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带她过来。”翠萍很快去而复返,带来个四十出头的女人。
对方看到谷满满,还有点拘谨,但想着女儿的婚事,还是舔着脸过来尬夸。
谷满满抬手,拦住对方。
她确实喜欢听好听的话,但是这种挤牙膏一样的尬夸,就没必要了。
“在为你女儿看诊前,有几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大概算是三个要求吧,你听完再决定要不要请我。”
高丽点点头,心中却在想,要是太贵了,就不看了,女儿说不定就是最近心情不好。
“第一,我收费,底价十块,如果我损耗了一些,药材什么的,就要另外补给我,底价之外的花费,可以打欠条但是别赖账。”
十块!她聘礼才收多少啊。
咬咬牙,高丽点头了。
“第二,我的治疗过程,希望你全程保密,泄密后你将成为我的黑名单,意思就是你和你亲属都将成为我拒绝的客户,
第三,要配合,不要咋咋呼呼,否则治疗直接中断,我不负任何责任,你破坏了就是你的责任,工钱不能少给。”谷满满只有这几个要求,基本就是我办事你们得给钱、配合。
高丽连十块钱都同意,后面两个根本就不需要多想。
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谷满满感受了一下两人因果已成,承诺也是一种因果,便开始询问她闺女的反常。
“我闺女是十六岁跟人家定的,对方推荐去的大学,后来说是身体不太好回来了,但人家爹妈都有工作,随便接一个都是大几十工资呢。”
高丽刚习惯性的吹嘘,发现谷满满眼里没有其他情绪,又老实了:“人家没因为上学多就对我女儿变心,一直都是遵守当初定的亲事,本来国庆是个好日子,打算那天给两人办婚事的,两家前段时间刚见面,回来没几天闺女就这样了。”
谷满满又问了发病的时间和频率,心中有点谱了,就叫对方白天的时候带闺女过来,也别说什么看病的,就说,“就说去看看那个谷满满怎么拿捏自家老公的。”
端水过来的沈执:
谷满满扫了一眼沈执,非常自然:“老公,毕竟这样能最低程度减少患者的戒备,而且队部和家属区谁不知道你疼我呀,钱尽管我花,饭随便我吃,她们就是那样说的呢。”
“没事,我不介意,你喝水,嫂子。”
高丽诶诶两声,她也是说过沈执眼睛被眼屎糊了的闲话,可如今看来,两人之间,还真有点沈执被拿捏的意思。
谈话结束,谷满满送客,约了明天早饭后就有时间看诊,回来后倒头睡,次日梳洗好了,换了一身比较亲和的衣服,款式不还是衬衫裤子么,就是颜色比较温馨。
院子的花摘了下来,插在小瓷瓶上,房间通风,锐利的东西都避开。
同时设置了隔音阵法,高丽带着闺女进门,就被谷满满赶出去了。
高芸芸心中紧张得很,只是也很好奇谷满满怎么拿捏男人。
这样一个体型,不是很多人眼里的难看么。
“很奇怪么,沈执对我那么好。”谷满满开口,看着高芸芸惊讶得小嘴微张的样子,心道,真是个心思简单的小姑娘。
她给了一杯糖水,让对方喝一口。“我听你妈妈说,你对婚姻有些害怕,所以她请我跟你聊聊,婚姻里怎么和自家男人相处,但我觉得,这是个例,沈执本身就是个好男人,婚姻啊,全看男人的态度,你说是不是啊。”
谷满满这么说,是为了套话。
而且这个时代,婚姻的幸福标准,似乎就是男的顾家。
果然,这句话引起了高芸芸的认同,她顿了顿,喝了半杯水,甜水舒缓了她的紧张,谷满满的平易近人,和她一样的认知,也叫高芸芸觉得放松。
“嫂子,我十六岁就知道自己要嫁给谁,也不是盲婚哑嫁,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可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心里太难受了
我妈说,我半夜梳头发,可我自己没有印象,只知道我好几次受凉差点感冒,也确实挪动过头梳的位置。”
谷满满坐在她对面,看似唠嗑,非常自然的嗑瓜子。
嗑,嗑,灵活得很。
明明是不怎么严肃板正的问话,这表现却叫高芸芸话匣子都打开了,说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说了对方的信息。
“他挺好的,上了大学也还没忘记我,经常给我送东西,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一个月两次,除了每次很尴尬什么都告诉妈,其他都还好。”
谷满满嗯了一下?
寄信那么快的吗?
一个学生,每个月给未婚妻寄信一两回,还能跟妈反馈信件内容。
这个时间差,是不是有点问题。
谷满满见对方还没停下的意思,继续嗑瓜子,翘着二郎腿,听小姑娘又说了这次他回来,自己去看她,被未来婆婆拦着,他也很冷漠的样子,非常客气,和上大学前一样。
未来婆婆说是他身体不好,气自己,还糊涂的想为了芸芸好让芸芸找更好的人。
高芸芸当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痛苦,痛苦于未婚夫的前后差距,也痛苦于婆婆说的各种假设中的忘恩负义。
自己明明没有嫌弃未来男人的想法和举动,明明是自己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婆婆却每次都说一些不阴不阳的话,妈妈又说她自己乱想。
说着说着,高芸芸忽然开始扯自己的辫子,不自觉的将皮筋给扯下来了。
谷满满知道,这和玄学大概率没关系了,一,对方身上没有那种怨气瘴气,二,这段故事里,只有她心理变化问题啊,一看就是对家有点问题。
为什么不是高芸芸没问题呢,因为谷满满在水里加的能让人不自觉说心里话的,也不算真话符吧,就是真话符的几个材料,作用就是在温馨没有攻击性的环境下,不由自主的袒露心声,不是强制性的,如果她自己有什么在这场亲事中出错的,也会说。
可从头到尾,她只有心理上的挣扎,和被一种莫须有的道德罪名,难听点来说被一种荡妇羞辱困住的无力感。
得!真叫自己遇上个心理问题的。
眼看高芸芸目光开始搜寻梳子,眼神也要涣散了,谷满满赶紧开口。“那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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