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裕元九年,夏。
天空没有一丝云,灼热的天气让人不由发闷。
“娘娘这哪是你能干的,”笕丝找遍宣清宫上下角落,没想到淑妃竟然在小厨房。“娘娘你这个身子那能做这些卑微的事。”
淑妃毫不在意笕丝的劝阻,将蒸好出笼的八珍膏取出。
笕丝语气不耐烦说道:“娘娘你自己做的是舒心了,也别忘了奴婢们。怀有龙种还这么肆无忌惮不顾身子,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娘娘倒是无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就小命不保。”
淑妃像是没听出笕丝恶劣的语气,淡淡说道:“只是下厨而已有什么大事。”一边说一边装好糕点提起食盒向外走。
笕丝当没看见淑妃提着食盒跟在淑妃身后随行,“娘娘又去长春宫,现在你可有了龙种巴结皇后有什么用。不必在看皇后的眼色行事还不好硬要眼巴巴凑上去,可不让人笑话我们宣清宫是长春宫的哈巴狗。娘娘你是不知道,长春宫里的小宫女都敢随意骑在我们宣清宫的人头上。现在娘娘在皇后眼下天天晃悠,一不留神皇后嫉妒娘娘怀有皇子,还不给你穿小鞋,不把娘娘的肚子的皇子弄下来不罢休......”
笕丝在淑妃耳边絮絮叨叨,淑妃当没听见她的大胆的说辞,就当她是空气不去理会他。
跨进长春宫到宫殿前小院,流萤拦住提前闭嘴的笕丝。
笕丝哇哇叫道:“流萤你做什么拦住我。”
流萤笑呵呵的样子,“这不是你家娘娘和我家皇后娘娘一起也顾不得上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现在天气又热,皇后娘娘怜惜我们辛苦,说了叫笕丝你去偏殿休息休息,还特意命人上了冰镇水果糕点茶水备好了冰盆,让你去降降暑。等你家娘娘出来了,你再陪同你家娘娘回宫不一样的吗,还省的你白流这么多的汗,你说是吗?”
笕丝听了有些意动,“这倒也是,这么热的天要人命。”
“是吧,是吧,我们做奴婢的可没有冰镇水果冰盆的份额。”流萤见笕丝摇摆劝说道。
夏天冰块不足,也就是寒冬时储存下来一点,并不多用完就没有了。只有太后皇上皇后慎贵妃宫里份额多些,其她有品级的妃子像淑妃德妃才有些,其她宫里没有,就算是这样也是用一点是少一点,在这们烈日炎炎的夏日根本不够用。
笕丝立场不坚定说道:“可是...”
流萤大手一挥,“不用可是了,你不去享用也是白白浪费给那些小宫女们。”
“既然流萤这么为难恳求我,我也不好违背皇后娘娘的好意,那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赐。”笕丝说的是理所当然,看的流萤暗暗恼火。
笕丝又说道:“我这就去了,你们可要看好我们家娘娘,听见没!”
流萤巴不得笕丝赶快走人,“知道,知道。”
笕丝得到流萤回答满意趾高气扬的走了。
流萤进院喘上一口气,“我就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当主子的宫女。”
淑妃也知道笕丝一副瞧不起别人的样,尤其针对长春宫的人,“笕丝也是我宫里的人,真是对不住。”
谢宁说道:“这也不干你的事,何必替她道歉。”
流萤没想到一向温柔的淑妃向她道歉,涨红了脸,“是啊,淑妃娘娘,我们娘娘说的对,笕丝自己犯事和娘娘你没关系。”
谢宁也不愿淑妃纠结在这件事上,指着桌上的八珍膏,“芸仪你又亲自动手下厨?”
对于谢宁的质问,淑妃只是说道:“我也是无事做,只剩下这点乐趣,阿宁就不要怪罪了。”
“你呀,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了身子,这么热的天还下厨,动了胎气怎么办。”谢宁叹气道,“还说我小孩子气,你不也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淑妃求饶道:“别说了阿宁,怎么你跟老太太一样说起教来了。我天天跑你这来,恪儿也算我的儿子,我喜欢给他做点东西吃不行吗!”
淑妃少见无赖样,谢宁无奈说道:“算了我不说了,也不知道你给恪儿下了什么药,就只喜欢你做的糕点,人家御膳房的大厨被他折腾的,怎么都不满意。”
淑妃听见谢宁说的下药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淡漠下来,收敛笑意说道:“以前家里也是我下厨,现在进了宫我没什么事做就是天天闲来无事研究这些旁门。”
“芸仪,别说你做的糕点的确比御膳房好吃,也不怪恪儿喜欢。”
淑妃想起还藏在锁盒里连笕丝都不知道的白瓷瓶子,没有听见谢宁在说什么。
“芸仪,”谢宁叫唤分神没听见的淑妃,“你怎么了,没事吧?”
淑妃回过神,“我没事,恪儿喜欢就好。这次八珍膏不寒不热,平和温补,抚养脾胃,男女小儿诸寒百损,服此膏,无不神效,你给恪儿带去尝尝怎么样。”
“你送来的糕点无不是有养身健体之功效,你也是用心良苦。”谢宁想起萧恪的身体也是头疼。
萧恪幼年还好,长了岁数后体弱的毛病就显现出来了。不是没有请过太医看过,只是太医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原故,只说是体质单薄,好生修养。可是现在是天气一有变化,就要卧病在床。发烧吃药也是常事,吃了多少温补的药材也不见的好转。
淑妃问道:“现在恪儿还好?”
谢宁苦笑,“不就是原样。”
“阿宁放宽心,恪儿大了就好了。”
谢宁听了淑妃的安慰,“希望如此,那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孩子健健康康。”
谢宁淑妃一时无言,轻罗见状说道:“娘娘还记得大皇子吗?”
流萤插嘴说道:“我上次还看到一个好严厉的嬷嬷在教训他呢。”
谢宁感到不快,虽说大皇子萧恭不是她所出,但也是皇家子嗣怎么容得一个嬷嬷教训。
淑妃说道:“原先还好,慎贵妃只有大皇子一子,等生了三皇子后是越发不待见,连五公主也是比不上,做母亲的那能这么偏爱。”
“也怪不得下面的人欺上犯下,明面上是不敢克扣,暗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小动作。”谢宁摇摇头,“这事我们也管不了,他母亲这样,我们帮不了他长远。”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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