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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谋,不施于有常之势。创图大功,岂庸才所致。
——语出:东汉末年名将,皇甫嵩,皇甫义真
公元188,我已然14虚岁了。无论在哪里,早晨的阳光总是那样的温柔,特别是春日的阳光。我昨日的伤痛已然一觉消退,可是,我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郁结。阿者这个名字,似乎充满了魔力,在我的耳畔总是有她的笑声,此刻。我竟是拿出她为我织的羊毛小背心,闻那上面残留的她的暗香,已经弱的不可闻出了,但是我的鼻子还是感觉得出她的存在。我望着羌寨的方向,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打破我这个惨淡凄凉,被人灭门的命运。
我出来呼吸一口空气,不得不说这三国时代的空气比原先的时代要好很多,昨夜梦中也想了许多。记得明代马家枪一共有24势,不过似乎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哎,暂且就练这九势吧。
我走进屋后的马棚,牵出我的西凉马驹,它已经四岁了,可以上战场溜达了,只是我的战场在哪?哎。溜了一会马,我让它在自家的草场上自由一会。。。
我从侧屋取了沙袋绑在腿和手上,就准备拿枪锻炼。
我拿枪的一刹那,觉得很轻松,只是抬手觉得重了些许。但是,我越练越觉得沉重,到了最后手臂就一点力气都提不上了。只能凭着意志力在那里坚持着,好在平日里对于耐力的训练我是一点都未曾落下。到了最后,渐渐变得麻木了,还是像钟摆一般的运作着。
晌午时分,就只是回去草草了顿饭,我父亲马腾早上是给表弟马岱和章文那小子教导些练习方法,当然有关石锁的玩法,还是周仓教的。饭后。我那个便宜老爸又来强化我这个已然健硕如小牛犊的身体。只是这个强化是啥子,你懂得。
过了一日,父亲带着我们回到凉州城的司马府。以后的日子别提多难受了。哎。要想人前耍帅,必须人后受虐。
就这样过了半年多已是金秋十月,听我老爸说董卓那个死胖子被朝廷封了前将军陪着老将军皇甫嵩,带着他的4万扶风家兵,当然其中一部分划给皇甫嵩,毕竟这时候皇帝还是管点用的。皇甫嵩领着个左将军的位置监军。
这不前2年抗击羌兵入侵,一共6支政府军,就他这个董胖子的部队没被围歼。原来,他自知将败之时令手下在河边筑坝假意捕捉鱼虾,将河水提的很深,自己的部队却早就溜到对岸去了,等羌兵追来,河水太深只得放那个死胖子走了。
好吧,皇帝说了,董卓虽败,但是仍是有功之臣。才让他做了封斄(音台,斄,县,故城在今雍州武功县)乡侯,食邑1000户。屯兵扶风,至于为何,大概是考虑到他的部队是西北边防军唯一还没打残的了,让他在三辅hoid住羌兵。这不羌兵又打到家门口了。董胖子扔下怀中美人,闷闷不乐的披挂上阵,董爷说了。谁打扰他,就爆谁的菊花。
要说这关西董胖子招兵买马那可真是有一套。这不是灾荒连连么,这不是土匪四起么。这不是年年都有人起来造反么。
好吧,正中胖子的下怀了,流民?没关系,给口饭吃,哪怕让他们当敢死队都行。土匪?好吧,胖哥的正规军,你吃不消吧。缴械投降接受收编吧。造反?那就是流民暴乱罢了,只消在城头蒸几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就特么直接接收了。
老实说,董胖子的家兵们那可是啥成分都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混成旅。就这么着一折腾,刚封的小小千户侯就成了大大军阀了。
再者说,董老板在这地面上那是暗势力相当大的,董某人年轻时就和羌族王公贵族们称兄道弟了。这家门口招兵买马,还是比较便利的。至于如何稳固军心,当然是重赏了,土匪也不错的,你说呢。只是这名声恐怕只能扫地了。
于是乎,董卓浩浩荡荡的想去陈仓增援当地那3000被围的就快口吐白沫的小兵们。这个时候,城下王国的1000亲兵们打前头攻城。我老爸带着部下在背后磨磨蹭蹭的尾随着。背后则是黑压压的一片羌兵,当然是韩叔叔带过来的。我此时正骑在马上,在附近的小山包上观望着。
本来打算上阵的,可是我现在只有7尺多,还未到14周岁,父亲和韩遂叔叔都异口同声瞪眼甩出一句:“战场无情,岂同儿戏。孺子还不速速退下!”我便只得远远的看着这十几万人的恢弘场面,虽然摩拳擦掌,却是只得望梅止渴。
董卓看着直瞪眼,就要挥剑下令骑兵冲锋的时候。年已6旬的皇甫嵩老将军催马上前喝止了他,说道:“董将军切不可轻举妄动。”
董卓满脸横肉绷紧的看着皇甫嵩,心想,老匹夫,你又怕我争夺你的功劳,嘴上却说:“皇甫兄,莫非年老昏愦,看不出此城破亡恐只在这旦夕之间。”
皇甫嵩看着董胖子很是鄙夷的说道:“你初来乍到,从何知晓城中情势?”
董胖子气呼呼的说道:“智者自不会延误战机,勇者亦不会对紧急之事有半分犹豫。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保全、覆灭之形势,皆在于老夫手中这把令箭也。”
皇甫嵩一面下令就地扎营,一面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我方之不可被战胜,以待敌之可战胜。不可胜在于我方,可胜在于彼方。防守之因,是谓兵力不足;攻击之因,是谓兵力有余。有余者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语出《孙子兵法。九地》)
今陈仓县虽小,然则城池坚固,守备之物也是充足,如此藏于九地的守势,绝非敌人那番还没达到九天的攻势,可以陷落攻取也。叛贼王国虽强,而攻我之所不欲救之处,所以并无自九天而降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反受其害;陷非九地,守者亦是城坚不拔!
哎!我堂堂大汉,如今已陷入四方受害之境地,而陈仓尚可依靠坚城自保,我等便可不劳师动众,即而以逸待劳,至西凉敌兵人困马乏、士气低落之时,一举而我方大获全胜,岂不美哉。何须现在便贸然相救,击此堂堂之阵,数倍之敌,与以卵击石何异!今日权且偃旗息鼓,生火做饭,静观其变。”
董卓心里掂量着,现在还是没办法和皇甫嵩背后的汉灵帝叫板,所以只得极为不服气的冷哼一声,翻身下马。是夜,敌我双方都打累了,各自吩咐好哨兵,也都回营休息了。
太史公曰:“皇甫嵩,字义真,安定郡朝那(今甘肃,镇原、东南)人也。东汉灵帝时为北地郡太守。黄巾乱时,又任左中郎将,与朱儁率军剿灭之。后官至太尉,封槐里侯。
中平五年,与董卓共讨凉州反贼王国于陈仓,时指挥若定,屡次纠正董卓之指挥失误,于王国溃退之时,不顾董卓反对,下令追击,大获全胜。
董卓始深嫉恨其人之才,后董卓祸乱入长安,示意百官迎拜车下,以此来屈降皇甫嵩之意气。拉皇甫嵩之手问曰:“义真,你可惧怕我否?”皇甫嵩回曰:“若我以盛德辅佐朝廷,自有祥云庇佑,又何惧之有!?若阁下滥用刑罚,逞一己之私志,天下震恐,岂少吾一人哉?!”
吾观其言,何其壮哉!可惜,生不逢时,徒作他人之嫁衣。东汉将亡,却尚有如此忠诚名将,岂不让人扼腕叹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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