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三,这大松树坟是什么地方?”霍清清问。爱字阁 m.aizige.com
其实对于大松树坟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地方有许多松鼠洞。
每到月圆之夜,山里的松鼠都会聚集在这棵老松树下面,吱吱哇哇的叫个不停。
林场的老人都说,它们这是在吸收月华之气。
我也曾问过桑爷,只是桑爷不说,只告诫我离这颗大松树远点。
“这地方怕是有些不太干净,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这棵大松树生的极为诡异,桑爷曾经说过天地生灵凡异于常物者,必事出有妖。
“我说林十三都什么年代了,你这思想觉悟怎么还越来越倒退了。
就这么空手回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薛斌轻哼一声,提着钢叉朝大松树坟蹿了过去。
“薛斌回来”
“怂货!害怕你就在这等着,我一个人上去就好。”
薛斌的身手很是灵活,再加上想在霍清清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不多时爬上了老松树下的土包子。
在土包子上有很多不规则的地窟窿,薛斌朝四周扫视了一圈。
整个身子趴在了一个地窟窿旁边。
一只手朝着地窟窿内摸索了半天,掏了一大把山果出来。
“霍同志,我早就说这里有很多山果的。”
薛斌一脸得意的炫耀。
就在薛斌得意忘形之际,我隐隐听到有着沙沙的声响自地窟窿中传出,而且越来越近。
呼啦!
薛斌脚下的土层塌陷下去,激起一阵雪屑与尘土。
“啊”
薛斌惊叫一声,身形落入地窟窿中,只剩下一柄钢叉卡掉落在地面。
忽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身边的大黑狗狂吠不止,林子里的鸟都被惊起了一片。
霍清清愣在原地,吓得脸色有些发白。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你小心一点。”霍清清担心的喊。
我犹豫了一下,朝着塌陷的地窟窿飞奔而去。
这薛斌虽然有些招人烦,但毕竟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
况且我们一起出来,他若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也会有麻烦。
我小心翼翼的攀爬到了塌陷的地窟窿旁边,窟窿周围缠绕着密密麻麻的树根。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到处都是坍塌的黄土和积雪。
“薛斌,薛斌”
我大声呼喊着薛斌的名字,地窟窿内回荡着我的声音,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这地窟窿下面有一个斜面,薛斌八成怕是已经滑下去了。
“林十三,要不咱们还是回林场叫人吧!”
不知何时霍清清也摸索了过来,一脸害怕的提议道。
“怕是有些来不及”
这大松树坟距离林场有着十来里路,一来一回少说得两三个小时。
况且白天林场的青壮年基本都到老林子砍树了,只剩下一些留守的妇女孩子,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样我先下去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薛斌,你和大黑留在上面安全一点。”
“我跟你一起下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霍清清咬了咬牙,并不打算留在上面。
“你别小瞧我,我二哥如今在部队里面当差。
我暑假的时候,跟他学过两个月格斗,说不定可以帮上忙的。”
“那好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主要霍清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敢让她一个人回林场。
万一在这老林子迷了路,那可就是乱上添乱了。
“这地窟窿看起来很深,也不知里面什么情况。
我跟大黑走在前面,你跟我身后。
一旦有什么危险的话,你别管我立刻跑。”
霍清清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好啦!都听你的还不成。”
我打了一声口哨,大黑嗖嗖的窜到了身边来,朝着地上的钢叉嗅了嗅。
钢叉上留有薛斌的气味儿,跟着大黑走,就一定能找到人。
只是下去前,手里得有个趁手的家伙才行。
咔嚓!
我一脚将钢叉的木柄踹成两段,自己留下带铁叉的部分,剩下半截木棍则递给了霍清清。
我两跟在大黑身后,弓着身子钻进了地窟窿中。
从斜坡滑下去后,底下的空间似乎一下大了许多。
周围的黄土壁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根。
忽然一道昏黄的光束照到了前面,使得整个空间亮堂了许多。
霍清清手里攥着一把巴掌大小的手电筒,朝着我递了过来。
“这手电筒可是我妈从国外带回来的,先借给你照亮。”
我摇了摇头。
“你留着用好了,我可以看得清。”
我这一双蛇瞳不单单能窥阴阳之物,就算昏暗的环境中,视线同样不受阻碍。
如今我们赫然身处于一条甬道之内,四周除了盘根错节的树根外,还有着无数拳头大小的土窟窿。
这地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蜂巢。
忽然我发现前面的甬道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还有着一条明显的拖拽痕迹。
好大的力气,居然能够将薛斌拖走,难不成这地窟窿里住着什么野兽?
我心头一紧,攥着钢叉蹑手蹑脚向前移动。
忽然大黑的脚步停了下来,嘴里发出一阵闷哼的叫声,似乎是在戒备着什么。
我定睛一看,在这甬道的斜下方赫然是一间墓室。
石塔,青砖,散落了一地,看样子应该已经被盗掘过了。
自古八百里秦山多有古墓遗迹,想不到这大松树坟下居然也有着一座。
现在仔细想想,我们所处的地窟甬道,八成就是以前盗墓贼留下的盗洞。
墓室的地上散落着许多骸骨,已经分不清是人的还是野兽的。
薛斌正蜷缩的躺在地上,半个膀子都被鲜血浸湿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十几道毛茸茸的松鼠正趴在他的身上,不停舔舐着衣服上的鲜血,诡异的是这些松鼠的眼睛全都是血红色的。
在墓室之中到处都是红灯笼一般的眼睛,怕是最少聚集了数千只红眼松鼠。
我从未在林子里见过这种红眼松鼠,想来它们应该一直生活在地下。www..net
霍清清险些惊得叫出声来,还好被我及时捂住了嘴巴。
“这些松鼠不会是要吃了他吧?”霍清清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要知道松鼠是杂食动物,食物匮乏的情况下,它们可是什么都吃的。
“难说。”
我咽了口唾沫,目光死死朝着墓室中央的棺材盖子。
只见半敞着的棺材盖上,赫然蜷卧着一只身形臃肿的白毛松鼠。
就是一些成年的狐狸都未必有这么大个,毛毯般的大尾巴耷拉在地上来回摆动。
这老白毛怕是已经成“仙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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