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列传 第二十五章仙心莫测

    社神，大神也，大能力、大慈悲者！曾掌九洲草木五谷，孕养出生的人族，故为人族崇拜，立下社神庙宇，顶礼膜拜。一时间祭拜社神成为王公贵族，小民百姓的大事，因其声名，后之共主更将天下又称之为社稷，以此表尊重，表崇拜。

    历经上古大祸后，社神护持人族身陨，一时间声名更是浩荡，祭拜社神也成为一年中的大事。可惜，人族生命短暂，人心日益追逐利益，当大神陨落，人族先辈死去，社神庙宇也渐渐的破落，最后更是以“土地阔不可尽祭，故封土为社以报公。”为由，各地纷纷建立自己的社坛，祭拜对自己有利益的新社神，或者说是各处邪魔妖怪，自然其中以真心护持人族者为多，名声也传扬更广。此番社神大变也沿袭下来，直到如今各处不同的神明。

    只是社神不提名声如何，光是人族本身无论是崇拜还是谋利，都是十分护卫社坛，岂能让人破坏，所以纣王听到秦广王竟然要自己做这个事情，二话不说走人，连已经准备好的一坛开天玉露也不要了，急匆匆的就想要离去。

    “我说帝辛，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秦广王道。

    “哈，不跑？等你坑我？”纣王耻笑道：“好你个秦广王，倒是会打算，想要用只有一次效果的露水，就想要让朕做这么大的牺牲，果真是好大算呀！”

    “好打算？大牺牲？”秦广王不明，细细品味，结合纣王的话语，方才有些许明悟。

    当下连忙拦住纣王的去路，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的拦下了三人，并连连告罪，脸上满是奉承的笑容。在纣王气色渐渐消退，方才连忙将自己的打算说出，不敢再卖关子了。了解情况后的纣王却没有放过秦广王。

    “哦，原来秦广王你是这般谋算的呀，早说呀，我还以为你是想要让我将各处的社坛全部给拆了呢？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也不用等了，说不定百姓仁慈留我一丝残魂下来就可以和你做伴了！”纣王道。

    “嘿，陛下，看来这秦广王图谋不轨呀。”姬昌笑道：“我认为，应该要表示表示！”

    “哈哈！”申公豹一旁看戏。

    秦广王一看，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那帝辛可是答应帮我这个忙？”

    笑过了，知道了真正的行动不是让自己拆社坛，且此事对自己也不过举手之劳，纣王自然没有反对了，只是纣王心中不明白，就方法而言，不是拆了社坛，只是逐个地方进行登记在册，这对于坐镇一方的王者而言，不应该是很简单的么，所需要花费的只是时间罢了，不朽的王者，时间恰恰不缺呀，不明白，不明白！直到临走前实在好奇，方才一问，不想答案竟然这么让人无语。

    “帝辛？你秀逗了吧，有时间就应该浪费在这样丝毫不能体现本王才能智慧上，我想本王应该放在修心养性上吧！”秦广王淡淡道。

    不过秦广王这番模样，却让走时的纣王从一坛开天玉露变为了两坛，这让秦广王腹诽不已，同样纣王对秦广王也是十分鄙夷，堂堂一方王者，不说掌握阴世，可怎么说也是霸主，竟然对自己懒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人间，一夜天亮，纣王等人也适时醒来，众人大感玄奇，便是申公豹也是颇为高兴，毕竟阴世能随意游览，在这初开的阴世中，一些未消除的道痕、道韵同样让申公豹收获良多，心中大感此行。三人照过面后，纣王因为有事情要处理，姬昌想要试试自己在饮下开天玉露后，对于先天之卦跟进一步，两方遂匆匆告辞。

    时光飞逝，三个月过去了，龙德殿纣王、申公豹、闻仲、商容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陛下，能成为社神者，本应为道德清修之士，可一些地方偏僻遥远，百姓愚昧，社神也因此千奇百怪，更是多以妖魔邪道为神，这处理起来有着诸多顾及呀！”比干想到近来情况，不由叹息道。

    “呵，寡人也没有料想到事情竟然这般棘手。”纣王心中暗骂：“秦广王呀，秦广王！寡人说怎么不肯愿意浪费一点时间，以现在进行来看，这可不是一点时间呀，好算计，好算计！”

    “邪魔妖道乃是其一，贫道看来，陛下将要面临的可不只是这些魔障，更多的反而是现今公开，声名远播者！”申公豹道：“能维护一方，除却仁心外，何人不识求取大自由，大逍遥之辈，往日到也罢，尽己之力，守护弱小的人族，在他们开来不过举手之劳，可要让他们应为举手之劳而受制于他们还不清楚的阴世，从此被人压着，贫道开来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老夫赞同国师所言，其实守护一方的一些仙佛因为随手为之，便也为百姓崇拜，若是将其纳入阴世通知，不说三教，就是其本身也会对大商不满，一旦爆发，定可倾天....”闻仲道。

    “这般说啦，与实质上拆迁了社坛无丝毫差别？”纣王道。

    “陛下，臣想如果真正实质上实行了，想法将会变成现实，还请陛下三思！”武成王道。

    群臣一开口，纷纷察觉到其中的大漏洞，还有大恐怖，此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还真是倾国之祸。只是作为大商之主，天下共主，金口一开，岂有悔改之理？可面对现实，却也没有很好的处理方法。纣王无可奈何，只能散了此会，回转寝宫慢慢思索了，想要寻找一个万全之策。如此日落月升，一天的时间，针对之法依旧是一片茫然，毫无头绪，直到休息时还是没有想出，不料正在似睡非睡之际，宫殿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此声发自无形，鼓动魂体，纣王再次离体，同时也知道来人是谁了，本能的心中欢喜，可突然想起白天的难处，顿时气匆匆的出去了。

    依声寻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凉亭中，秦广王正沏着茶。

    “秦广王大王倒是好情趣，半夜三更不睡觉，来叫本王喝茶，想来是太清闲了！”纣王道。

    “请坐！”秦广王笑道：“商王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难道你不知晓其中的难处？”纣王大怒。

    “哈哈，商王是怕了么？”秦广王脸色不复过往玩乐的摸样，转而是威严、冷漠。

    “怕？......”纣王平淡道：“寡人是人，自然怕，寡人区区一凡人，焉有不怕死？只是寡人认为，为了区区小事平白丢了性命，那寡人这天下共主大志岂不荒废！”

    “区区小事？是小事么，原来你们是这样认为的呀！”秦广王道：“可惜，心思不正，态度不端，小事都无法完成，真正的大事也定然崩碎，本王此次前来倒是浪费了，好明日本王会调遣小鬼前来办好此事，告辞！”秦广王说走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纣王也没有拦他，他知晓秦广王不是开玩笑的，但他纣王也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人人都怕死，这是事实。但他不会认同秦广王的态度与所谓的让小鬼办理此事。因为事情既然被他承接下来，那天定然会完美完成。通过寥寥对话，纣王也明白了些许道理。

    第一，秦广王好似知晓自己有大事要布局，此事可能也是这次社神事件的由来，为的只是让自己先面对仙佛看看。第二，前路已然定下，将来所要面对的乃是真正的仙佛，而非寻常山沟小巷里的修行人，修行人超然于世，心性奇妙，非常里待之，同时也非常理所能揣测，所以未来的事情是没有所谓的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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