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阶层的人,有每一个阶层生存的智慧。
对于沈府的下人来说,谁来做这个家主,只要不对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出手,便都差不多。
府中的主人变更,只要他们下人的利益不受影响,他们对此都没有什么意见。
现如今,何夫人让他们这些下人要苛待沈寒。
他们是下人是仆从,但不是傻子。
如今的沈寒,可是沈家爵位,沈家继承之人的竞争者。
虽然何夫人在那里说得肯定,沈业必然会胜,但是对于沈家下人而言,这都还是未知数。
他们现在,还是倾向于两不得罪。
到时候无论哪一边上位,对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在府中下人的引路之下,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沈府东侧。
原本有些杂乱之处,没想到此刻已经清理干净,腾出了一块挺大的空地来。
看见沈寒到来,周围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到沈寒的身上。
特别是很多慕名而来,第一次看到沈寒的女子,还有些小小的惊喜。
她们没有想到,这个沈寒不仅仅是实力不凡。
似乎相貌,也挺不凡.
沈寒与天一院长寻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的等待比试开始。
此刻离午时,还有不到一刻钟,等不了多久。
不多时,果然有一大泼人涌来。
他们之前应该是被何夫人接去客厅休息闲聊去了。
而这一次的另一位主角,沈业,亦是走进场地之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沈寒。
曾经在他眼中视如尘埃的人,现如今已经可以和他同台比试。
仅仅是同台也就罢了,偏偏他沈业都不敢说自己是百分百必胜。
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可以完全忽视,蔑视沈寒。
即便心中劝慰自己,告诫自己。
可看到沈寒之时,还是会有一丝丝隐忧。
相比起来,沈寒反而还要淡定很多,不过就是晃了一眼沈业。
两人的反应,自然都被周围围观之人看进眼里。
这种带着些仇怨的比试,对于看客们来说,反倒是更有观赏的乐趣。
沈业身边,依然是他那位亲授先生洛祖辰。
相比之沈业,沈寒清楚得很,自己面对的危机,更多反而来自于洛祖辰。
他这个仙人境强者,始终会让自己很难受,必须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午时一到,沈家家主沈青山与沈家老太君一同走了出来。
沈家家主寒暄了几句,表面上的体面,沈青山还是知道如何维持的。
一番客套之后,便是今日的正事,族中考绩。
沈家每年都有族中考绩,以往都是在年关时。
作为家主的沈青山,借这个机会,以此来考核沈家的一众后辈。
其实在以前,这个族中考绩更像是个玩闹性质的比试。
年关之中,一家人其乐融融。
沈青山也不会太苛责众人。
但今年的族中考绩,可与往常截然不同。
就眼前这个阵势,就能看出此事是多么的严肃。
在沈寒与沈业交手之前,沈青山先让其他沈家后辈进行考绩。
以前的沈青山很在意脸面,家中后辈不出息,根本不会让他们在人前展示。
可自从上次被刺激之后,沈青山好像彻底变了样。
安排了一名副将,让他直接去考绩沈家其他后辈。
并且还嘱咐不必给沈家留面子。
在收到这些命令之下,这位副将还是有些留手。
可即便留手,沈家的这些后辈,表现都一个比一个来得差劲。
除了沈傲似乎好一些,能够稍稍接下几招,其他人一言难尽。
而这位熊孩子沈傲,比试之时也有些恍惚。
他的眼神时不时的就往沈寒看。
当初他被沈寒惩罚,心里头就想了无数的法子,不管是自己也好,还是借其他人的力也好,都要报复回来。
一定要让沈寒吃尽苦头。
最开始,沈傲甚至不屑于去请自己的兄长沈业帮忙。
如今差不多两年过去,沈寒已经到了能与沈业交手比试的层次。
他沈傲想报复,似乎已经变成了遐想
整个过程,他沈傲在参加考绩时,沈寒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他根本不在意。
沈傲心头愤恨,却又无力。
考绩结束,他的目光看向沈业,将心中报复的期望,尽数托在了他的兄长沈业身上。
而整个过程中,沈寒的目光都在四处寻找着。
最终,东侧的后方看到了施月竹,两人默契的互望了一眼,也不再有其他更多的接触。
今日的比试,小遥峰来了很多人。
甚至好几位峰主都来到了沈府观摩。
作为大魏的剑修圣地,小遥峰弟子的实力,在大魏一般还是排得上号的。
可是今年,沈寒和沈业两人的实力境界确实让他们都为之惊讶。
这些峰主身边,叶天行,柳溪岚等人亦是到来。
整个比试,阵势还真有些大
沈家的其他后辈,大概花了半个时辰,将整个族中考绩尽数完成。
众人看着都忍不住摇头。
沈家后辈的素质,也相差得太远了些。
他们这些和沈寒,沈业,基本上没得比。
场地中央,在他们散去之后,沈寒和沈业终于走进其中。
沈寒抬眼看了看面前之人。
说来,自己与沈业都没有说过几次话。
在他眼中,或许自己这样的家族后辈,本就该为他而付出,奉献。
如今自己能与他站在一起,正面过招,不知道他心头是什么滋味。
比试还未开始,洛祖辰倒是先跳了出来。
一脸冷漠地指着沈寒。
“当着这么多大魏名门的面,将你那龌龊的手段都收起来。
要比试就堂堂正正的比试,不要把偷袭,暗算那样下作的手法使出来。
上次你以暗器偷袭不成,已经放过了你一次,若还敢,就别怪老夫不顾一切的斩杀你。”
洛祖辰一番言语,威胁之意无比的明显。
说这些话,他不单单是劝告之意。
还想影响沈寒的心性,让沈寒在比试之时,始终忧心于他是不是会出手。
见此,天一院长立刻出来阻拦:“你能不顾一切,本院长就不能吗?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盖过本院长的手段。”
洛祖辰没有和天一院长争辩,只是说完这些话便重新坐了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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