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越溪被安排在现任的村长王永康的家里。
当整个村子都沉浸于一片静谧的夜色之中,村子中一片安静,偶尔的几声犬吠声给这个村子添加几分古韵。
林越溪悄无声息地离开所住的房间,来到村北吴伯公的房子外。
今晚连月光都被乌云所遮蔽,周遭一片漆黑,而在这样的夜色下吴伯公的房子更加显得阴森,在林越溪眼中甚至能够看到整个房子都被一团黑气所笼罩,就这样一个不大的房子,此时就如同魔渊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林越溪缓缓靠近房子,当靠近房子五米左右之时,便感觉空气似乎变得有些粘稠,寸步难行,同时无数黑气向他席卷而来,其中甚至还隐约有鬼哭狼嚎之声。
“哼!”
林越溪冷哼一声,运转佛门真元,顿时那些黑气如同遇到天敌一般如潮水般退去,而似乎变得粘稠的空气也随之正常。
他一步一步地走至门前,正当他要抬手去敲门之时,房门却无声无息地打开了,继而一张瘦骨嶙峋的苍白老脸出现。纵使他有所心里准备,也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
眼前这老人颤巍巍的,一双浑浊的眼睛与白天所见的小孩一样,似乎毫无生气一般。
“你就是那个外乡人吧?”老人却是率先开口,声音很是飘渺,同时也有阴测测的感觉。
林越溪缓了缓神,镇定道:“是的,老人家您就是吴伯公?”
“嗯,正是老朽。”老人说着,回头看了眼,林越溪才发现白天所见的那个小孩,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此时一双小手正揪着老人的裤管,抬头看着他。
“外乡人,快离开这里吧,这里不久就会有大难。”老人说道,老人说的话除了给人虚无缥缈的感觉以外,吐字清晰,丝毫不像一个疯子,这也恰恰证明了林越溪心中的猜测,恐怕这个吴伯公根本就没有疯,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让村里人以为他疯掉了。
林越溪道:“老人家,我白天也听村里人说了,说您在一年前就说村子会遭难,可是现在都一年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吴伯公却是叹了一声,道:“那是因为那妖物还未脱困,而恐怕不久之后,那妖物就会彻底脱困了,届时村子肯定就完了。”
“妖物?”林越溪一愣。
正当此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哭号声,充满了怨气。
“老人家,这?”
吴伯公原本毫无生气的浑浊双眼突然精光一闪而过,看着林越溪,表情甚是严肃,“外乡人,你能听到?”
林越溪一愣,不明所以,不过却还是点头道:“是的。”
吴伯公上下打量了林越溪一番,道:“外乡人,你恐怕不是一般人吧?”
林越溪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总感觉眼前这个老人似乎有着某种秘密一般。
见林越溪没有回答,吴伯公道:“难怪大勇说你身上的阳气很是旺盛,而且你到现在依然面色红润,天庭饱满,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样子。”
“大勇?!”林越溪一愣。
“你应该也听村里人说我说过我儿子回来找我,并告诉我村里将会有大难,而我儿子就叫做大勇。”
林越溪闻言,立即就想起白天在小孩眼中所看到的那一张人脸,恐怕就是吴伯公的儿子大勇了,只是如果这样的话,这个大勇为何会附体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而且还把整个家弄的鬼气森森,从吴伯公和吴小杰的状态可以看出,这两人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恐怕生机就会完全断绝了。难道说这大勇已经变成厉鬼,缠住了自己的父亲与儿子。可是这也不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在死后成为鬼魂返回寻找父亲,并告知父亲村里即将遭难。
吴伯公见林越溪神色变幻不定,突然道:“外乡人,你要进来吗?让客人站在门外,老朽实在是怠慢客人了。”
林越溪闻言,思忖了一下,道:“那就打扰您了。”
虽说明知这个房子充满了未知甚至危险,不过林越溪自恃如今有金丹期的修为,而且他也以神识粗略探查过,这里面虽然有一个鬼物,但是那鬼物修为却不高,应该不会对他照成威胁。
进去之后,林越溪立即就觉察这个房子不简单。从外面看,这个房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房子,根本就不大。
但是进来之后,眼前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通道,这本应该是绝不可能的。
吴伯公却没有做任何解释,牵着小杰在前面带路,而林越溪则跟在后面,他倒是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差不多走了两三分钟,林越溪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不是很大,说是房间,其实更像一个只有卧室那么大的客厅,因为在这里面只有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一张黑白相片,以及两根散发着昏暗光芒的蜡烛,还有一个香炉,香炉之中插着三根香。
那黑白相片的主人,正是林越溪白天在小杰眼中所见到的那人,想必就是吴伯公的儿子吴大勇了。
不对,除了正中央的方桌以外,在方桌的两边还有两张椅子,是那种古老的木椅。
突然,一道黑影从那黑白相片中朝林越溪扑过来,林越溪可以看清,这黑影正是吴大勇,正当他要出手的时候。
吴小杰,也就是吴大勇的儿子,突然叫了一声:“爸!”
声音很尖锐,就如同刀片放在玻璃上刮过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他这么一喊,那道黑影就如同遭受电击一般,浑身一抖,折返了一个方向,飘向方桌左边的椅子。
林越溪见状,便决定先等等,于是收回真元。
只见此时方桌的左边椅子上出现了一个人,面容苍白,但嘴唇却是异常的红润,就如同涂抹了大红的口红一般,鲜艳无比,而其容貌正是吴大勇。
吴伯公看了眼林越溪,就放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指着方桌右边的椅子道:“很抱歉,这里只有两张椅子,外乡人你就坐那儿吧。”
林越溪摇头拒接道:“不用了,老人家,你带我进来应该不是就吓我一吓吧?”
吴伯公抬眼看了眼吴大勇,道:“外乡人,你可愿意听一个故事?”
“愿闻其详!”林越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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