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希咬了咬嘴唇,惭愧道:“淼哥,对不起。”
我转过身,把后背靠在阳台上,任由晚风吹过,盯着范文希说道:“爱情这东西,本就没有道理讲。”
范文希没有回避,反而眼神更加坚定的问道:“那淼哥,你等多久才肯放弃呢?”
我勉强一笑道:“不管是生是死,至少等知道了她的下落吧!”
范文希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倔强的我,边走边说道:“那我也会一直等你的。”
看着范文希逐渐离开的背影,我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受到了一下重击,只叫我咧着嘴的吸冷气。与此同时,一个骄横的声音响起,“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揉了揉受伤的肩膀,不满道:“老姐,你都二十五了,像咱这种地方,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着调?”
老姐瞪着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异常冷静的说道:“今晚的饭菜还可口吗?”
老姐立即收回了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还可以,尤其是那个糖醋排骨,我喜欢!”
我心想道:“老姐真是小女生,还好没事。”
不过老姐脸色就跟多变的天气一般,瞬间转阴,道:“不过你以为说这个就能洗脱你刚才的罪名了吗?你这臭小子每天是不是就知道泡妞啊?”
我反抗道:“哪里有,不过老姐你都这么大了,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老姐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随处一撇,担心道:“我也想找一个真心疼我的,可是老爸他总是给我乱订亲事,我根本和人家不了解,连共同话题都找不到。你说怎么来电?”
“额......那你怎么不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挑一挑?”
老姐更加沮丧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在什么环境下长大,认识的男生。除了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以外,估计加起来都超不过这一巴掌!女生倒是一大把,可我不好那口。”
我道:“那你怎么不在这一巴掌里挑一挑?”
老姐特别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这是想让你老姐往火坑里跳啊?”
“那个......加油,我会默默支持你的!”
老姐无语道:“你支持个毛线,你能给我生孩子,以后万一我爸的公司破产了,你给我口饭吃就行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要死啊!”
我急忙摆手,澄清道:“没有没有!”
“切!”老姐一挥手,道:“那我先回去睡觉了,你慢看风景。”
老姐走后,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虽然不算晚,但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早点休息吧!
上楼的时候,爷爷,大舅还有我妈正在客厅里说话,我打了声招呼就跑到二楼去了。
老李这家伙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从吃完饭就没见到他人。不过他虽说是有点智障,但也不至于出什么事情。
回到房间后,只感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让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不过先等一下,我房间平时都是空着的,基本上没人进来,那是谁开的空调?”心里刚刚想完,我就得出了答案。
老李这贱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钥匙,自己躺在床上先睡了。一边睡还一边嘟囔,我靠近了一听,似乎是在喊“秦婷”。
“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在柜子里又拿了床被子出来,在地上打起了地铺。可是刚一躺下,我忽然想起老爹说的那个一贫道长我还没有问爷爷了。不过都躺下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
随着老李的一声淫叫,我也被吵了起来。今天这家伙倒是安分了许多,没怎么吵吵,估计是也是因为伤的问题。
起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六点半了,我们北方人夏天一般都吃饭比较早,所以早饭基本上现在就差不多了。
早饭倒是很简单,不过也很有我们这的地方特色,羊汤还有驴肉火烧。范文希是南方人很明显不太适应羊汤的这个味道,不过驴肉火烧倒是吃了一个。
我边吃便问道:“爷爷,你认识一个叫一贫道长的人吗?”
爷爷刚想喝口汤,一听我这话,便把碗放了下来,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我将嘴里的火烧咽了下去,说道:“我爹跟我说的,说让我去找他,似乎有什么人在他那里等着我。”
爷爷紧皱着眉头道:“你爹怎么还认识他,算了,我年纪大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去处理吧!他现在就在沧州市里,xxx街最南头的那个小道观里。”
我点了点头,将碗里剩下的羊汤喝干净。
爷爷提醒道:“不过你注意点,他可能不怎么待见你!”
“他就是给我起名字的那个得道高人?”
爷爷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我顿时觉得世界好小。
我把正在吃饭的老李从椅子上拉下来,道:“先别吃了,和我走一趟。”
老李不满道:“别介,我还没吃完呢。”
临走时,老李还恋恋不舍得又抓了一个驴肉火烧,我道:“妈,大舅你们慢吃啊!”
我老姐喊道:“我送你们去吧!”
我大舅呵斥道:“坐下,女孩子家家的,一会去洗碗!跟人家文希学学。”
老姐听到后,只好乖乖地“哦”了一声,坐了下来。
出门后,我和老李便找了辆出租车,朝着爷爷说的那地方开去。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和老李现在一看到出租车司机就以为是隐世大侠,结果一直盯着那司机看。硬是让师憋出了句,“别担心,车费不贵!”
到了道观后,车费大概花了十八,我和老李不好意思的多给了师傅两块钱,结果师傅死活不要。
虽然说是个道观,但就和平常人家差不多大,摆设也是极为简单。一张供桌,一尊元始天尊像,两个小香炉,两个蒲团。
老李道:“这丫不符合套路,这种情况下应该有一个门童的,然后会问我们,‘两位从何而来’咱俩说,‘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敢问一贫道长在否!’这个情节才对嘛!”
“对你大爷啊!”
这时候,从内屋传来老人说话的声音,“不可大声喧哗!”
我急忙问道:“请问是一贫道长吗?”
我这句话说完后,里屋的竹帘给撩了起来,只见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一对剑眉雪白,面色红润,嘴里还吃着包子的道士走了出来。
“找我何事?没看见我吃着饭了吗?是驱鬼还是看宅子,哪里有收费标准,你们先看一下,我吃完就出来。”
老李感慨道:“真他妈是不拘小节的得道高人!”
我道:“道长,是我爹让我上您这来的,说是有人在这等我。”
一贫道长本想回屋子,可一听这话,便问道:“你爹?是三思吗?”
我点头道:“嗯嗯,他说......”
我话还没说完,道长就进去了,说道:“那也得等我吃完饭再说!”
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一贫道长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尽是满足的表情。
一贫道长看了一眼我们,道:“做蒲团就相当于拜了我们祖师爷元始天尊,一会教一下香火钱。”
老李绝望道:“道长,不带这样玩的,一会连回去的车费都没了。”
我道:“道长,我爹他说的那人现在怎么还不出来?”
一贫道长微微一乐,没搭理我刚说的,反问道:“你就是当初让我大病了三天的那个小子?”
我无奈道:“是的,晚辈无心之过,希望前辈见谅!”
一贫道长摆手道:“呵呵,你俩别太正经了,我们道教和佛教不一样,讲究的是个随和洒脱,不用这么死板!”
虽然一贫道长这么说,但我和老李还是不怎么敢动。
我继续道:“那道长现在能不能让我见一下那个人呢?”
一贫道长伸出手,道:“三百块钱!”
我掏了掏裤兜,又看了眼老李,结果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只有一百多。
“道长,只有一百多可以吗?”
一贫道长不屑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不行了。
老李啐骂道:“你这家伙,是不是钻钱眼了,你适可而止啊!”
我制止下老李,说道:“道长见谅,我这兄弟是个粗人,您多包涵,我这就回去拿钱。”
一贫道长听到这里,呵呵一笑,一改刚才的神态,如果说他刚才只是一个路边要饭的,现在就活脱脱一个仙风道骨的神仙。
“道教讲究的是敛气,不因外界影响而变化。孩子,你做的很好。不过你旁边的这位小兄弟就不行了。”
我惊讶道:“那道长,您刚才是故意的?”
道长点头承认道:“呵呵,不错!当初我给你算卦,你八字刚硬,本以为你长大后会是一个鲁莽之辈,没想到啊!没想到!”
“都是托道长的福气。那道长,我爹他说的那人在哪里?”
一贫道长笑道:“越重要的东西越难得到,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我诧异道:“那道长的意思是?”
“看你的机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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