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三章
“……真舒服啊,不得不说,戴个假面具做人,实在很累,还是回复真面目生活有意思。”
撤除了蜃影舍利,回复真身的孟衍,离开了内世界,目标是撤除封禁的涅槃净地。
‘办完了事情就把我扫地出门,我可没这么容易就被人打发了,之前拿的明明就说是前订,还有后谢呢,祖凰你个老东西想赖帐,不是那么简单的!’
照理,都已经到了净地之外,现在该做的就是前往叶家,和叶家人打个招呼,了解一下状况,不过算盘一打,觉得还是早点把祖凰的后谢拿到手,比较安全,神魔禁地的至尊,是这方天地最顶峰的存在,却不等于不会赖帐……事实上,这些本就不是人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人类的观念。
‘当初约好了,事成之后,把我干掉的东西,死气精元全数归我,这比什么珍宝都管用,哪能让老家伙赖帐啊!’
‘如果是指那个的话,主人您有喔,直接从圣王初阶,跳中阶高阶,越过准帝,变成人皇初阶,跳了六个等级,要不是有那股死气精元,您哪可能这么奇葩啊?’
‘别闹了,舞丑你以为我们这一路上干掉的是什么?可不是小鱼小虾,全是大鳄啊,低于帝皇的根本没资格死在我们手下,那一路上我们不知轰掉多少帝皇级的凶禽,这些总和起来,会只是将我推到人皇?我觉得让我直升武神都不过分。’
‘主人您的胃口真是大啊,不过,纯以数据来看,您的估算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得到舞丑的肯定,孟衍更是信心十足,踏着略显急促的脚步,赶回涅槃净地,之所以这么急切,并非无因,涅槃境地并没有到足以现世的时候,提早降临这方天地,全是尸龙群的谋划,现在尸龙群事了,净地本该拔地而去,却一直没动静,这事本来就很奇怪。
‘祖凰说过,神魔禁地每次开放,都是藉此吞噬人命,扩充库藏,现在外头那么多人被放进去,老家伙想干什么就不难理解了。’
‘别人死了就死了,也不关主人您的事吧?难道您还要去警告天下人吗?’
‘警告个屁啊!我是说,这次净地损失惨重,老家伙大开净地,引人来猎宝,趁机收割人命,等他一吃饱喝足,净地随时都会离开,我要是不尽快去讨债,老家伙一跑,我去哪里要后谢?’
正因如此,孟衍的步履显得急切,为了不要太引人注目,他还特别找了件斗篷,把头套了起来,混入蜂拥前行的人群,就这么进入涅槃净地。
途中,听身旁的人群谈话,想多了解一些外部局势,知道自己入净地的这段时间,外界到底怎么了?却意外听见各路人马频繁地提起“雷池”两字,好像人人皆知,偏偏都没说仔细。
‘雷池?那是什么东西?看过的书库里,好像没有提过类似的东西。’
孟衍大惑不解,舞丑也给不出答案,孟衍正想该如何找个人问问,前头却忽然闹起来了。
一群人围着前头,内里有喧哗鼓噪,孟衍一看就知道那边有事,根据过往经验,这更绝对是麻烦的开端,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拉低头套,想要掉头走。
‘咦?主人您不去看热闹吗?’
‘别搞笑了,热闹有什么好看?又不是有女人当街被……我才不会自找麻烦咧,讨债才是最重要的。’
‘难得主人您如此沉着,但这一回,恐怕没法如您愿了,您如果不管这事,将来怕是会后悔。’
‘为什么?难道我管了闲事,将来有美女会感谢我?甚至主动说要当我的仆人?’
‘这个……感谢肯定有,美女的话……十年八年后或许算,眼前要吃的话,就是犯罪了。’
舞丑的话,引起孟衍的好奇,当下拉着头套,蹑手蹑脚地靠近,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登时暗骂一声娘。
人群中,一个青年,牵着一个小女孩,被另外一群人包围,地上倒了几个人,鼻青脸肿,有一个身上还带血,全都是伤在那个年轻人的手上,看得出年轻人的功夫不错,可陷入包围后,他占不到优势,在四面围攻下,险象环生。
“小贼!你冲撞了本公子,却不磕头赔礼,那就赔命吧!”
在包围的那伙人之中,为首者是一名身穿红衣的年轻公子,一脸倨傲,手拿折扇,相貌挺俊,颇有几分风采,但孟衍却对这人没有一点好感,因为他并非陌生人,而是旧识。
金乌羿家此番东来,是为了向烈朝霞求亲,求亲的对象,则是羿家的十九皇子,因为在羿家的认知中,烈朝霞没有背景,真火剑楼更是小派,烈朝霞未够资格与羿家的纯血贵胄结亲,十九皇子的身分恰好足够。
这份存于骨子里的蔑视,真火剑楼上下感受得到,对这个求亲表达婉拒,烈朝霞更与十九皇子起了口角,十九皇子大怒而去,在东土浪荡的过程中,与默然皇廷的人结识,被奉为上宾,而后,堵上了离开叶家的孟衍,两边起了冲突,十九皇子被狠打了一顿。
涅槃净地事起,孟衍失踪不见,心有不甘的十九皇子,遍寻不着仇人下落,又听说千雪峰出事,急忙赶回,与默然皇廷的人马同行,到此已经多日,眼见周围的封锁无法打破,为之心浮气躁,这天身旁有人献计,孟衍躲着不出,只能用计逼人出来,眼前有一个最适当的人选,可这人不好碰,独孤家没法动手。
听到这方法,素来肆无忌惮的羿家十九皇子,哪管什么叶家的脸面,直接率众出来,在入口处找到了目标人物,不由分说,找了个借口,就把人堵了起来。
“你是千雪峰弟子吧?听说你与那个孟衍是师兄弟,他卑鄙暗算本皇子,之后逃逸无踪,如果他不出来,这笔帐就算在你身上吧!”
“……我倒是不意外早晚有一天会这样。”柳浪缓缓抽出长剑,“我欠了那小子不少的帐,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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