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路军下辖6个纵队,总兵力十余万人。
下午一点。
第一纵队在全县以西,灌江以北大坪县部署。
随后,第二第三纵队沿灌江以北构筑阻击阵地。
加之桂军向兴安,灌扬投入的6个师,沿都庞岭一带应天总兵力达到30余万人。
吾三军团刚刚凭借装备赢得的优势,稍纵即逝。
吾军指挥部命令吾三军团,在灌江以西向应天部队发起进攻。
灌江以西枪炮声密集响起后,桂军、中鞅军开始向枪炮声传来的方向增兵。
下午一点三十分。
吾军第一军团冲破桂军于文市的部署,沿途向北往石塘方向快速前进。
而此时,吾三军团为掩护第一,第二军团和指挥系统转移,诱敌深入,距离转移突围方向越来越远。
整个桂溪沿灌江一线打成一片。
石川带着部队,不断地朝增援的中鞅军发起反击。
灌江沿岸,尸横遍野。
在吾军部队强渡灌江时,应天多个部队使用重炮轰击吾军前突桥梁,公路。
大部队一边走,一边还击,灌江水面血红一片。
下午一点四十分。
吾第一军团遭到东路军疯狂的火力打击。
他们在灌江沿岸架起轻重机枪,朝吾军猛烈开火。
无数迫击炮弹和不要钱似的落在吾军阵地。
仅不到三分钟,吾军前突侦察部队伤亡殆尽。
石塘。
东路军临时前指。
后勤部队快速在隐蔽,善观察的地方搭建起了指挥部。
通讯兵在前指装了电话线,在高处架设天线,一刻钟后,东路军前指通讯正常。
无线电台正常。
濮杉在观察窗口举着望远镜看着灌江南岸,意图冲破他封锁的吾军。
“都说这帮人的武器升级了。”
“呵呵。”
“光升级武器,不升级脑子,有个鸟用啊?”
…
他一旁,一个瘦高个上校本本分分的站着,“副司令,姜文司令已经恼了。”
濮杉转身看向上校,“仗打得这么好,他就等着主任给他封一级上将了,他恼个屁。”
濮杉收起望远镜,“要恼也得是我恼。”
“我在前线打仗,他在后方指挥,最后他升上将,妈的,这公平吗?”
…
上校一脸苦涩。
他抬头,“主任撤销了东北野战军三兄弟。”
“目前,军法处的人已经去鹤城接管部队了。”
“如果军法处的人接管不了鹤城的部队,咱们的补给和弹药就到这儿,终止了。”
“我的意思是让弟兄们省着点子弹打。”
“听说东北野战军已经开始控制各地的兵工厂了。”
…
濮杉愣住。
他好像家里刚通网。
瞪大眼睛看着上校,“什么时候的事儿?”
上校指了指旁边的电台,“刚刚。”
濮杉不由得倒吸凉气,“马上命令各部队,给老子省着点打。”
“这他妈鬼地方,上哪找补给去?”
…
上校重重的点头:“是。”
…
下午两点。
天空突然昏暗了起来。
一道惊雷炸响。
肉眼可见的闪电在空中闪过。
紧接着是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
正在作战的部队全部浇成了落汤鸡。
双方部队在灌江沿线对峙,谁也没有撤离的意愿。
下过雨后的灌江江面水流更加湍急。
上游不断的有红色的血水冲往下游。
双方对峙的士兵趴在掩体后面,握着冰冷的步枪,随时等待上级进攻的命令。
突然。
阴沉沉的空中传出飞机的轰鸣声。
身处兴安的李忠义、乌建生,陈桂林穿着雨衣走出指挥部。
他们站在指挥部前面的空地上往远处传来飞机轰鸣声的地方看去。
李忠义额头上的抬头纹挤在一起,暴雨之下,他第一次因为听见飞机的轰鸣声而感到害怕。
自叶安然派来的人接走李桂东。
应天突然宣布撤销叶安然的一切职务,他们的后勤全部被切断。
他是本地人。
在桂溪省内有兵工厂。
还不至于断供。
只是,前线的武器弹药消耗是巨大的,对于打仗的部队而言,后勤消耗的弹药如同天文数字。
他在桂溪那几个小厂子,根本满足不了前线作战部队的需要。
这个时候听见飞机的声音,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啊。
李忠义蹙着眉头,他看向乌建生,“你觉得是小六子的飞机,还是叶安然的飞机?”
乌建生抬头看向大雨滂沱的天空。
“猜这个一点用处都没有。”
“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就听天由命吧。”
…
只是说话间的功夫。
远处空中的轰炸机突然朝着灌江以北阵地俯冲。
无数枚炸弹伴随着雨点斜斜的朝着地面砸去。
轰!
轰!
灌江北岸。
爆炸频频。
驻守北岸的东路军阵地被炸弹炸的稀碎。
有炮弹落在灌江江内,轰一声巨响,爆炸掀起十几米高的巨浪。
李忠义傻眼了。
乌建生沉默。
灌江以北,东路军的士兵趴在堑壕里,掩体内躲避着空中的战机。
不少被激怒的士兵背靠着泥泞的地面,枪口朝天频频开枪射击。
待在指挥部的濮杉紧急向友邻部队求援,同时给应天发去电报。
请求空军增援。
这时,李东升走出前指,“报告,东路军副司令濮杉急电。”
“请求我们出动战机驱逐敌机。”
…
濮杉知道李忠义在桂溪有飞机。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李忠义也不再犹豫,“命令,桂溪空军即刻升空,驱逐敌机。”
“可以优先开火。”
…
“是!”
李东升回到前指,他快速给空军挂去电话。
一分钟后,空军指挥部的电话才接通,电话里面传来沙沙沙的噪音。
“我是桂溪前指李东升!”
“总司令命令你们立刻起飞战斗机驱逐”
…
“报告空军基地遭到轰炸无法”
伴随着一阵明显的噪音,李东升听到了空军指挥部传出来的话。
他在原地愣神半天。
人都傻了。
他啪一声挂断电话,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前指,一脚没踩住,顺着门前的泥浆滑出去三四米摔倒在地。
伫立在李忠义旁边的警卫员连忙上去去扶住他。
李东升几乎是爬着到李忠义面前的。
何芸生、乌建生、李忠义看着毛毛躁躁的李东升,他们三个好似心灵突然相通了一般,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东升在警卫员的搀扶下站起来,他看着李忠义,“司令。”
“空军传来消息。”
“我们在桂溪的机场,被炸毁了。”
“飞机已经无法起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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