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就是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高贵,不可代替,这些事情也只有您才能够做,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别人那个都是碰都不能碰的啊!”
月香柔声安慰着,知道此刻王妃正为这些事情而担忧,那么自己要做的便是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不要再生这么大的气。
若是生着气做些事,还不如不做,要做那边要开开心心心甘情愿的去做。
“你说的有道理,事实的确如此,就像只有母妃才有着管理后宫的资格,她们那些贱人也只有也只有在边上看着的份!静妃如此楚心!也是如此!”
楚颐顿时觉得看着这些账本也没有了方才的怨气,毕竟这些也只有她能看,也只有她能管。
“这才对嘛,相信太后娘娘也不愿意看到您是这幅样子,既然都已经是王妃了,那也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再像从前做公主的一样胡闹。
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的夫君想一想,难道不想看到自己夫君回来时候,那欢喜的样子吗?“
月香一向是最为了解楚颐,也知道说什么话才是有用的。
果然,这些话楚颐真的是极为受用,越听越觉得心里开心了起来。
是啊,她就当做不是在为自己做的,就当做是要做给萧止看的。
把楚心带在身边又怎么样呢,那也只不过是为了有一个服侍的人。
可是自己不一样啊,自己可是她明明媒正娶的王妃,是王府的主人,是楚心能够相比的?
“王妃这几日都待在府里的,确是觉得无聊,不如明日奴婢便去东宫递一个拜帖,去找太子妃说说话如何?”
月香扶着楚颐坐下,又倒来了茶水拿来的糕点,每日都待在府上,个的确也是觉得挺闷的。
“去东宫找太子妃?”
楚颐倒是有些犹豫,不说别的,她与太子妃好像也并不投缘,上次只是她和楚心说的好像倒挺开心的,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话。
更何况在太子妃面前,也觉得浑身不自在,知道对方的身份,说话做事不好太过放肆,所以也觉得无趣的很。
“王妃那毕竟是太子妃,女眷之间的关系好歹也要看的过去,这样才对夫君有用啊,太子妃看起来也是个和善的人,不管怎么样,王妃还是不要跟太子妃过不去。”
月香毕竟也是宫里头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太子妃毕竟是太子妃,也一定要弄好关系,绝对不可以交恶。
“我知道了,只不过是很不喜欢要在他人面前收敛的滋味!”
楚颐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就当做是待在府上这么久随便出去透透气。
太子妃许妙容看起来的确是挺面善,只不过总觉得是有那么一点淡淡的疏离感,说的话也都只是一些场面客套话,也真是挺没意思。
“王妃,同样就当做这些事情是在为自己的夫君而做,您和侧夫人一点都不一样,要做一个对夫君有用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在身边服侍的奴婢。
奴婢要多少有多少,随时随地都可以替换掉,可是王妃不一样,您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不管怎么样也绝对不能让人替换了你!“
月香苦口婆心的劝着,她不是楚颐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下子便看出这问题到底是在哪里。
王妃之所以是王妃,那可都是有道理的,无非是因为身份高贵,可也要实现出自己的价值,并且是无可替代的价值。
“你说的都有道理,我会仔细听进去。”
楚颐静静的听着,倒也觉得这些话真的是很有用处,想到自己出嫁之前母亲也是这样叮嘱过,眼眶一红,心里一酸。
好像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母亲了,以后不知有机会能不能回去再看看。
“今日说了,这么多相信王妃都能够听得进去,明日我便去向东宫送拜帖子,到时候王妃可一定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月香温柔的笑着,她也算是看着曾经的公主慢慢的长大,所以说性子的确骄纵,但那可是金枝玉叶呀,脾气坏一点又怎么样呢?
楚颐已经被慢慢的安抚下来,也就好好准备着去东宫见太子妃的事。
这一句话说的倒挺对的,就算不会自己去做,也要想着为自己心爱的夫君去做,把女眷之间的关系弄好,总归会是好事。
第二日,楚颐看起账本来也就没那么不耐烦了,反倒是慢慢的心平气和起来,许多事情也倒是处理的井井有条。
“王妃。”
月香一脸笑意的进来,很显然有着喜事。
“看你这样子便知道太子妃是接了这拜贴,愿意见我了!”
楚颐笑着将账本合上,也许心平气和起来这事情做的也算是格外的顺利,总算不像昨天那样烦躁了。
“是啊,奴婢就说太子妃性子和善,最是好说话好相处,所以王妃可一定要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才是啊!”
月香觉得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和太子妃弄好关系,可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只要这关系弄好了,以后总会是有帮助的。
“嗯,”楚颐笑着点点头,“该要送的礼物我也都准备好了,明日我们便去东宫”
哪怕自己和许妙容说不上话,但这表面的关系也得弄得好好的,可不能便得很僵硬。
第二日去东宫的时候用力的挤出一抹笑来,月香说的对,自己可不是做公主的时候,可以娇纵任性无忧无虑,现在做的一切可都要为自己的夫君考虑。
“香王妃今日倒是瞧着心情甚好。”
许妙容已经在东宫的小亭子里等了一会儿,知道襄王带着侧妃去了宛县,本以为襄王妃应当会有些闹腾,没想到看起来倒是挺镇定的。
“太子妃看这便是面善,能够见到太子妃自然是很欢喜。”
楚颐让月香等在外头,自己走上的小亭子还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没关系,这一切都是为萧止做的,自己也要做一个有价值的人。
“香王妃不必多礼,请坐,”
许妙容今日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襦裙,打扮的也是较为素净,唯独发髻上的那一只金簪亮晶晶的极为显眼,便代表着她身份高贵不容侵犯。
“只是觉得夫君带着侧妃去了宛县,就觉得王府里好像空了下来,我在北齐认识的人也不多,太子妃算是一个,若是太子妃不嫌我打扰的话,当真是想每日来这里和您说说话呢!”
楚颐学者母亲曾日面对嫔妃们的样子,露出一抹得体而又虚伪的笑。
觉得这样子没有什么不对,反倒是一种慢慢的成长,终究是要将自己的脾气慢慢的压下去,要学会用笑脸对着人。
“襄王妃说的也是,有时候殿下出去办理公务,我也觉得府里空落落的。”
许妙容温柔又很客气,她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一副微笑的样子,只不过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些许的疏离感。
对于这个襄王妃,她也是没这么喜欢,总觉得倒是做作的很。
嘴上虽然是在笑着,可那双眼睛总是透露出一股锐利的光,还真的是远不如上次见到的那个侧妃讨喜。
“若是襄王妃不介意的话,有些事情想仔细的问问。”
“太子妃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
楚颐赶紧笑着附和道。
“听闻你和侧王妃同样都是大楚的公主,那为何会嫁给同一个男人呢,这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许妙容一脸好奇,两位公主嫁给同一个男人,也实在是一件稀罕事。
当初襄王只说要求取大楚公主,可以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要到底要娶谁,若是当真想娶谁的话,大可以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要是说的这么的含糊不清…
“此事也实在是有些不好说,”楚颐为难的摇摇头。
“曾经殿下在大楚为质,便与我相识我对他也是多有照顾,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只是不知那侧妃也是何时对殿下有了感情,这其中又有诸多的波折,瞧着他可怜,便只能一同嫁过来了”
楚颐笑的是越发的勉强,当初她为了嫁给萧止,也算是气死了自己的父王。
就算当时气上头了不在乎的话,可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会做这些噩梦,梦到原本疼爱自己的父王变得面目狰狞。
她知道也许是自己做错了,为人子女,怎么能够对着父王说这些话呢,实在是有些过分。
可另一方面又觉得没错,觉得很是解气,父王被那个贱人迷惑这么多年,冷落了母亲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丁点的怨恨呢?
算了事已至此,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只要那个贱人死了这么惨,能够让母亲解气,这就已经够了。
听闻父王还想让那个贱人一起葬在帝陵,真是笑话这怎么可能呢?
不仅要处死那个贱人,还要让她受尽酷刑而死,受尽各种折磨,一定要让母亲解气了才行。
那个贱人的尸体还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呢,还想着死了之后再到地底下去迷惑父王吗?
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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