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辰哥!”周坎一脸愤愤然,在时天那里被气的不轻,所以一回来,周坎便开始添油加醋的向古辰焕告状,“他说在跟你玩欲擒故纵,让你提防着点别被他得手了。”
“欲擒故纵?”古辰焕放下手中的文件,扬起嘴唇,饶有意味的咀嚼着这四个字,最后轻笑一声,“呵,有意思。”
周坎见自己老大一脸不明的诡笑,以为他真对时天燃起兴趣,连忙道:“辰哥,你可千万别上那个男人的当啊!他四年前那么嚣张跋扈,简直恨的所有人牙痒痒,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跟辰哥你.....”
“你以后不要和他在嘴上逞强。”古辰焕打断周坎,淡淡道:“以你的口才,你只有被他嘲讽的份。”
对于古辰焕的这句话,周坎倒没有去反驳什么,因为他是真心觉得,时天的嘴,刁钻刻薄。
“我让你准备的事都准备好了吗?”古辰焕重新翻阅起手中文件,不冷不热的问道,“别给我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辰哥,他们都是专业的,保证不会露出马脚!”周坎拍拍胸脯,“嘴也非常严实。”
“那就好,告诉他们,到时候我可能下手非常狠,断骨折肋的,除了医药费,我会再给十倍的酬劳。”
“好!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他们。”
周坎离开书房后,古辰焕又看了会儿文件,觉得有些乏累了,便倚在椅子上,仰头闭眼的捏着眉心。
他很不喜欢从商,可这四年,除了九死一生的在暗黑世界杀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却也逼着自己学习了不商业学问,古辰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变强的野心那么强烈,特别是在见到那个男人之后,那种梦想获得巅峰权势的信念更为强烈。
明明在四年前,他的追求只是安分守己的做一名合格的保镖。
古辰焕打开一本文册,从里面取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照片,安静且深沉的凝视着照片上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唯一心疼过他的母亲。
古辰焕至今还记得自己母亲临死前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模样,那么温婉敦厚的一个女人,为自己操劳一生,而他,却没有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如今他已权势到手,却只能通过一张小小的照片缅怀思念。
正在古辰焕沉浸在过往的伤沉中时,书房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温和好听的男音。
“辰哥,是我。”
古辰焕收起照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恢复面无表情,淡淡道:“进来吧。”
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长相英俊,眉目清秀的男人带着温柔的笑容走了进来,他将一杯茶放在古辰焕的手边,轻声道:“辰焕,喝杯茶吧,你都在书房看了快两个小时的文件了。”
“嗯。”古辰焕淡淡应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声音较为柔缓,“这种事以后让佣人去做就可以了。”
“没事儿,我比较熟悉辰哥爱喝的茶的口感,我怕他们泡的,辰哥不喜欢。”男人的说话声,至始至终都很柔和,不是那种阿谀奉承的腔调,而是很自然的将自己归类于古辰焕亲近的那一类人,让人听觉,他和古辰焕的关系很不一般。
“我对茶的口感没什么要求。”古辰焕不是个懂得情调的男人,所以忽视了男人话语里的讨好情味,“所以你不用太幸苦了。”
“嗯。”男人很听话的点点头,掩盖住眼底的失望之色,他走到古辰焕椅子后面,双手柔柔的搭在古辰焕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辰哥,我帮你揉肩去去疲劳吧,毕竟今晚我们还有宴会要参加呢。”
古辰焕并没有阻止男人的动作,而是闭上眼睛很舒适的享受着男人颇含技术的捏拿,许久才缓缓道:“今晚你在家休息吧,我带了其他人做舞伴。”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滞,但很快恢复原样,他没有去问是谁代替了本该是自己出场的宴会,而是很从容的笑着回答道:“好,那我在家等辰哥回来。”
傍晚,古辰焕开车一离开别墅,男人便立刻询问了一个时常跟着古辰焕的手下,这才获知今晚陪古辰焕赴宴的男人是谁。
那个曾不可一世的少爷!那个曾诬陷自己偷他手链,命令辰哥抽自己一百耳光的男人,时天!
“居然会是他?!”男人攥紧手掌,英俊的脸上除了有咬牙切齿的恨意之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辰哥为什么要带一个自己找了四年,恨了四年的男人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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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焕开车到时天的公寓楼下时,时天正倚在公寓楼下的一面白墙上等古辰焕,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时间,一脸的不耐烦。
此刻的时天,已经换上了古辰焕给他的那件昂贵礼服,一身高贵而又神秘的漆黑色西装,领口系着根银白色的领带,加上时天面容英俊,且气质有股拒人千里的清冷,身材也修长健美,所以不仅是人衬衣服,更有衣服衬人,这件奢华的西装将时天映衬的更加耀眼。
也许人的高贵真的是从内而外散发的,这个男人或许从不把自己当作落魄的少爷看待,他在自己的外表面,依旧铸着一道冰冷的墙,无论他的真实内里,有多脆弱,有多渴望得到一份安全感。
聪明的可怜人从不会乞求老天爷手下留情,他们只会不断的巩固自己的心墙,因为他们永远坚信,靠人,不如靠己。
“走吧。”时天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面无表情道。
古辰焕启动车,平稳的开在路上,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脸上的肿消了不少,看来那药很有效果。”
“是啊,不枉古老板特地让人送过来。”时天望着前方,冷冷道。
“到了地方,你就不能这么叫我了。”古辰焕的声音很轻和,“叫我辰焕。”
淡淡的瞥了眼视线镜,古辰焕很轻易的察觉到了时天在听完自己话后,嘴角流露出的那抹不屑。好像在说,真恶心。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收紧,但古辰焕依旧保持着眉目不动的平和状态。
“你放心。”时天清清冷冷的回答道,“上流君子的宴会,我很在行,无论是宏观还是细节,我都会做的非常完美,而且还会,十分谨慎。”
“你在防我?”
“没有,因为我防不住。”
古辰焕阴笑,“我要是想害你,会跟你绕那么大弯子?”
时天也笑,“杀人手段无数种,不见血的,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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