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怀自从昨日脑子里,自我演了一出了夜桑离为何长不高的大戏后,越想越心疼,嘴里也就不自觉说了出来:“独狼啊,你多吃点,还能再长长。”
夜桑离一愣:长长?长哪?
“咳咳”
凤尘绝刚吃了一口,闻言直接呛岔了气。
“主上,您慢点。”
薛忠怀饶到凤尘绝身边,压低了嗓子:“独狼这孩子,晚上都不睡觉,再不多吃点,更长不高了。”
好在夜桑离习惯冷着脸,否则高低也该喷上一口。
这悄悄话对她来说多少有点震耳欲聋了。
果然薛忠怀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凤尘绝轻咳一声:“现在就很好。”
薛忠怀打量着再看了夜桑离一眼:“还是瘦小了点,独狼你再多吃点,够不够?不行,以后得给你两份。”
夜桑离看着眼前的大海碗,掂量了一下,两份肯定是吃不完的。
“我吃不胖。”
薛忠怀一脸心疼:“可怜啊,这是伤了根本了。”
夜桑离:
“薛将军还有事?”
凤尘绝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下起了逐客令。
薛忠怀一听,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递给凤尘绝。
“陛下确实让宋凌云运送回去,是不是”
凤尘绝大致看了眼就放到了一旁,继续吃东西。
“如他所愿,薛将军不如乐得清闲。”
夜桑离吃完东西,换了训练军服,边整理护腕边朝兽营那训练场走去。
出来时经过大门,刚巧碰上宋凌云骑马整队出发,宋凌云嘴角微扯,眼里藏不住地鄙视闪过,聪明地没去起冲突。
他今天还有大任务。
夜桑离懒得搭理他,眼尾一瞥,直接错身而过。
到训练场时,大家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拥上来,像是在忌讳些什么。
夜桑离以往最喜欢这样的疏离感,不过她已经做好了拉练的打算,这样反倒不行。
“怎么?不认识了?”
白雀小心翼翼凑了上来:“独狼,你是不是今后不在兽营了?”
夜桑离一看大家都竖起耳朵在听,反问:“不在兽营去哪?”
她今天因为蚀心草的关系,确实来晚了一个时辰。
“你这次大功,是不是要升职了?”
夜桑离弹了下他脑袋:“想什么呢?”
白雀傻愣愣摸了摸脑袋:“这么说,你不走啊?你这么厉害,还要练啊?”
夜桑离扫了圈众人:“不但我要练,我还要练你们,服不服?”
银狐率先冲过来:“怎么练?练不练飞刀?”
“练,作为辅助大家都可以练。”
大伙一听练飞刀都来劲了,嘴上笑咧咧喊着服,全围了过来。
夜桑离心里一滴汗落下,手一挡给自己留了个圈子。
“莽牛白雀,列队。”
三人站到了一旁,夜桑离转头去看众人,没记错的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使双剑的。
“刚才耍双剑是谁?出列。”
一个精瘦的少年看了看四周,走了上来。
“刚才应该是我,我是北雁。”
夜桑离点头:“用弓的再来一位。”
这一下直接出来了三位,三人面面相觑又退了回去。
“暂分三组,都能分到,看默契度,你们谁留这组?”
“我跟莽牛一起出过任务,我是螣蛇。”
夜桑离让四人站到一起,莽牛站最前方,第二排是北雁和腾蛇,白雀压后。
“莽牛群攻,首当其冲,遇到对方个别难缠的,螣蛇射杀,白雀出其不意,制造混乱,给己方争取优势,至于北雁,突围,擒王,懂?”
几人大概听了个明白,眼里出现一丝狂热,光用想的就很热血,疯狂点头。
“至于兵器,莽牛还是用刀,北雁双剑,螣蛇用弓,不变,白雀配臂弩。”
“剩下的根据这个阵型,自主组两队。”
夜桑离对于其他人,除了银狐外了解的不多,索性让人先自己组。
银狐早就跃跃欲试,一听这话,直接点了三人。
“银狐,擅长抢,站莽牛位。”
“青蟒,用弓,站螣蛇位。”
“南雁,双剑,可站北雁位。”
“青雀,善机关,站白雀位。”
剩下还有十人,面面相觑,看样子都想组,可又有些纠结。
夜桑离直接点名:“赤狐,你站莽牛位,另外三位,自荐,其它剩下的,先组个大队。”
赤狐一脸兴奋:“我可以吗?”
夜桑离反问:“你不可以?”
赤狐狂点头:“可以的可以的,赤狐,长枪,站莽牛位。”
“赤蛇,擅弓,可站螣蛇位。”
“鸿雁,双刺,可站北雁位。”
剩下七位,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人上前。
最后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响起:“青鹿,用鞭,会一点点制符入门,能站白雀位吗?”
符?夜桑离眼神投了过去。
青鹿有些不好意思,伸了伸小指,做了个掐小指尖的动作:“祖上曾经有符师,我就会一点点。”
会制符的人凤毛麟角,即便只是入门,用得巧,照样出其不意。
夜桑离点头:“可以,后面勤练制符。”
青鹿点头。
“剩下六位擅长什么?”
前面十二人已经确认了惯用兵器,夜桑离想着下回索性把几人的武器一并打了。
有些事宜早不宜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一人用刀,五人用枪。”
苏祺安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见差不多接近尾声就跳上了台来,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可以直接六人强攻组,或随时补位车轮战。”
六人没有异议,点头称好。
“近期大家相互配合练默契度,顺便日常练飞刀。”
夜桑离说完拿出飞刀,瞄准靶子,之前围剿黑袍那次,银狐帮她收回飞刀时,她就有注意到银狐的欲言又止,还有渴望的眼神。
刚才一听到要练他们,开口问的也是练不练飞刀。
在她拿出飞刀时,银狐一下窜到她身侧,仔细看着她的动作。
她手腕一转,飞刀精准射入靶中。
示范完后,她将另一把飞刀递给银狐。
银狐搓搓手,一脸跃跃欲试。
“咚!”
脱靶,飞刀钉到了武器架上。
银狐一愣,捂脸。
“哈哈哈”
众人爆笑。
夜桑离脸色没变:“动作对了,想练的每人来一遍,银狐你监督。”
银狐闻言放下了捂脸的手,随即一脸兴奋:“对了吗?”
“对,手腕用劲,多练就好,训练场上每天只练一轮,抓紧。”
在场的每人都试了一遍,苏祺安也跟着练了一回。
“贵精不贵杂,大家别学我。”
夜桑离不主张他们分散时间精力,他们和自己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闲暇时顺手练练,关键时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也是种保命的手段。”
夜桑离将飞刀收了回来。
“接下来绕营地跑十五圈。”
众人一听,有些不解,纷纷看向苏祺安,苏祺安也是刚听薛忠怀说起这事,好奇来看看,并不清楚夜桑离打算怎么练,于是看向夜桑离。
“苏将军别看我,你也要练,跟上。”
夜桑离说完,率先跑了起来,回头扫了大家一眼,下巴朝前一点:“都跟上,跑不完不许吃饭。”
苏祺安觉得自己不该好奇,不该来的。
他还在发愣呢,被莽牛一把给拉走了。
“苏将军确实应该练练脚力,打不过好歹能跑。”
“滚,跑你个大头鬼,本将军能做这事?”
苏祺安听到这货张嘴就想怼,捶了他一拳,脚步却还是跟着跑了起来。
莽牛还想张嘴,苏祺安不想被他气死,一个加快脚步跑去了前头。
军营一圈下来得有个三里不止,这十五圈下来,都有些气喘如牛,本来也还好,奈何夜桑离速度太快,大伙铆足了劲跟上,苏祺安最后都是被莽牛拖着跑的。
他脚步发着颤,走到独狼身前,刚想张嘴,夜桑离先他开口了。
“以后这十五圈放在晨训时间,跑完才能吃饭,苏将军其它训练可以不参与,这十五圈必须参加。”
声音平稳,气息如初。
必须参加这四个字一出,苏祺安差点一个趔趄厥过去。
“独狼,能不能”
“不能。”
夜桑离直接掐断了他最后一丝挣扎,径自往伙房方向走去。
莽牛走上前搀着他:“慢慢就习惯了,其实跑完后身心挺舒畅的。”
苏祺安气息还没平复下来,见他这嘚瑟样就来气,白了他一眼。
“哎,一开始我就想跟你讲,跑步要注意调整呼吸,不要一开始就蛮冲,我刚要张嘴你就跑。”
“马后炮,还不是你废话多,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废话。”
苏祺安气急,手臂一甩想甩开他的手,奈何甩不开,他瞪了莽牛一眼,莽牛嘿嘿一笑。
午时,凤尘绝的王帐内,苏祺安拖着残躯一把鼻涕一把泪。
“主上,真不行,您能不能跟独狼说说,末将就不必参加了吧。”
“您是没看见,独狼简直不像是一个人,他什么都跟着一起做了,事后就跟喝了口水一般,末将的面子它不值钱啊。”
“值钱过吗?本王竟不知?憋回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末将能有什么办法,只要一急,眼睛它就有自己的想法,根本控制不了它,主上,您说这是不是得找个神医看看。”
苏祺安憋屈又有些无语,他没想哭的。
“你跟莽牛”
凤尘绝思量着怎么问,语速就慢了些。
“什么关系也没有。”
苏祺安下意识就反驳。
凤尘绝原先也不确定,看他这反应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
“本王只是看他对你颇为照顾,自己都跑不动了,还没丢下你,可没说你——俩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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