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哭着说:“跟我住在一个宿舍的狱友,我身上的伤都是她们打的。”
“前几天下雨,空气阴冷,我半夜被伤口疼醒,听到她们在说话。”
“她们说,准备‘不小心’把我打死。”
从听到这句话后,木木每夜都不敢睡觉,生怕那几个人趁她不备把她弄死。
木木抓着江禾舒的手,满脸哀求:“禾舒,我之前听说你老公是个大老板,你能不能帮帮我换个监狱”
话说到一半,木木想到换监狱难度较大,她改口说:“换个宿舍就行,以后等我出狱,我一定拼命赚钱还报你们。”
这正是木木见江禾舒的目的。
江禾舒没先同意,也没拒绝,而是问道:“她们为什么会这么针对你?还有你的头发”
男犯人会剪成寸头,可女犯人不会,木木怎么
提到头发,木木就打了个冷颤,“我的头发是被她们一根根拽掉的。”
江禾舒心生胆寒,一根根拽掉?这群人是魔鬼吗?
木木继续说:“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针对我,之前江夏夏在的时候,她们虽然孤立我,但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我。”
“自从江夏夏离开后,她们就开始打我,一次比一次狠,最近几天,她们都是奔着把我打死的劲头打的。”
木木的神情和身上的伤口不能作假,并且,凭着大学四年对木木的了解,江禾舒知道她没有说谎。
可这也太反常了。
那群人为什么要打木木?又为什么冒着被判死刑的风险,商量着要打死木木?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们不想活了。
二是,她们达成了什么共识,又或者是有人给了她们好处,为了利益,她们才会
正想着,江禾舒忽然想到什么,身体倏然直了起来。
江夏夏出狱后,见了她们的家属,一家给了十万块钱。
这会不会是所谓的好处呢?
如果是,江夏夏又是为什么买凶杀人?
江禾舒看着眼前流泪的木木,她状态极差,脸色枯黄,皮肤干裂,很是狼狈,可江禾舒看着,脑海里浮现苏父的那张老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禾舒感觉木木跟苏父有几分相似
脑海里似有灵光闪过,江禾舒瞬间站起身来,捏紧了拳头。
她似乎知道,江夏夏为什么会突然成为苏氏千金了。
也知道江夏夏为什么要针对木木,不惜花那么多钱想让人杀木木了。
木木还以为江禾舒起身是要离开,她眸色顿时黯淡下来。
但也没拦,因为她没有资格和理由强行让江禾舒帮助自己。
木木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去,或许,死在那群人手里就是她的归属
正想着,江禾舒重新坐下,握住她的手。
木木一愣,抬头看向江禾舒。
“我不能说一定能帮你,因为我要先问问裴晏可不可以,不过,她们那样对待你,应该可以把你换到其他监狱。”江禾舒说道。
这出乎了木木的预料,她还以为
木木立即回握住江禾舒的手,神色激动道:“谢谢,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谢谢你愿意帮我。”
看着她这副样子,江禾舒不由得感到心酸,“她们欺负你,你没有告诉狱警吗?”
木木苦笑一声,“我说了,狱警把她们训斥一顿后,她们变本加厉地打我、骂我。”
因为她伤口太严重,那些人还被记过、关禁闭了,可等她们出来后,依旧会打她。
次数多了,木木就不说了,因为根本就没用。
江禾舒问:“之前我听说你还好好的,怎么会坐牢?”
提起这个问题,木木沉默几秒,“我拿刀捅了高子显,差点把他捅死,所以才”
当然,木木不是无缘无故拿刀砍高子显的。
她顶着父亲跳楼自杀的威胁,强行跟高子显取消婚礼后,木父没过多久就病了。
说是得了癌症晚期,时日不多了,临走前想见木木一面。
木木看着化验单子,也没有怀疑,回了家。
谁知这只是一个圈套,木父身体康健,一点毛病都没有。
把木木骗回家后,木父和继母把木木和高子显关到一个房间里,企图很明显。
高子显先是打了木木一顿,后准备强*木木。
危急时刻,木木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进高子显的身体。
木木连续捅了高子显五刀,流了一地的血,若不是抢救及时,高子显当天就死了。
因为这事,木木的继母和高子显再也不敢试图娶木木了,但他们不肯轻易放过木木,就起诉了她。
听完,江禾舒眉头紧皱,“你这是正当防卫,最多也只是防卫过当而已,为什么会被以故意伤人罪判刑?”
这两种罪名区别可就大了,以防卫过当来判刑的话,在高子显没死的情况下,木木只会被判三年以下的刑期。
木木垂着头,“法官是高子显表姐的男朋友,我当时的律师是高子显他们找的,开庭的时候他直接帮我‘认罪’。”
怪不得
江禾舒看着木木,“等我回去问问律师,看看你这种情况能不能上诉或者重审。”
木木眼泪就砸落下来,嗓音哽咽:“太谢谢你了禾舒。”
“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你,如果我违背,我不得好死。”
江禾舒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也没拒绝,道:“好,我等着你报答我。”
等木木情绪平复下来,江禾舒问:“江夏夏有没有拿走你的头发或者什么东西?”
木木并不知道江禾舒和江夏夏是堂姐妹的关系,但想到她们都姓江,木木猜测她们可能是亲戚。
她仔细想了一下,“江夏夏走的前两天,她拽掉我的几根头发,走的当天,也拽了我的头发。”
当时木木以为江夏夏是在故意欺负自己,也没发觉什么。
“至于东西她没拿走我什么东西。”
说完,木木想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领口的位置。
“不过我丢了一个玉坠,是个月牙形的玉,是妈妈临走前给我的,我一直很宝贝,前几天突然就消失了。”
月牙形的玉坠?
江禾舒眼眸微闪,这会不会是信物之类的?
——
离开监狱时,已经临近十二点。
江禾舒坐进车里,拨通裴晏的电话。
裴晏大概在忙,没有接,江禾舒只好先把从木木得来的线索发给裴晏。
发完信息,江禾舒找了家之前常吃的餐厅,简单吃了顿午饭。
吃完,江禾舒刚走到路边,就接到裴晏打来的电话。
她点击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团黑影朝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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