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时代 第八章重担

    终于送走了那几个笨蛋小队长，苏长长出了一口气，借着朦朦胧胧的月色，他一个人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苏住在原龙城南边百里左右的一个大型村落里面，这里是十五军团的聚集地，鼠类称呼这个村落叫布里，我们就叫这里布里村吧．布里村只论规模，地域上远远大于原龙城，北接龙城旧址，南靠凤鼓山，西临天河，只有东面是一马平川的冰原．康巴的军部设在布里村中央的温泉周围，树林茂生，甚至聚集了一些世界上很少见的鸟群，这些鸟大部分是一些肉食鸟类，靠吃腐烂的鼠类为生，鼠类几次想剿灭这些和自己抢食的肉食鸟类，可是翼鼠的攻击能力实在弱的不象话，失败了几次，就不再努力了．苏到了这里的时候，还很奇怪，这些肉食鸟类曾经在某本古书里面见到过，好像叫鹰，只不过很久以前已经绝迹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但是又有点不一样，传说中的鹰是一种体格非常巨大的动物，可是眼前这种鹰已经很小了，凶残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晚上，苏要穿过一个小树林，发现十几只鹰在攻击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苏本来以为是一只死去的鼠类，想绕过去算了，谁知道突然听到熟悉的人类语言．在这里遇到人类是不奇怪的，在很多次战争中，总有一些没有战斗能力的人类被俘虏，鼠类有一种特殊能力，能够在密集的人群众感受到敌人的气的强弱程度，首先攻击气最强的，对于没有气的普通人和智者，只要不流血，一般不会引起鼠类的注意．战斗结束后，这样的人会被俘虏，用于挖矿，照看幼鼠，甚至去打造兵器．

    苏知道是自己的同胞，自然不能够袖手旁观，他用鼠语大声呼喝几声，希望吓走这些鹰，不幸的是，鹰反而被吸引过来，苏看到几只鹰张开翅膀，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抱着头倒在地上．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用起早上对付那些鼠类的办法，迅速集中注意力，制造了一个屠杀场的幻象，那些鹰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跌跌撞撞的飞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也痛苦的哀号起来，那嚎叫声迫使苏停了下来．

    “老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扶起地上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已经头发花白．

    “死亡幻象！死亡幻象！是死亡幻象！”老人仿佛走火入魔一样重复着这几个字．

    “老先生，不要害怕，什么死亡幻象？”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老人慢慢稳定下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算了，看你满身是伤，到我的营帐再说．”

    “孩子，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算准了今天天亮时分是我的大限，我有很多话要给你说，就在这里说．你怎么会使用‘死亡幻象’？”

    “什么死亡幻象？我没有听说过．”苏一脸迷惑．

    “算了，机缘巧合也说不定，这些都是天意．别人叫我不老神仙，结果我还是要死．”

    “什么？不老神仙？你就是传说中龙城守护者的不老神仙？”苏一边不可思议的问着．一边连忙下跪．不老神仙在人类中的地位是何等尊崇，当年正式他和三尊者一起建立的三大圣城，本来他可以在云中城安享晚年，可是为了守护人类南边最重要的要塞龙城，他甘愿默默守护着龙城，有流言说巴布将军就是不老神仙的继承人，至于不老神仙，已经是神话，是传说，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如果眼前这个人是不老神仙的话，至少已经有五百岁了．

    “不用跪，坐起来说话。”不老神仙伸手去扶苏，可是伤太重，身体也过渡虚弱，竟然摔倒．苏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孩子，你能自己开创死亡幻象，说明你的悟性很高，人类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了．我活了五百年，有点心得，现在传给你，也算后继有人．现在整个世界尚武的风气很浓，其实，勇者也好，智者也好，道理都是一样的，就是开发人体潜能．普通人类肌肉极限是百分之二十，大脑极限时百分之十五，当突破这个极限，就可以进入另外一个境界，也就是所谓的勇者和智者．当然，肌肉和大脑的开发程度对实力的影响是成几何级数上升的，就那智者来说，开发到百分之十五的时候，就可以把脑电波释放，来影响别人的大脑，龙城最强大的智者长老的开发程度也不过百分之三十，我所见过最厉害的智者就是最早使用这招死亡幻象的人，当然，他的死亡幻象可以覆盖整个战场，最多一次，他曾经让几十万交战的人类各自退却，其中包括很多神圣骑士团的首领，他的开发程度据他自己估计也只有百分之三十七，他曾经推断，百分之三十九就是智者极限，超过了就达到神的级别。”

    不老神仙越说越有精神，刚才身上的伤竟然慢慢好了，好像变戏法一样．看见苏满脸迷惑，他笑了笑．

    “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全盛时期可以在几秒钟把这些伤势完全治愈，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来，对，这个就是你们说的不死大法。”

    “那你为什么刚才说自己快要不行了？”

    “龙城被毁，我的生命自然就走到了终点，世界上没有不老的人，就如世界上没有不被攻破的城市，这些都是天意，就像我现在能遇见你，也是上天的安排．七十年前，我领悟了一种可以把智者功力穿给下一代的方法，就是说我可以帮你开发你的大脑，而且把我的思想复制给你．那个老头既然能传你霸权之术，我相信他的眼光。”

    “你指的是教授？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教授？他还活着吗？”苏突然激动以来，自从龙城被破，他一直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那么多人，那么多曾经给过他帮助的人，全都生死不明，这些，不是一个16岁的孩子能够轻易承受的．

    “他叫图姆，在鼠类进入龙城的那一瞬间就自尽了．临死前传音给我，让我找到你，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我你已经学会了死亡幻象，你的悟性远远超过当年的我，如果有三百年的努力，修为自然不在我之下。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龙城被破，对整个人类的打击是不可估量的，而且整个南方防线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鼠类可以轻易的集结兵力，对人类城市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巴布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你一定要帮助他，才可能让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繁衍。”

    苏越听越迷糊，也越来越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谢风让他重建龙城，他答应了，可是眼前这位老人让自己肩负人类的命运，能肩负起来吗？

    “好了，天快亮了，我不可能再看到日出，你现在坐下，什么都不要想，进入无我无物的境界。”

    苏只感觉头很痛，非一般的痛，几乎要炸裂开，一股仿佛实质的液体缓缓进入自己的大脑，他想大喊，想摆脱，可是身上没有一点点力气。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这种疼痛才慢慢减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好像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梦，真实的能感受到的梦。

    康巴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说！谁把我的苏弄成这样，你们在那里发现的？”

    然后是支支吾吾的略带颤抖的声音：“树林，军师，在，昨天。”

    “报，军师，醒。”一直守候在苏旁边的一个长毛鼠看到苏醒来，急忙跑出去给康巴汇报。

    “苏，你急死我了，睡了一天一夜，快把人急死，到底怎了？”

    苏自然不能提起不老神仙的事情，要骗这些鼠类不算难事。把康巴打发走，苏一个人去了树林，找到晚上遇到不老神仙的地方，发现地上用人类语言写着几个字：“记住自己的种族！”字是用血写的，当情况危急到不老神仙留下血书的时候，整个人类社会也在流血。

    “老爷爷，苏记住了！”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是苏记事以来第一次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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