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方悦和白饶按着厮打,方悦身长力大,勒住白饶的腰,就再也不撒手了,白饶被勒地面红耳赤,但是挣脱不了。
其他的山贼头领在最开始的慌乱后,也纷纷反应了过来,抽出兵器,直奔方悦。
方悦只有一个人,急忙撒了手,然后抢到墙角兵器架上,抓起一把长枪,指着围拢过来的众多山贼,哈哈大笑道,“方某奉讨逆将军王辉军令,来捉你们这些蟊贼,识相的就扔下兵器投降,不然我一个一个活捉了,让你们游街示众。”
此刻,外面的厮杀呐喊声已经传来,并不断向这里逼近,听到动静,所有的山贼头领都有些畏惧不前。
“王辉,果然是他!”白饶红着眼睛嘶吼道,“大家一起上,你我啸聚山林,犯得都是死罪,如果被王辉抓住,都会是死路一条,你我共同杀了这厮,然后去其他地方共找生路!”
“杀了他!”
其他头领也嚎叫起来,在生死威胁下,他们很快达成了一致,数十人层层叠叠,围拢而来。
一个头领使两口短刀,飞快地上前一步,腾空跃起,竟然借着前面人的肩膀向前飞去,双刀下沉,直劈方悦,如果是在其他场合,就凭这份身手,也一定会博得一片叫好声。
白龙山上许多头领都是江湖上的飞盗蟊贼,大都身手不俗,或者有一手绝技,但是,江湖上的本事更多的是擅长单打独斗,在这种争锋中,越是简单的动作就越是无法破解。
方悦见来人落下,手里长枪灵活的转了个弯,枪尖上挑,叮的一声脆响,那飞贼的双刀就已经被挑开,然后又是一刺,转眼间,那飞贼胸前就多了个血窟窿。
“谁敢来和我一战?”方悦收回枪,哈哈大笑道,手里的枪尖还在往下滴血。
一干山贼大骇,纷纷不由自主地退了一两步,方悦晒然,手里长枪一挺,就杀到了山贼中,长枪或挑或撩,来来往往就是那么几个动作,但是他速度飞快,电光火石之间就能做出反应,只听叮叮的脆响,其他山贼的兵刃就纷纷被拨开,然后往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方悦的长枪就已经刺到。
几乎是转眼间,就有两个好手死在方悦枪下。
白饶大骇,他混在人群后面,所以暂时无虞,但是眼看着其他山贼头领也心神动摇,似乎就快要崩溃了,他也动了逃跑的心思,对几个亲信眼神示意,然后几个人就悄悄往后退。
很快,白饶就带着几个人退了出去,但是刚一看到外面的景象,他就脸色大变。
白龙山此刻已经燃起了冲天大火,大营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方悦的人马已经控制住了大多数地方,并开始捕捉山贼溃兵,大多数山贼都已经崩溃,四散而逃,只有偶尔一些角落还在爆发零星的抵抗。
而在山前,也是人声鼎沸,黑压压的兵潮气势汹汹,直奔白龙山,那里原本有他为防万一留下的一千多人马,但是在红甲兵潮面前,也是一触即溃。
“寨主,快走,官兵势大,弟兄们是顶不住多长时间的,我们从山后小路走。”有亲兵急忙说道,这不是因为他忠心,而是白饶就在他身边,他跑不了,而白饶不跑他就也只能等死了。
白饶知道局势已经不可挽回,就算心有不甘也得先逃命再说,所以,他此刻只能逃命。
刚跑出没多远,白饶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说到,“不,我们不能从后山跑,如果我是王辉,一定会在后山埋伏一支兵马的,那里一定有埋伏,他王辉不知道我这白龙山上还有一条水路,我们就从水路走。”
一行人方向一转,很快就下了山,然后转了个弯,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大堂内,方悦手里长枪已经挂满了血珠,地面已经有不下七八具尸体,而其他山贼头领也不是傻瓜,见势不好,纷纷逃命而去,方悦追赶了一阵,但是始终没有发现白饶的踪迹,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追捕。
而远在河边,白饶远远就看见了河边还亮着灯火,于是精神一振,加快脚步逃到河边,却见河边十几条船,却只有一个艄公。
那艄公手里拿着撸,一身蓑衣,头上也戴着草帽,黑灯瞎火的白饶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他也没工夫管这些,急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艄公呢?”
那艄公迟疑了一瞬,似乎是酝酿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听说大军打来,纷纷都跑了,现在只有我一个。”
“该死的,这些墙头草,就知道他们靠不住。”白饶恨恨地骂了一句,然后一步跨上船,喝到,“快开船,官兵快追来了。”
白饶带来的那几个亲信也想上船,但是刚站上去两个人,小船就晃了一晃,歪斜向一边,而岸上还至少有三四个人。
这艘船是江上捕鱼的那种小船,不大,而且行驶全靠艄公手摇,能搭趁两三个人就不错了,附近十几枝小船,也都是这样。
那艄公见状,也说到,“这艘船小,只能带一两个人,再多带人,穿就会沉的。”
白饶霍然变色,回过头看着岸上其他人,还有已经上船的两个人,森森说到,“这艘船小,你们坐不下,都下去吧。”
“可是……”
“寨主,您就给小的们一条活路吧,不要抛下我们。”
那几个亲信都是脸色大变,船上的那两个也跪在地上,乞求活命。
远远地,已经有几个官兵从山那边过来,见到这边情形,除了两个回去报信外,其他的则飞奔而来。
白饶豁然变色,抽出朴刀,厉声叫道,“下去。”
“寨主,不要抛……”
那几个亲信苦苦哀求,但是话音未落,白饶手里朴刀就是一斩,已经上船的那两个人呆滞了一瞬,然后喉咙就裂开了一条缝,赫赫倒了下去。
“快开船,不然我也杀了你。”白饶回头厉声道。
那艄公答应了一声,然后把撸一摇,小船就缓缓离岸,并向河面划去。
岸上那几个亲信见状,纷纷哭号着扒住船的边缘,不愿意撒手,白饶也不是个简单角色,立刻就做出了决断,朴刀挥舞,一排排手指齐根而断,有的掉落在船上,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
岸上几人凄厉地哀嚎起来,抱着手掌**。
看到白饶如此心狠手辣,那艄公也有点变色,而且见山那边已经有大队甲兵向这边围追堵截而来,嘴角竟然也挂上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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