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纷纷扰扰,杂事繁多,但这天又不是需要温言来顶的,大佬多着呢。
温言回到了德城,本来是想给武当的李七学道长打个电话道一声谢,但电话是对方的徒弟接的,说是李七学道长跟掌教一起出门刷任务了。
三山五岳,有地位有权利,自然就有义务,除去必须派到烈阳部里做事情的人之外,每年遇到烈阳部的外勤解决不了的事情,也会请三山五岳的人出手。
当然,你好我好的情况下,这个是叫请,实际上这是早就定下的约定。
扶余山的弟子里,有实力的很少,像之前的张老西,都算是稍有天赋的弟子了,真正的任务,都是靠秦坤来做的。
按照任务的难易程度,优先级,都是有一个类似积分的功勋系统,秦坤实力强,一个人拿到的功勋,就顶很多低级的弟子。
往年扶余山其实都是垫底的存在,这也是有些人喊扶余山不算三山五岳,准备取而代之的原因之一。
不过今年,没扶余山什么事了,温言好歹也算是扶余山的人,温言做什么事情,除了自己的功勋之外,三山五岳各派的整体功勋,也是单独计算的。
温言一個人干了几件事,就顶一个三山五岳之外的小势力,一群人刷一年功勋了。
世界boss都解决了不止一个。
解决了一件事,温言就躲在家里休息,每天的修行时间,都暂时压缩到了九个小时。
休息了两天之后,温言本来还想问问,张启辉跟烈阳部那边合作的进度怎么样了,最后找风遥问了下,温言才明白,是他太心急了。
一比一复刻个仿三类领域,那的确可是几天的时间加班加点,靠人多力量大肝出来,但其他的,那就真的需要开发时间的。
风遥让温言好好休息,这几个月也是忙坏了。
忽然清闲了下来,温言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但躺平了四五天,他就不想坐起来了。
惰性才是最强大的。
躺着就是比坐着舒服。
每天闲来无事,就刷刷群,看看南武同聊群里那些家伙做任务做的怎么样了。
然后进入之后,就看到这些家伙在吹嘘拓跋武神。
然后说的事情吧,又都是温言做的,温言想要厚着脸皮,跟着一起吹嘘两句。
最后字都打完了,想了想,万一以后掉马,那多尴尬,算了,窥屏就行了。
每天看看群里的小事件,那些挺离谱,很怪异的案子,没事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今天就发现个案子,是南武郡东部边缘的。
有俩阿飘在干架,一个阿飘是南武郡的,一个阿飘是海西郡的。
至于为什么干架,据说也是好几年前的恩怨了。
俩阿飘都是老人去世之后所化,生前就不对付,后面也因为一个医馆的大夫干了起来。
起因是,有个开医馆的大夫,本来在南武郡东部开医馆的,南武郡这个老阿飘生前突发心梗,请医馆大夫救命,医馆大夫给行了针,把人生命体征稳住了。
然后后来送到医院,医生说让南武老阿飘躺在床上别下床,吃喝拉撒都不能下床,这老阿飘躺了三天,待不住了,觉得自己问题不大,就自己下床上了厕所。
然后,就没然后了,抢救了之后,熬了三天,人没了。
家属不能接受,觉得人精神头都很正常了,骂人都中气十足了,怎么就没了,闹了一通。
最后又不知道怎么的,闹到了医馆大夫那。
医馆大夫不堪其扰,直接从南武郡东部,越过了界限,把医馆搬到了海西郡。
而海西郡的那个老阿飘呢,没死的时候,就吹嘘,他是医馆大夫的老客户了,这次医馆大夫搬过来,他立了大功。
后来海西郡的老阿飘去世了,见到了南武老阿飘,俩就继续掐了起来。
一个觉得对方拐走了医生,一个觉得对方是碰瓷狗,反正从生前掐到了死后。
这次因为灵气复苏第二阶段,利好阿飘,这俩老阿飘实力就见涨,这次掐架掐的有点狠,在居民区附近,闹的阴风阵阵,惊动了烈阳部。
然后死后,还按照活着的时候的行事风格来,以为烈阳部的人都是那种照片贴在居民区的叔叔,得让着他们这种老家伙,横得不行,还主动袭击了烈阳部的外勤
然后,南武同聊群过去了一个武者,就没有然后了。
作为事件的起因之一,那个医馆自然也是要顺手查一下的。
跟着就查到,这医馆似乎还挺老字号的,已经传了三代,八九十年了,家中三代单传,世代行医。
医馆现在又搬迁了,而且是搬迁到了德城。
温言一看这第三代传人,来了德城,他就来了兴致。
他调阅了一下之前的资料,医院里的资料里写得清清楚楚,各种数据也都在病例里标注着。
当初那碰瓷阿飘要不是有这大夫施针,他都撑不到医院,更不可能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就待不住了。
之后去闹事讹人,也有三次出警记录,记录都是有的,那家属反正就是闹,就是攀咬,但是呢,就是不动手。
最后没想到,医馆大夫还很刚,医馆直接不开了,也没妥协。
然后他看了看,记录里面还有医院里给这个医馆大夫发聘请的记录,可惜医馆大夫没答应。
而那里医院的院长,多次上门,也没劝动,最后人家医馆都搬走了,那院长气得上火,还专门找了当地的执法部门一次,亲自去报警,怒斥讹诈的事情,这个也是有明确记录的,那位脾气火爆的院长,是真的走程序了
温言看了看,看了看那位大夫的医馆现在的位置,距离他家也不是很远。
想来这位家传大夫的水平,起码急救水平和针法还是非常高的,温言记下了那个位置。
谁也不会嫌自己家附近的好大夫多。
温言不是太懂针法的事情,但他知道针灸麻醉,也亲眼见过,有些术后会有持续性疼痛,但是又不能一直麻醉,或者麻药耐受的病人,就挺适合针灸麻醉来减轻痛苦。
反正距离也不是很远,回头遛弯的时候,过去转转。
这位水平应该挺高,那混熟了之后,就方便请教一点问题了。
温言的修行,基本上是一路莽过来的,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需要补补课,补充点知识。
他想知道,他莽出来的那些线路,跟经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当然,这本来就是后面先找人请教的,而且会多找几个,看看观点有什么不一样。
温言收起手机,心里也没太在意这件事,家旁边要是有个这个方向的厉害大夫最好,没有了也无所谓。
他这边已经跟药王山的人约过了,后面两天会见个面。
修行完,吃完晚饭,天色渐暗,温言晃悠着走出家门,把雀猫也拉了出来,让雀猫在天上飞,锻炼一下身体。
他晃晃悠悠的行走在挂件林荫道下,路灯的光华,被那挂件影响到,投落下一片片普通人看不到的怪异阴影。
他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所过之处,阴气都被压下去了一些。
一路顺着林荫小道,走到了挂件的尽头,在路边买了根烤淀粉肠,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的卫氏医馆。
那一瞬间,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温言有些疑惑,那种很微弱,但是又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闪而逝。
温言望去,就看到卫氏医馆的门口,站着短头发,三十多岁,看起来非常平常的人。
他一眼就认出来,就是资料里的那位大夫。
此刻这大夫,正望向北面,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这时,有邻居找他,被他带进了医馆。
温言站在原地,慢慢的嚼着淀粉肠,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感觉。
不会错的,就是看到这个大夫的瞬间,就生出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哪怕一闪而逝,那也不是错觉。
温言吃着淀粉肠,跟周围出来遛弯的居民一样,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卫氏医馆前。
他看着卫大夫正捏着一个大叔的手臂,顺着手臂,一路捏到了肩膀。
温言看旁边的邻居,都有凑过来看热闹的,他也凑了过去。
凑近了之后,就听卫大夫说。
“这人啊,身体上有些时候出现的像是风寒入体,气血阻塞之类的情况,有时候其实是作为一个整体在自我调节,你感觉哪不通,哪受寒了,就要赶紧给疏通,也未必是好事的,你早睡早起,稍稍活动一下,做做操,跳跳广场舞就行了,不用来我这看。”
卫大夫帮着居民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捏完之后,给出了结论。
那居民倒是很信服,说自己活动着肩膀说好些天没去跳舞了。
卫大夫对窗边围观的邻居,已经习以为常,他刚才没几天,大家才看热闹,后面习惯了,就没人这么围观了。
这里的居民,本来都是一个村的,现在在这里,也依然还是一个村,小孩都是放在地上随便跑的,整体上都挺健康。
但他才来了几天,就给三个小孩治了脱臼
这些邻居明知道治个脱臼是很简单的事情,却次次都要围观。
今天听说不是大人脱臼了,一个个就有些遗憾的放弃了围观。
卫景送走了病人,只是给了几句建议,也没收钱。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温言。
刚才他就看到温言了,温言那一身内敛的阳气,胸中静静燃烧的火焰,在德城里,简直跟黑夜里的明灯一样显眼。
温言比那个不会走路,只会骑着竹扫把到处飞的残疾显眼包魔王还要显眼。
来了没多少天,卫景就差不多明白为什么妈祖建议他来德城了。
他就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城市,路灯上挂了几百个恶鬼当挂件,也没在哪见过魔王到处飞,而且那魔王似乎还在工作,也算是一个医生。
还有个每天晚上巡视领地,那杀气重的,别说相隔只有这么点距离,就算是相隔十里地,他也能感觉到。
西江里还有个会出来遛弯的龙王。
西江里的妖怪,也是神经病!
他见到一个掉入水中的人,被一个妖怪打晕了,送上岸,把他看的一愣一愣的,愣是没看出来那人到底是意外落水还是跳桥自戕。
然后,西江里几个妖怪,还因为这事拌了几句嘴。
德城南部,还有气息奇怪的阿飘在开店。
偶尔有一次,还见到过一个胖胖的狐妖,带着加大号的口罩,带着眼镜,跟做贼似的,跑出来逛街买衣服。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女的还带魅惑的胖狐妖!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群魔乱舞,奇奇怪怪。
噢,还要加上德城还有一个固定的大路口。
他到过那么多地方,还真没什么地方,几天时间就让他觉得这么怪。
他来到德城,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奇怪,一点都不显眼了。
就连周围的居民,看到他不是跟人接胳膊,都懒得围观。
今天见到温言,明显不是正常的武者,卫景也是心态平和,见怪不怪。
看到温言拿着一根烤淀粉肠,一边吃一边围观,还没跟其他邻居一样散开,他很自然的问了句。
“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那倒是没有,看个热闹。”
“哈”卫景没绷住,笑出了声,温言倒是实诚。
“我这医馆刚开业没几天,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我这看看。
一般的调理,开汤剂,我倒是可以试试,但是要是有什么急症,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我这的确有点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卫景哑然,我就客气一下,你怎么打蛇随棍上了。
“进来坐吧?有哪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我是想请教一下,经络方面的事情。”
“咦?”卫景有些意外:“稍等一下。”
卫景上了二楼,打开一个密封箱,从里面拿出来一本书,下来之后交给了温言。
“这本书送你了,你要是想了解的话可以看看,更具体的,我三言两语也是说不清楚的。”
温言看到书,是三十多年前出版的,定价一毛八。
“这是我父亲当年写的,只有一版,我这还有,这本就送你了。”
“这多谢了。”温言收下了书,稍稍看了两眼,就觉得一些地方,看起来非常熟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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