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你是好的吗?
月婵心内冷笑,你要是好的,要是能把府里看守好,承润又何至于送到我家?
难道自己就那么愿意养别人家的孩子?
这个李氏真是好笑,不管出什么事情,都只会怨天犹人,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而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样的人,最不可交往。
像李氏这样的,只能远远看着,只要近交,会让你极度失望的。
月婵以前瞧着李氏还不错,温柔和顺的样子很让人有好感,可一交往却大失所望,这人无能也就罢了,又听不得人言,总有一股子左劲,只认为她做的就是好的,别人说什么都是想往歪路上引她。
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只要和她挨的近了,不管出什么事情,她都能往你身上推,总能把不是推到你身上,这样的人真真让人气的咬牙。
“三嫂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月婵一下子端起脸来:“孩子是我们爷抱回来的,只说让我养着,难道我能说不成,三嫂子如果心里有气,觉得不好,可以找三哥说,你们是夫妻,万事好商量,再不成,你还可以找我们爷问问是怎么回事,干嘛过来给我没脸,真真好笑。”
以前月婵和李氏交往,总是顺着她些,若不然,就是远着些,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起争执。
月婵这些话,让李氏生气了,左性子又上来了,只认为月婵是弟妹,自己说什么她就得听着。不该和自己犯口角,又听月婵说什么让她找三王爷说理,她哪里敢找三王爷,她要敢找三王爷闹腾,也不至于跑到九王府和月婵拌来。
李氏脸涨的更红了。就连眼睛都有些红丝,一咬牙:“孟氏,有你这么没规矩的么。在嫂子面前敢反驳,你们孟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哼。难怪那个月娥把太子府搅成那样。月婷和婆婆整日的吵,我看,你比她们也不差什么,我今儿也算知道孟家女儿如何了。”
李氏不说孟家还好,一说孟家,月婵哪里容得了。
要照李氏说的,这话传扬出去,孟家哪里还有什么脸在长安呆着。再者,李氏说的,可都是她的不是。她若不反驳,就等于承认下来。可就是认定了教唆九王给嫂子没脸的罪名了。
月婵直气的手都抖了起来,难怪人常说和聪明人吵架,也不能和糊涂人说话,李氏这样的糊涂人,那是怎么讲都讲不明白的。
“孟氏,你要知礼的,赶紧把承润抱出来,我好抱回去,我也不说你什么,你要总藏着掖着的,咱们谁脸上都不好。”
李氏见月婵气着了,脸上有几分得意,更是拿话堵月婵。
腾的一下子,月婵气恨不已,猛的站了起来:“既然三嫂要拿嫂子的派,我自然奉陪。”
她黄黄着脸一连声的朝外喊道:“环儿,去让奶妈把承泽、承润和宸瑜抱出来,黄莺,让人备车马,绿衣,把仪仗都准备好,我要进宫见驾。”
吩咐完了,她直接过去,手似钳子似的拉住李氏:“咱们分说不明,自然要找长辈说理去,三嫂子说我的不是,我也不敢认,咱们御前分辨去,若是父皇也认定是我的不是,就是当场赐我死罪,我也心服口服,绝不敢有任何怨言,若是父皇觉得我冤屈,我也不为难嫂子,从此之后,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嫂子也离我远着些。”
一边说,月婵一边拉着李氏往外走。
她走的飞快,那几个丫头动作也快,这几个人跟月婵跟的时间长了,面上看着温柔似水,未语先笑的,内里极雷雳风行,不一时,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这是做甚?”
李氏有些惧意:“父皇日理万机的,你怎么敢拿这样的小事来打扰父皇,太过无理了。”
“哼!”月婵见李氏要往后退,哪里容得了她退出,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关系到两个王府,一个公爵府第,怎么就小了?父皇再忙,也总归是有时间给咱们分辩一下谁对谁错的吧,三嫂,你说是吧!”
李氏见月婵下定了决心,真急了,拍打着月婵的手,想要挣脱出来。
月婵什么人,从十来岁的时候就开始休习内功,如今虽然没有学会什么花哨的武艺,可力气却是打熬出来的,几个成年壮汉都不如她有劲,李氏一个弱女子,如何挣得过她。
这番挣扎中,李氏手腕也掐肿了,簪环也歪了,衣衫也有些不整起来。
月婵看她狼狈的样子,再瞧瞧自己可是整整齐齐的,当场也不说什么,一狠心拔下李氏的银簪子来,往自己手背上狠狠一扎,顿时血就流了出来。
李氏吓傻了,完全没有想到月婵会来这一招,连退让都忘了,直指着月婵大吼:“你,你,你好毒辣的心肠。”
月婵当年能用银簪子把自己刺死,如今为了抹黑李氏,扎一下子算得了什么,她面上也不变色,趁李氏慌乱的时候,直接把簪子送到李氏手里。
李氏吓的当啷一声,簪子直掉到地上。
月婵这番动作,听起来用的时间挺多,可哪里照得住她动作快,只一瞬间的时间就完成了。
她和李氏争执,在前边走着打闹,李氏的丫头想近前劝着,可这是九王府,九王府的下人都让月婵调教出来了,哪里能让她们上前,全拦了去。
所以说,并没有人看到月婵扎自己,只有人看到李氏动了,然后簪子掉到地上,又听到月婵痛呼的声音。
这下子,可算是捅着马蜂窝了。
三王府和九王府的下人一窝蜂的上前,一瞧月婵手背上直往外冒血,顿时急了。
三王府的下人看李氏的眼光就有些不善,都没有想到李氏柔柔弱弱的一个人。还能做出这样毒打妯娌的事情来,传出去,让人要如何说李氏,如何看三王府。
九王府的下人则是真急啊。
黄裳手忙脚乱的拿着干净白帕子给月婵裹手,又一连声的让人取药。几个下人更是忙乱着要叫御医。
月婵哪里容他们这样,大喝一声:“乱哄哄成何体统。”
她看黄裳一眼:“不必拿什么药了,我不是能任人泼污水的人。三嫂硬要往我身上污赖,我总归是要找人说个清楚明白的,拿了药算怎么回子事。”
把吓傻的李氏一拉:“趁着有时间。咱们去御前分说去。”
三王府的下人哪里愿意。全都跪在地上,嗑头请月婵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李氏讲较,月婵只冷冷一笑,也不答话,飞快向前走着。
到了门口的时候,见马车仪仗都已经备好,又见奶娘抱着三个孩子出来。月婵手上一用力,把李氏送上马车,她踩着凳子上去。把想往下跳的李氏牢牢的抓住,不让她有任何动作。
马车飞快驶出去。才走没多远,高子轩追了出来,看到马车驶远,跌足不已,赶紧让人备马,他也顾不上换衣服,飞身上马,朝皇宫奔去。
一边走,高子轩一边急的什么似的。
要早知道李氏来者不善,早知道闹出这事情来,他怎么着都不会躲到书房里,让月婵一个人应承的。
想到府里下人所言,李氏在和月婵打闹的时候,拿簪子狠命扎月婵,扎的手上胳膊上全是血,高子轩这心里更是又气又急,气的是李氏没有长嫂风范,没有容人之量,无理取闹也就罢了,还敢对月婵下毒手,急的是月婵就那么不顾身子走了,要真是有个什么,再让李氏来一下子,他可找哪个哭去。
月婵一路直催车子赶快些,等到了宫门口,月婵下车,让丫头掏出九王府入宫腰牌来,在侍卫刚一看清楚,还没有行礼的时候,就拽着李氏走了进去。
后面,几个丫头,奶娘抱着孩子,浩浩荡荡的跟了进去。
几个侍卫还有些晃惚,不知道这不年不节的,九王妃和三王妃入宫做什么,也没听说宫里有哪个贵人病了啊,皇上也没召见不是。
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高子轩一骑黑马飞来,马未停下,人已跳了下来,侍卫赶紧行礼,高子轩一摆手,大步流星往里赶。
到底出了什么事,侍卫们迷迷糊糊的,开始猜测起来,莫不是九王妃和九王爷吵架了,来找皇上评理?
可也不对啊,九王妃拉着三王妃做甚?
难道……侍卫们越想越不纯洁,九王爷和三王妃之间有什么?
月婵可不知道那些侍卫是怎么想的,她满含怒火委屈,一路一步不停的往永辰宫走去。
进了宫,李氏也不敢太折腾,更不敢开口和月婵吵,只得满心忐忑的被月婵拽着往前走。
到了永辰宫门口,月婵放开李氏,整了一下衣衫,到了这里,李氏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落跑了,她倒是安心起来。
就见刘全喜顺着丹陛下来,走到李氏和月婵跟前就要行礼,李氏还没有反应过来,月婵赶紧虚扶一下:“刘公公不必多礼了,父皇可在?”
刘全喜见月婵懂礼,也知道体恤人,直笑的眉眼都弯了,对那个冷着脸的三王妃也不答理,直道:“九王妃,皇上在呢,刚召见完大臣,这会儿正得空,九王妃可有什么事?”
月婵笑了笑,环儿赶紧摸出个荷包偷偷给了刘全喜,月婵才道:“麻烦公公回禀一声,就说我和三嫂过来向父皇请安,顺带,有一桩公案要父皇给评说评说。”
刘全喜接过荷包,才放好,听月婵这么一说,心下一惊,偷眼看月婵和李氏,见两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更加心惊,赶紧正色道:“奴婢这就去通禀,您二位稍等。”
他一溜烟的上了台阶,开门进了永辰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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