恒战马上就反应过来,按照这个默契配合起来,应该会不错的样子?
褒斜道是个什么样子由于太黑暗实在无法看清周边的景色,因此吕哲也就无从描述。不过走在开凿得类似于隧道的路上时倒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危险,似乎唯一需要忍受的不过是大作的狂风。
天色黑暗没有对照物无法计时,这一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过火把的油脂倒是换了一次,可惜的是没人注意火把以前是不是有燃烧过,不然倒是能估算出时间来。
直至前方探路的人大喊一句什么,风太大没能听清楚,吕哲靠近了才发现开凿的道路已经到了尽头,再往前走都是用木板搭起来的走道。
火把在风吹的情况下发出来的光实在有点弱,根本上别想看清楚三米之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因此吕哲只能观察两米左右的木质栈道,这一看发现搭建的木材虽然有被长年累月踩踏的痕迹,不过倒是硬木,而不是一些老化的松弛材料。
恒战在一旁看那名年轻的同僚检查栈道,摸着下巴心想:“看着年轻,倒是做事很稳重的样子?”
向前检查了一段距离,其实吕哲也不太确定战马走起来是不是有问题,再回想守关的驻军连马车都没拦下,根本无法从驻军的举动判断是不是有人牵着战马走过栈道。
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下令麾下的亲兵每个人从战马上拿下贵重物品和三天的干粮、水量。
恒战见其动作虽然不解但也是照做,直至他们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栈道越来越狭窄风越来越大,有一匹战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摔下悬崖,所幸牵马的士兵及时松掉手里的缰绳没被拉下去,他终于明白刚才吕哲的举动是什么用意。
本来栈道就窄,再有第一匹战马失控摔下悬崖,每个人心里就更加紧张了。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在第二匹战马失蹄摔下深沟没多久的时候,吕哲麾下的一名亲兵竟然也失足掉了下去,那凄厉的惨叫声简直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而那不是最后一个掉下去的人,陆陆续续有九个人永远的留在栈道之下的悬崖。而这还只是人的损失,战马掉下悬崖的更是多达二十一匹!
他们估计不会寂寞?只要还有人行走这条栈道,意外不管愿不愿意总还是会时不时的发生。
直至隔天的下午时分,一群人小心翼翼走完栈道的人踩踏在坚实的地面上,他们才将提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面。
一个个出了栈道不是欢呼,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煞白的脸上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精神高度紧绷导致脸色有些苍白的吕哲看着那条崎岖的栈道,心里既是侥幸也是害怕:“以后谁让老子连夜走这条栈道,老子杀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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